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关系,你们能不能让我走啊?”
程浩指着警车方向,态度强硬:“别说那么多,先回所里再说。”
“那个陆泽,你过来把这个孩子带走,问问她家里的联系方式,让人把孩子接走。”
陆泽点头:“是。”
夏洁这时候站出来,连忙道:“程所,这个事情我能干。”
程浩看着自己徒弟眼神里的恳求之意,想起这段时间对她的保护却是有点过甚,犹豫片刻后点了点头:“那行,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陆泽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妇女。
他是知道面前这个中年女人其实就是这家按摩店的真正主人,现在的她就是想要利用夏洁的同情,看看有没有机会通知自己的合伙人把罪证给藏好。
陆泽没有干预夏洁。
因为他知道,面前这个清丽姑娘需要这件事情才能够真正的成长起来。
......
“姑娘,我真的是个好人。”
“我叫项翠花,只是这里一个打工的,莪真的不知情,我是被冤枉的。”
夏洁蹲在地上安抚着正在哭泣的小女孩,她抬头看了妇人一眼:“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打工能来这种地方吗?更何况你还带着个孩子,你回去配合我们调查,如果真的是无辜的,那你很快就能被放出来。”
陆泽双手环胸站在旁边,默默看着妇人表演。
“警察同志,我没办法呀,我带着个孩子别的地方都不要我,你说我要是进去了,那俺娃怎么办?”女人脸上神情凄苦:“我真是冤枉的。”
夏洁见状,心里泛起同情,安慰了女人几句。
在回去的路上,女人上了警车以后哭了一路,说自己带着个孩子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去工地搬砖都要被工头克扣一半的工资,万般无奈下才只能去那种地方给人扫地。
夏洁听的心里贼不是滋味,在旁边坐着的陆泽都有些钦佩这个妇人的演技,这是真哭啊。
随着警车开进八里河派出所的院子,在后排坐着的妇人情绪忽然激动起来,她知道真正车上真正把故事听进去的只有夏洁一个人,身体前伸激动的抓住夏洁肩膀:“妹妹,我老公没有带过孩子,他不知道怎么带孩子,你就让我给他打个电话可以么?”
尽管心里很是同情,但夏洁知道规矩,摇了摇头:“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办法帮你。”
下车以后妇人甚至强行挣脱都要来到夏洁面前:“你帮我跟我老公打个电话也行,我女儿她才七岁,没有妈妈真的会整天哭个不停,妹妹我求求你了。”
妇人被强行带走,夏洁贝齿轻咬,脸上露出一丝不忍的神情。
程浩从另一辆警车上下来,来到徒弟身边,指了指项翠花离去的方向,笑道:“这种人就是装可怜卖惨,夏洁你可千万别相信他们的话。”
“师父,我们是不是对嫌疑人太有偏见了?”
程浩摇了摇头:“不是偏见,这是经验。”
他接着冲着陆泽说道:“今天辛苦啦。”
程所走后,夏洁脸上又陷入到了深深的迷茫当中,她呢喃道:“可是我们难道不应该对嫌疑人尊重一些吗?在法律没有宣判有罪之前,他们就是合法的公民啊...”
“陆泽,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师父他们做的是对的?”
“对啊,程所做的很正确。”
看着夏洁满脸落寞的走回办公楼,陆泽摇了摇头。
“慈不掌兵,善不从警。”
......
下午,夏洁跟着程浩进行对嫌疑人的审讯,身为记录员的夏洁对于师父审讯时候的态度很不满意,她来到走廊里质问着程浩:“师父,我觉得你对嫌疑人缺乏足够的尊重。”
程浩见状,只是无奈的笑了笑,然后叫了另外一位女警来配合审讯。
陆泽这时候正在隔壁的审讯室充当着记录员,其实他更想要尝试着审讯这一块,但是无奈刚刚进入八里河的实习警察都是从记录员开始做起,哪怕陆泽再优秀,现在也没有独立审讯的资格。
打了一下午的字,回到大厅办公桌的时候,陆泽发现夏洁正打着电话。
今天下午的时候,夏洁负责联络的那个妇人家里老公。
陆泽并没有去阻止她。
来到晚上,夏洁跟妇人所谓的老公在派出所外面见了一面。
“夏警官,我媳妇咋样了?”
“她涉嫌违法犯罪活动,目前正在接受询问跟调查,你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中年男人的长相憨厚老实,他磋摸一下眼睛朝夏洁举了个躬,声音哽咽:“夏警官,你能跟我打电话让我去接孩子,就证明我跟我媳妇遇到好心人了,我媳妇在那里上班也没有办法。”
“我没本事,还让孩子跟着受苦。”
“夏警官,可是我们家小孩有哮喘,我不知道孩子她妈把药放在哪里了。”
“您能帮我问问么?”
......
“夏洁,你终于回来了。”
“刚刚审问完的犯人要马上送到拘留所去,车上需要女警察,你跟着去吧。”
夏洁惊讶道:“这么快?”
“是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