不多时,就听见门外苏培盛等人给乌拉那拉氏请安的声音,屋内几人忙站起来,等候她的到来。
乌拉那拉氏在门帘外停留了几秒,深吸一口气,才缓步走进去。
不等乌苏里她们行礼,乌拉那拉氏直接开口道,“妹妹身子重,就不必问安了,快些坐下吧!”
“多谢福晋!”乌苏里微微倾斜上半身,态度恭谨道谢。
随后乌雅秀云领着自己大儿媳和大孙女跟四福晋问安,乌苏里看着这一幕,心脏有些疼。
“奴才拜见四福晋,四福晋万福!”
“老夫人不必多礼,请起!”乌拉那拉氏嘴角勾起一抹笑,眉眼舒展,“今日爷吩咐本福晋张罗一顿家常便饭,招待诸位,本福晋也不打扰你们家人团聚了,本福晋还得去陪大阿哥用膳。”
“多谢四福晋款待!”乌雅秀云低声道了一句,便没有多言。
静娴母子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安静垂眸坐着。
乌拉那拉氏一时有些不自在,开口问,“这位便是乌苏里妹妹的侄女吧?今年几岁了?”
“回四福晋,宜佳今年十五。”乌雅秀云答。
“那不是只比乌苏里妹妹小一岁!”乌拉那拉氏眉眼一动,“可定了人家?”
“我们还想多留宜佳几年呢!”乌雅秀云抿唇一笑。
这显然的拒绝之意,乌拉那拉氏也没再继续问。
沉默的喝了会茶,乌拉那拉氏便提出要走,“本福晋还有些事要处理,就先走了!你们慢慢聊,午膳已吩咐好了,等贝勒爷回来就能开席。”
“多谢福晋!”乌苏里忙说。
“嗯。”乌拉那拉氏笑吟吟点头回,就起身离开了。
少时,胤禛也匆匆回来了,因着快要冬至祭天了,胤禛被安排去辅助裕亲王。他明日就要去天坛监工,只有今天一天还有空闲时间。
“高无庸,你让王厨子赶紧上菜,就摆在暖阁。”胤禛想到还有乌苏里的大侄女,也不好同桌吃饭,“把那件梅兰竹菊的屏风挪到暖阁里。”
“是!奴才马上就去办!”
西暖阁是有两间屋子,没放床,平时都是胤禛请人吃饭时才会用。
男眷女眷都入座了,胤禛最后坐到主位,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又吩咐身边的高无庸,“把这银耳羹端过去。”
他们一桌子的男人喝什么银耳羹,这盅银耳羹是他特地让王厨子给玉儿炖的,这高无庸办事忒不上心了。
高无庸端走了银耳羹,这边乌苏里瞧见,就笑了,“额娘,大嫂,宜佳,这王厨子炖的银耳羹可好喝了,你们先尝尝!”
乌雅秀云看着桌上的席面,摆满了她们爱吃的,乌雅秀云便知道,自己女儿是真的过的好。
胤禛吃了第一口,让高无庸给达椿也夹了了一筷子羊肉。
“这羊肉锅子味道不错,老爷子,您多吃些!”胤禛温和朝几人笑了笑,让他们安心吃。
达椿受宠若惊,下意识就要跪,胤禛忙拽住达椿的手臂,“不必多礼,今日也算是家宴,都随意些!这些菜,可都是玉儿点名的要上的,多吃些!”
达椿老泪纵横,“奴才多谢贝勒爷!”
库林乐呵了,看来自己宝儿真的受宠,“奴才就不客气了!奴才就爱吃羊肉!”
“合胃口就好,”胤禛举杯,与几人共饮一杯。
“这几位是玉儿的哥哥吧?”胤禛放下酒杯,端坐着问,“听玉儿说,他大哥最是稳重善武,二哥醉心读书,三哥朋友众多。现在看看,果然三兄弟都是英年才俊啊!”
泰敬很羞愧,面对自己两个哥哥的词,他那朋友多,感觉就是凑数的,头压得低低的不敢抬。
“泰敬?”胤禛颇为好笑,这乌苏里的三哥,跟她有时候心虚的动作真的如出一辙,泰敬猛地抬头,面色涨红。
达椿恨铁不成钢瞪着他,库林还在吃,武卓很淡定,巴春很担心。
“贝勒爷……”泰敬尴尬的喊,要是脚趾头能扣地,他已经扣出三室一厅。
“爷还有件事,想让你去做呢?”胤禛故作打量神色,“你这是,哪里不舒服吗?”
泰敬:“没、没有,奴才愿为贝勒爷效劳!”
他面色通红,感觉整个人都要晕了。胤禛也不卖关子了,“爷在江南还有些地产,一直是下人在管着,爷想让你明年开春的时候去替爷巡视一回,要是有什么问题,你尽管处理。”
“奴才必不负贝勒爷嘱托!”泰敬瞬间满血复活,他要去江南了!
达椿紧蹙的眉眼舒展,忙附和道,“贝勒爷有事尽管吩咐!家里这些小子正是要出力的时候!”
胤禛很满意这个回答,“若是家里遇到什么困难,可写信告知爷,爷会尽力帮!”
“贝勒爷大恩!乌苏里家铭记在心!”达椿抱拳,郑重其事道。
一顿饭下来,宾主尽欢。乌苏里家对胤禛更加衷心,而胤禛也在准备着提拔乌苏里几个哥哥。
九贝勒府。
“把这个月分红送到四哥府上,”胤禟写了封信,又连同那几张银票和一盘子白花花的银子放到一起,“把前些日子江南知府送我芙蓉膏,送一些给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