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间女用试衣间,为了方便一些喜好大型款式婚纱的准新娘们试衣,空间设计得很宽敞,可在门关上的那一刻,鹿诃却有种这里的空气被压缩的感觉。
不止被周啟棠吃了两次的地方冒出存在感,连多出来的那个地方也是,昨天才那么一会儿,却仿佛将周啟棠带给他的感受深刻进了记忆里面。
已经这样了,鹿诃眼尾娇娇的红,破罐子破摔,和镜子里的周啟棠对视着。
周啟棠表情与平常不笑的时候别无二致,斯文睿智,给人可靠温和的样子。
但鹿诃还是感觉出来了,老男人情绪不高,大概吃醋了,他真是摆不请彼此身份……
“你来干什么……我又没有喊你。”开口时,鹿诃自己都没察觉到语气没有责怪。
周啟棠西装革履,一身烟灰色的定制西装,他手臂微抬,解着袖口的袖扣。
这过程中,周啟棠并未作声,高挺的眉骨下,丰富阅历的成熟双眸一直注视着鹿诃。
直到取下袖扣,周啟棠将它放在门口的小型置物架上,清脆的“叮当”声。
鹿诃还抓着婚纱裙摆,瓷白骨感的手指动了下,没有到处躲,回视着他。
周啟棠皮鞋踩在地板,走了过来,他像个新郎一样,来到他的身后站定。
“怎么试穿女人的婚纱了。”周啟棠含笑道,自身后虚抱住了鹿诃盈盈一握的腰。
镜子里,如果没有穿着这么长的婚纱,身形高大,纵使穿着西装也隐约品会得到锻炼线条的周啟棠这么站着,从后方几乎看不见鹿诃多少身影。
鹿诃莫名眼尾更红了,也没推他,“想穿就穿。你来干什么,我喊的似乎是周泽林。”
“你喊他?”周啟棠好像疑惑。
鹿诃看着镜子里的他,肉肉的嘴唇微张,直说道:“我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吗?”
“确实不明白,”周啟棠笑,帮他将披散的长发弄至耳后,继而继续抱着他,“他和我之于你的身份有区别么,他以前是你堂弟。他可以,我不可以?”
鹿诃任由他动作,“不要强词夺理无关年龄,你知道你们有很大区别的。”
一个是隔了二代的前夫的堂弟,一个是前公公,这区别差得岂止一星半点。
周啟棠笑一笑,自镜子里看向穿婚纱的他,“是有区别。不过,我妒忌了。”
妒就妒,不关他的事,鹿诃脸颊晕染着一层色里色气风情的红,“不要以为我会安慰你的妒忌,你该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去外面吧,我要换衣服了。”
“不是要拉拉链?”周啟棠松开他,往后退一小步,捏住那个隐形拉链往上拉,鹿诃雪白光滑的背,顿时被收束在了象征着纯白圣洁的婚纱里。
周啟棠重新抱着他,目不转睛欣赏着镜子里的鹿诃,由衷夸赞道:“好美。”
鹿诃虽然有着女性才会有的胸部,留着长发,身材纤细苗条,但他轮廓完全是个男性。
男人穿
婚纱和美人穿婚纱,是两种概念。
鱼尾裙摆形状的婚纱,只有大腿中部以下的裙摆散开,上半部分贴合身体设计。
鹿诃胸部,细窄的一把腰,以及翘挺臀部的诱惑线条,被毫无遗漏地勾勒了出来。
婚纱是圣洁的,鹿诃气质也是纯洁的,甚至有一丝冷清的意味,然而这冷清里却满是暧|昧。
……
鹿诃被周啟棠看得熟悉的心理越来越强,还冒出了就知道看,难道不准备做点什么吗的可怕想法……他在乱想什么啊,他们在的这是个什么地方,随时会被听到声音的试衣间,他身后的人又是谁。而仿佛他的心思被看穿了。
“你知道我和小林小恺的区别是什么吗,()”没等他回答,周啟棠贴着他耳朵说,我能带给你的感觉,他永远带给你不了。?()?[()”
他当然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平心而论,他们亲密的时候,鹿诃不是没有因为他们身份的道德感而……
鹿诃不看他了,精致姝丽的脸蛋透着甜美红晕,长长的睫毛垂下来,看着地板。
“恺哥,你回来了啊。”周泽林的声音。
周泽林在外面?!鹿诃立马看向镜子里的周啟棠,他当着对方的面走进来了?
周啟棠扬唇,“放心,他不在。知道你在意这些,他在的话我怎么可能进来。”
鹿诃稍微被安慰到,外面周泽林说:“鹿哥衣服还没换好嘛,鹿哥,要恺哥进来帮忙吗?”
同一时间,周啟棠看了眼鹿诃,低眸疑惑道:“怎么感觉这儿一夜之间长大了,我的原因么。”
他说着,鹿诃做不到一边阻拦他手还得回外面周泽林的话,只能顾一个,“不,不用。”
鹿诃声线陡地有一点变调,周泽林听出来,“鹿哥,你还好吗?没出事吧?”
“没事,被空气呛到了,咳咳。”鹿诃假装咳了下,漂亮眼睛羞瞪着周啟棠,他穿的婚纱是V领,这个男人居然。而且外面周泽林他们还在,他无声说别。
周啟棠笑,“弄错了,原来是婚纱厚。”
他道歉了,但还这样做着,外面周泽恺和周泽林在聊天,“恺哥,你和鹿哥结婚日期是几号,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