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的江左梅郎,默默赞叹这位梅宗主的手段凌厉。
刚刚入京没两个半月的时间,就将目光锁定在了六部当中最重要的户部跟吏部。
若是誉王真的舍不得这位何尚书,从而许下什么承诺,恐怕最后还是会跟原着里那样,将吏部跟刑部两条臂膀全部都折进去。
陆泽这时也想起一件事情,将目光看向霓凰。
郡主察觉到陆泽眼神打量,疑惑道:“怎么了?”
“年底祖祭,很快就开始了。”
年底的皇室,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祖祭。
祭祖,祭天,祭地,祭人神。
对于大梁皇族来说,每年年末的祖祭是极其重要的一件事情,这事关来年王朝的兴盛与否。
霓凰郡主一时间没有明白陆泽的意思,甚至在旁边微醺的夏冬都没有反应过来:“祖祭?每年都不是差不多的流程吗?陛下着冠冕,持玉圭,太子殿下设祭洒酒,然后...”
霓凰郡主这些年,久未回金陵,对于祖祭流程是一知半解。
但这时的她却从夏冬话语里敏锐捕捉到了一条极其关键的信息。
“太子在洒酒后,须抚父母衣裙触地,以示敬孝之心。”
矛盾就在这里。
越氏已受黜降为嫔,位份低微。
但同时她又是太子生母,身份又极其的尊贵。
祖祭时,这便是最矛盾的地方。
夏冬同样后知后觉,这时的她并未看向身边眉头紧皱的霓凰,而是直勾勾看向陆泽,似乎想要把这张年轻脸颊完全看透一样。
陆泽的武艺跟剑法令夏冬惊叹。
但他的这颗玲珑心却是令她不由的感到了丝丝惧意。
正如同看见口深不见底的千年枯井的井口,低头看向其中,发现的便只有古朴与深邃。
“霓凰。”
“我现在不建议你跟陆侯在一块。”
“因为你根本就降伏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