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因为投影魂骨的类型缘故,所以对魂力的消耗相比其他武器是成倍递增的。只是投影出千年级别的水熊虫魂骨,就几乎将苏落衡的魂力消耗一空。
而且,这还是在他体内拥有圣灵魂核支持,加上水熊虫魂骨本体的前提下。否则,投影魂骨对魂力的消耗还要更多。
不过千年级别的魂骨已经足够治愈老王爷的旧疾。
该说不说,这位老王爷的运气还不错,正好没有吸收过躯干魂骨。要不然,饶是有水熊虫魂骨也无法解决他的旧疾。
“……”
最终,徐瑾瑜选择相信苏落衡。
毕竟,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办法。
而在送离苏落衡后,徐瑾瑜便带着那块儿千年水熊虫魂骨来到老王爷这里。
……
……
“嘎吱——”
徐瑾瑜轻合房门。
向着病榻的方向,轻唤一声。
“父亲。”
“瑾瑜…你来了……”
不多时,一道虚弱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随着徐瑾瑜走向病榻,只见一位看起来大概有五十多岁的模样,头发已经全部灰白。脸上的皱纹堆积如沟壑一般纵横。
那浑浊的双眼看上去有些无神,精神萎靡。
在病痛的折磨下,曾经那位为日月帝国立下无数战功,威名赫赫的恐爪魂导师军团统帅衡王徐瀚,如今变得苍老憔悴,狼狈不堪。
“……”
徐瑾瑜深吸口气,来到床边。
一抹悲痛之色,从眼底划过。
虽然他清楚父亲的身体情况,但是身为人子,看到曾经威风凛凛的父王在病痛折磨下变成这幅模样,那般滋味又怎么会好受?
“咳咳——”
这时,徐瀚剧烈咳嗽了两声。
“你先……先坐下。”
徐瀚倚靠在床头旁,艰难抬手指了指床沿。
徐瑾瑜闻言点点头,顺势依言坐在了床边。
“瑾瑜啊,我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
“这次,为父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了……”
“这段时间苦了你了。自从我病倒后,这偌大的衡王府全靠你一人在支撑着,为父知道,你一个……能做到这些到底有多么不容易。”
“咳咳咳——”
说话间,徐瀚的再度剧烈咳嗽起来。
每一次,都伴随着那血丝渗透而出。
徐瀚一阵急促喘息,这才缓和下来。
“父王,您……”
“先听为父把说完。”
“王府上下,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
“为父知道你志不在此。若非我旧疾突发,你大哥又遇害身亡,没有衡王府的束缚,你本该是过的轻松让而自由的。”
说着,徐瀚眼含愧疚的看着徐瑾瑜。
“瑾瑜,有些责任不需要由你背负。这些年你做的已经足够了。别将自己一直困在这里了,去做回真正的你吧。”
闻言,徐瑾瑜摇了摇头,语气坚定,“从大哥身亡的那一日我就发誓,我要守护好衡王府基业,让幕后之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有些事情不是他不去争,就能避免得了的。
既然已经置身于棋盘上,他就已别无选择。
“瑾瑜,还是这般执拗……”
徐瀚轻叹一声,却也没有继续劝说。
他知道徐瑾瑜那执拗的性格,一旦是他认定的事情就不会改变。于是颤颤巍巍的伸出右手,在徐瑾瑜的肩膀上拍了拍,目光复杂。
虽然徐瑾瑜有意没有告诉自己外界消息,但以他的阅历显现就能猜到:一个掌控军权的衡王府,在唯一有能力震慑的人倒台后将会面对什么。
只是没想到,他徐瀚也会落得这般下场。
可怜自己为了日月皇室忠心奉献了一生,等到如今自己积重难返重病缠身。却被各方势力窥测,连小辈的安全都难以保全。
这般收场,不寒心是不可能的。
但事已至此,后悔也没有用处。
“而且……”
“您身上的旧疾,未必不能治愈。”
“嗯?”
徐瀚面露疑惑之色。
说着,徐瑾瑜手一挥,取出那块儿魂骨。
“水熊虫魂骨有着强大的自愈力,未必不能治愈您身上的旧疾。但是……以您现在的身体情况这个办法有些冒险。”
“……”
话锋一转,徐瑾瑜语气变得沉重。
“吸收与否,还是看您如何选择。”
虽然苏落衡确定吸收不存在危险,但毕竟事关自己父亲的生死,这种事情还是要征求当事人的意见。所以将选择权交给徐瀚自己。
“水熊虫……”
徐瀚闻言,浑浊的眼眸中闪过惊讶之色。
显然他曾经也听说过水熊虫魂骨的名号。
“父王,您——”
“让我试试吧。”
徐瀚语气平澹,没有任何犹豫。
他很清楚,以自己现在的情况,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所以与其苟延残喘的活着,还不如拿这块儿水熊虫魂骨赌上一次。
这点魄力,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