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司马公子的腿好像就断了。”
陆泽笑道:“那穆小王爷的武功应该也足以登上琅琊高手榜才是。”
陆泽接着说道:“刑部是誉王殿下的地盘,想来穆青去‘看望’司马雷的过程,没有遭遇到多少阻碍,誉王那边应该也能够凭借一些东西猜测出来。”
金陵城里有着太多太多的聪明人。
誉王殿下对于朝堂之事本就有着皇子的独特天赋,尤其是在太子的事情上面,嗅觉相当敏锐。
如果不是原着里的梅长苏忽悠能力比范伟还强,誉王也不会在太子倒台后才发觉,麒麟才子择主择的原来是靖王殿下。
太子被禁足,越贵妃被黜降。
偏偏这时候司马家又出了事情,原本身为择婿大会文试十人的司马雷被判流放。
若是将这些事情联系起来,很容易猜测到事情背后的真相。
霓凰郡主轻声叹气道:“我并不喜欢金陵,但你看起来在皇都里过得还是如鱼得水。”
这时的郡主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过头来,认真询问道:“我记得你之前说过,押了很大的注在你自己的身上,这次择婿大会匆匆结束,总不会是赔了吧?”
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相较于之前亲近了许多。
至少在称呼上面都是习惯性的用‘你我’,而非侯爷郡主。
陆泽笑着摇头:“我本就是压的自己在择婿大会上面夺魁,又没压一定能娶你,怎么会赔呢?”
霓凰郡主沉默下去,接着眼眸里满是光亮,直接道:“你是不是也...”
也...
不想成亲?
霓凰郡主紧紧盯着陆泽,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陆泽的想法跟她一样。
某种极其古怪的感觉笼罩住了霓凰的心头...这种感觉叫做‘不爽’。
她原本还在为这次昭仁宫的事情以及择婿大会的事情对陆泽感到丝丝愧疚,可现在发现对方其实也没有打算娶自己,这便令我们骄傲宛若凤凰的南境女帅有种莫名的挫败感。
如果这样...那我还费尽心力、冒着危险在昭仁宫整出那么大的动静干什么?
——啪!
郡主抬腿一脚,便将脚下一块碎石直接给踢飞。
而这块碎石的落点是草场的一块凹洼处,由于那里草生茂密,落石本身没有击打出多大的声响来,反而是草间那悉悉索索的声音更清楚一些。
“什么人在哪儿偷听?”
霓凰郡主耳力敏锐,她双眉一挑,高声喝道出声。
刚刚自己与陆泽谈论的声音并不算大,但若是真的被旁人听去,难免会多生出些事端来。
“我先来你们后到,何谈偷听?”有道声音平静地响了起来,“我已经尽力不打扰你们,但有块石头从天而降,总得允许我躲一躲吧?”
随着这声话语落下,陆泽跟霓凰郡主的眼前缓缓站起了一个人。
高挑修长,长发被紧紧束在脑后,身上穿着不同于朝廷官服的深黑色服饰,这时正用手捂着腹部的位置,望向霓凰郡主的眼神里带着丝丝玩味。
眨眨眼睛,上上下下地对着不远处那人仔细打量了一番。
“你不是去滨州查案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大梁国历代皇帝身边,都有一个直属的监察机构悬镜司,其中成员稀少,掌印者被称为悬镜使,以师徒相传的形式代代延续,对君主有极高的忠诚度,向来只奉皇帝诏命行事,调查最重要同时也是最隐秘的事件。
夏冬脸上露出笑容。
“着急回来看你的择婿大会,再加上身后有些老鼠追的很快,于是就提前回来了。”
夏冬声音忽然变低:“不要说话,扶着我,慢慢走到官道上去。”
细若游丝的话语在此时钻入了霓凰的耳中,面前夏冬靠过来的身体突显沉重,腥甜的血气也同时游入鼻间,郡主的心头骤然一沉。
陆泽并未去搀扶,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河岸四周,感觉到一些淡淡的杀气弥过。
夏冬仍是低声道:“他们不想让我进城,也许会孤注一掷。你们小心些,河里,对岸树林里都有人,是死士,价钱最高的那种。”
看着陆泽那张依旧平静的脸颊,夏冬忽然对着身边的霓凰笑道:“我看他很顺眼。”
陆泽笑道:“谢谢。”
陆泽牵着两匹马,三人谈笑着朝官道方向走去。
可惜,职业杀手极其敏锐,或是雇主已经下了死命令。
只听见小河对面的密林中突然响起一声细细的哨笛锐音,紧接着枝叶摇动,数条浅灰人影飞掠而出。
与此同时,原本平静的河面上水柱暴起,大约近十名杀手手持利刃,冲天而起。
两队人片刻功夫便交汇在了一处,瞬间就排成了扇形,秩序井然的朝三人直扑过来。
陆泽挑了挑眉:“真是专业的啊。”
未经片言只语,恶战直接展开。
杀手们的招数自无花哨可言,姿式也并不美妙,若是让那位国舅公子言豫津在这里点评,绝对会认为这些杀手的招数太过丑陋了些,半点都不文雅。
可杀人技,从来追求的都只有简单二字。
冲、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