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要接受治疗。”
邢暮没说话,只是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如果我当年知道他还活着……”
“小暮。”南念初次打断女儿的话,“这世上没有如果,别回头看。你想弥补他,也只能是现在。”
当年听说少年恢复后,南念也派人送去很多营养品,他原本还打听着宁培言的消息,后来家中遭遇变故,南念便也无心关注外界。
直到今日,他还是这么多年第一次离开第二星。
在南念见到宁培言第一眼时,目光就落在他隆起的小腹上,而后缓缓上移,在看向宁培言的容貌,忍不住微微惊讶。
“伯父。”宁培言礼貌开口,耳根却是红的。
他一见到南念,就控制不住想起那个夜晚,也不知道伯父会如何看他,宁培言紧张的吞了口口水。
“言言,你都长这么大了。”
面对这句长辈万能开场白,还有男人被唤‘言言’的无措模样,邢暮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开口道。
“父亲,别站着门口了,进去说吧。”
等俩人坐在沙发上,邢暮起身去厨房端来水果。
南念轻蹙起眉,目光始终没从宁培言的脸上移开,他忍不住出声询问道:“是药剂后遗症吗?”
南念没说是什么,可宁培言知道,他垂眸点点头。
当年在被宁家接回家后,他就再没见过南念,对方疑惑他的长相很正常,就像邢暮一样。
宁培言垂下眼眸,心间莫名有些苦涩。
他以为自己可以不在意,但是每次被别人提起来,还是忍不住觉得难过。
宁培言知道,邢暮刻意从没提起过容貌的事,但他也一直记得,幼年的邢暮喜欢他,是因为他比别人出众的长相。
下一瞬,一个温暖掌心揉了揉他的发丝,南念含着心疼的声音响起。
“傻孩子,别难过,现在这样也很好看。”
“到底是我们对不起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听到这句话,宁培言忙反应过来,他对南念摇摇头,“伯父,当年的事是我自愿的,您不用愧疚,我一直过得很好。”
南念看着宁培言,他能感受到身前人的不安,作为长辈,他轻叹口气,像父亲对待孩子一样,轻轻把宁培言拥抱在怀里。
“言言,有委屈就和伯父说。这些年你也没回去过,我只能偶尔听见你的消息,知道你上了很好的大学,还考上了研究院,已经很优秀了。”
宁培言很少从长辈那里感受温暖,南念的怀抱令他猝不及防,可又莫名让他眼底酸涩。
南念看向宁培言隆起的小腹,掌心轻轻覆上,轻声询问,“是小暮欺负你了吗。”
“没有。”宁培言忙摇摇头,“伯父,是她帮了我。”
见邢暮走过来,宁培言匆匆站起身,只说去倒水。因为没经历过,所以他有些本能的害怕,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长辈。
站在厨房里,他听见了南念和邢暮的对话。
“小暮,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言言是个好孩子,你不能让他怀了孕,生了你的孩子,又耽误他一辈子。”
看着倒好的果汁,宁培言迟迟没有走出去。
因为他也想知道,邢暮会如何回答。
半晌后,女人略带叹息的声音响起,“父亲,我知道是我亏欠他。我在和他尝试交往,如果他愿意,我会和他结婚。”
结婚?
宁培言心间一颤,掌心握紧托盘。
他端着饮品出去时,父女俩正相对陷入沉默,南念见他端着二个杯子,忙起身让他放下。
宁培言刚说没事,但因为太紧张,踩到茶几软垫上时绊了一下,身子不受控的往一旁倒去。
在那瞬间,他看见邢暮与南念同时站起身。
好在人没摔。宁培言惊险稳住身子的同时,女人牢牢揽住他腰身。只是二杯水无一例外全洒在地上,其中一杯发出清脆碎音。
“抱歉……”宁培言心间狂跳,下意识就要弯腰捡。
他不是毛手毛脚的性格,这确实是意外。
邢暮拿过托盘放在一旁,拦住男人俯身捡碎玻璃的动作,自己扯来纸几下收拾干净。
南念将地上的水擦干,还不忘关心他有没有吓到。
宁培言摇摇头,面色有些差,起身的邢暮看着他被水打湿的衣服,拉着男人手腕走到楼上,全程无言。
直到关
上门,邢暮才叹了口气,抬手去解他湿透的衣衫。
宁培言吞了口口水,心脏还在狂跳,却下意识看向邢暮指尖,“有没有扎到手。”
“没有。”邢暮将他衣衫扒下,转身从衣柜里拿了个新的。
“怎么那么不小心,太紧张了吗。”
“有些。”宁培言诚实点头,但主要是还是因为另一个。
他攥着湿透的衣衫,深呼吸一口,微微泛红的眼眶看向邢暮,“小暮,你不亏欠我什么。”
女人停下系衣扣的动作,看向他。
“你也不用因为亏欠我的想法和我交往,你不欠我什么的。”
邢暮看着身前的男人,她忽而开口问,“宁培言,你不会挟恩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