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氏眼睛死死盯着乌苏里明显的腹部,心里闪过一丝恶念。弘晖从马车上下来,瞧见自己额娘有些怪异的举动,清澈眼眸夹杂着丝丝疑惑,“额娘,发生了什么事吗?”
听到自己儿子的声音,乌拉那拉氏恢复理智,平复一下自己情绪,眼神变得温。
“没事,额娘就是看她好像有了身孕,问一两句。”
“噢。”弘晖几个月未见到这位曾和他一同练字的同窗,还记忆犹新,转头看向乌苏里,好奇问她,“你肚子里也有弟弟吗?”
上个月他知道,后院李格格生了个弟弟。
乌苏里低着头不敢抬,恭敬无比的福身问安,“回大阿哥,这得生下来才知道……”
“这样啊,”弘晖便没有兴趣,牵着奶娘的手说,“额娘,我想休息一会。”
“好,额娘带弘晖进去休息!”
乌拉那拉氏稳住心神后,就不再看乌苏里半眼,带着大阿哥就先进去了。
徐嬷嬷拉着一张老脸,严肃刻板的对乌苏里说,“庶福晋,您请先等候,待奴才去请示福晋,问清楚你的住处安排,再让您回去休整。”
金宝顿时就怒了,“我们格格怀着孕,哪能一直……”
还未说完,乌苏里厉声打断?,“退下去!这里哪轮得到你说话?”
乌苏里和煦笑着,对这徐嬷嬷说,“这是应当的,奴才听从福晋安排。还请徐嬷嬷快些去问福晋!”
徐嬷嬷恭敬行礼,转身进去。
“庶福晋,先去马车上坐会吧!”冬梅扶着乌苏里,低声建议。
“不必,很快就能进去。”乌苏里淡定如常,这里是康熙的地盘,她相信福晋不敢做的太过分。毕竟被人知道了,丢脸挨骂的人肯定不是她。
果然不出她所料,徐嬷嬷刚进去,福晋身边的心腹就出来请乌苏里。
“奴才参见福晋。”乌苏里缓慢的朝乌拉那拉氏行礼,不等乌拉那拉氏开口,她便自行先起来。
“碰!”乌拉那拉氏重重放下茶杯,冷声讥笑道,“乌苏里氏别以为你怀着身孕,本福晋就不敢罚你。藐视主母,本福晋罚你抄佛经十卷,你可认?”
“福晋,奴才何时藐视主母?”乌苏里故作惊讶之色,惶恐不安看着福晋,又看了一眼冬梅。
“奴才心里最是敬畏福晋威严,何来不敬之事?!”
乌拉那拉氏看着乌苏里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心中憋闷,一团怒火愤怒的燃烧,差点淹没了她的理智和教养,眼神落到乌苏里那格外突出的腹部,一个念头闪过她的脑海。
“嗳……罢了,此事日后本福晋再处置,”乌拉那拉氏转变语气,“本福晋问你,你这几个月不是在庄子上养病吗?为何又跟爷扯上关系?现在外头都在传,我们贝勒爷靠着一个妾室再皇上面前得脸。”
“本福晋现在郑重警告你,不要试图隐瞒什么!如实将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一一告知本福晋!包括——”
乌拉那拉氏眼神夹杂着丝丝狠厉望向乌苏里腹部,“包括你怀有身孕的事!尤其是什么时候怀上的,必须如实告知本福晋,若是让本福晋查到你隐瞒了什么……”
“闵宜!!”
还未等乌拉那拉氏把警告之言说完,就听到屏风外传来胤禛暴跳如雷的怒吼声。
这也是巧了,胤禛原先来行宫住的比较远,这次康熙特地把他安排在自己住处的旁边,只需几分钟就能到。
如果放到以往,胤禛在屋外可能听不清,但六月时乌苏里就给胤禛检查完身体状况。在身体健康的基础上,小农又给胤禛定制了一枚强身健体丸。不过这药丸有副作用,服用者可能会对一些气味格外敏感。
乌拉那拉氏气势猛地一泄,听到熟悉的声音,她的心高高提起,慌乱瞬间席卷她整个人。屋子里的奴才也纷纷跪下,尤其是乌拉那拉氏的心腹。
徐嬷嬷更是低声劝她赶紧低头认错。
胤禛一进来便呵退屋内奴仆,径直走向乌苏里,脸色黑沉如墨,压制着怒火,挤出一个笑来,问,“玉儿,可有不适?”
乌苏里摇摇头,忍着许多话没开口问,扭头看向上位的乌拉那拉氏。
胤禛看到乌苏里一切都好,才缓步走上前,一双墨黑的眸子彷佛含着冰渣风雪,冷冷看着乌拉那拉氏,没有任何表情的伸手捏起乌拉那拉氏的脸,“福晋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妾……妾只是询问……怕有什么差错……”乌拉那拉氏身子抖动,不敢对上胤禛的眼睛,支支吾吾地说出一句话,声音越来越低,几乎微不可察。
可胤禛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嘴角一扯,阴郁地质问她,“是觉得爷没用,觉得乌苏里肚子的孩子不是爷的?”
“没有!!”乌拉那拉氏急忙看着胤禛,不停摇头,“妾只是怕乌苏里欺骗……”
“够了!”胤禛手一推,厌恶地看了一眼乌拉那拉氏,“身为福晋,听信外面谣言。这就且不论,你一见到妾室便出言诋毁,你身为福晋的气度呢?!”
胤禛压抑着声音,怕被其他人听到,“上次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闵宜,你太让我失望了!”
“不过是一妾室,就值得你如此大费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