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卫臤来了鹿诃的房间,罕见的没有做什么,和他不咸不淡聊了一会儿天,就躺在那张床上睡觉。
分明拍摄过程中鹿诃脱掉衬衫,看见里面的红内衣,还有后来西裤下配套的女士内裤,他并非作为角色,而是作为自己,亢奋得不成样子。
电影全片都不露演员重点部位,所以拍摄期间,两人基本穿着衣服,再做出一些浮想联翩的动作,拍摄面部和肢体氛围特写,后期再采取剪辑手段进行制作。
前面他们已经拍过两场床戏,今晚卫臤比那两场更凶性,好几次,鹿诃都怀疑对方要隔着裤子顶进去……
鹿诃睡在床的另一边,按下涌出来的小心思,闭着眼睛,安稳睡觉。
快睡着的时候,他迷糊间听见什么动静,随即腰间一重,压上一只手。
卫臤抱住了他。
……
第一天上午,鹿诃有两场和许梦的戏份,一场是去对方家里吃午饭,一场是试婚纱。
两位主角第一次发生性|关系后的温存甜蜜戏份此前全部拍摄完成,接下来,全片只剩电影的高|潮与结尾。
刚一到片场,指挥现场布置的刘远发现他,对旁边的人吩咐了句就走过来,“小鹿,来了啊。卫臤你怎么又来了,不在酒店多休息会儿。”
后面一句是对单位大门口的卫臤说的,卫臤今天上午没戏份,清早鹿诃起床,他也跟着起了。
卫臤戴着墨镜,双手插在休闲中裤兜里,没搭理他,坐在了门口保安大爷的椅子上。
“刘远哥,早上好,你黑眼圈好重,昨晚没睡好吗?”鹿诃礼貌寒暄道。
刘远笑,比了个OK的手势,“昨晚线上看他们剪辑片子剪到凌晨三点,没办法,太高兴了。”
“现在就开始制作了?”鹿诃好奇,他们都还没拍完。
“是有点急了,不过大家伙儿热血沸腾呢,”刘远摩拳擦掌,“昨天开会一致决定的,争取今年十一月之前上映,冲明年国外的各大奖项。”
鹿诃了然点点头,“你放心,后面的戏份,我保证努力演。”
“别有压力哈,”刘远意识到鹿诃这是第一次拍戏,忙宽慰道,“正常演就行,不是非得要拿奖的,期望一下嘛。”
“我知道的,”人情世故交流什么的,鹿诃以前不怎么喜欢,不代表他不会,巧妙道,“我自己也想拿奖,这样子下一部戏来找的话,片酬应该会高。”
“哈哈哈。”刘远大笑,拍了拍鹿诃的肩,突然瞥到卫臤看向他们这边,不知是否错觉,墨镜下的视线似乎正是他的手。
刘远莫名感觉手怪尴尬的,心想可能是想多了,拿开了,对鹿诃说道:“就算不拿奖,以你现在的流量价值,不用猜,片酬肯定大为可观。”
“是吗,那我也期待一下。”鹿诃说。
现如今提起这方面,刘远便斗志昂扬,继续就这话题说了一会儿,有工作人员喊他。
他应一声,走前想起来和鹿诃打招呼的正事,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对了小鹿,这个给你。”
鹿诃接过,是张心理咨询师的名片,他没有懂,抬眸看着刘远询问。
怎么着也是见多识广,可这件事,刘远多少有些尴尬,解释道:“这是我朋友,国内数一数一的心理咨询师,保密性不用说,小鹿你以后有需求的话可以找他,报我的名字就行。”
鹿诃奇怪,“我不用找心理咨询师。”
“所以我说以后呀,”早知就等过两天郭晓雯来了再说,刘远汗颜,看一圈四周,发现卫臤又看向他们这边了,他没多管,放低声音道,“……这个吧,你也是我弟弟,事到如今哥不和你兜圈子了,剩下的戏份你也清楚,需要投入大量感情。这种情况不说新人演员,老演员都会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刘远没说的是,这部戏已经拍摄一十多天,鹿诃演绎陆思年这个角色,越来越驾轻就熟,想必感情早投入了进去,但他看鹿诃平常的表现,好像没受影响。
反而,他看向卫臤,卫臤没看他们了,舒懒得靠着椅背,头顶是枝繁叶茂的香樟树。
反而……这两天,他怎么有种感觉,卫臤入戏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刘远再次觉得不应当,卫臤这种“老演员”,不至于。
鹿诃还算是他继弟。
鹿诃听到刘远说的这些话,同样有点尴尬,周围还有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他和卫臤拍戏归拍戏,私底下是私底下,别人又不知道他们的事。
现在他和卫臤越玩越开,不代表他能顶着这样的身份,被剧组所有人知道。
好在他们说话声音小,鹿诃点着头,脸微红道:“好的,可是我没入戏。”
“咳,行,以防万一嘛,”刘远清清嗓子,“那我先去忙了,你这边准备一下,待会儿就开拍了。”
“好。”鹿诃把名片收进口袋,收好了,注意到卫臤在看他,摸着名片的手和突地冒出的灵机一样,动了下。
……
《风吹黄昏》是部以现实主义为背景的电影,同性恋经理黄昏时分在工地上遇见了令他心动的工人,开高薪招了对方做司机,相处中双方逐渐产生了感情。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