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原主还让赵礼生过得那么惨,虽然不是自己犯下的错,可到底他在这具身体里。
况且赵礼辉也想等单位分了房子,就出去和归冬过两个人的小日子,陈翠芳夫妇虽然好,可他们更喜欢跟着城里那些规矩,养老跟着大儿子。
而赵礼辉呢,也想要和归冬过自己的小日子,不是孝顺问题,就是他那个时代带过来的习惯罢了。
“那你自己给你大哥写信说,”赵大根摆手。
“晚上吃什么,我去做,”赵礼辉点头。
“煮面吃吧,”陈翠芳道,“还有最后一点面,吃了明天我去买新的。”
“好嘞,一人加一个煎蛋?最近鸡生蛋生得那么勤快,”赵礼辉指了指存放鸡蛋的篮子,里面都快二十个鸡蛋了。
“加吧,”陈翠芳好笑地点了点头。
等赵礼辉拿着鸡蛋进灶房后,陈翠芳抬起头看向身旁坐着的赵大根,“尽快把房间门修起来,这样老三结婚的时候,院子也不会那么杂乱。”
“吃过晚饭我就去找帮忙的人,”赵大根应着。
第二天晚上,就有人过来帮着拆小杂物间门了,赵礼辉惊叹这说干就干的速度,也挽起衣袖加入进去,杨远东兄弟也在,从晚上七点半忙到十点半后才散去。
接下来每天都是这么干的,赵礼辉和杨远东兄弟的关系也越来越好,杨远东他们家有个未婚的小叔,年纪只比杨远东大五岁,他们家下乡的就是杨小叔。
本来报名的是杨远东,杨六婶正忙着给小叔子相看对象呢,结果杨小叔撒腿就跑了。
说起这杨小叔也是个痴情人,他先前有个对象,结果一场大病没了,杨小叔不管哥嫂怎么劝,就是不愿意再找一个,为了躲避相看,直接去了乡下,可把杨六婶夫妇气死了。
知道他们家要盖新房间门,叶爸爸每天晚上也过来帮忙,而关于新房间门盖给谁的,赵礼辉已经找机会跟叶归冬说了,叶爸爸他们自然也知道,三人都没有意见。
也有人故意在叶归冬面前提起这个事。
“要我说,这新屋子就应该给新人住才对,可我姨婆一问,却得知是给大儿子盖的,这大儿子还没结婚呢,对象也没听说有没有,不是说我,归冬,他们真有些偏心。”
这是同巷住的姑娘,叶归冬和她差不多大的年纪,平日里关系一般,但得知她和赵礼辉相看在一起后,时不时就来供销社说几句酸话。
叶归冬垂下眼看书,“别叫这么亲,我和你的关系没到那个地步,再说了,这是我对象家的事,你还是少和那些爱说闲话的人一样叽叽喳喳的,会惹人厌。”
“就是,春梅啊,你才多大啊?怎么唠嗑的时候,只会说这些?这样可不好,以后要是有了对象,人家会嫌你话多的。”
林姐瘪了瘪嘴道。
那春梅姑娘脸一下就红了,抓起自己买好的东西转身就走,“我就是好心,不听就算了。”
等她走后,林姐侧头对叶归冬道,“她那些话就当屁放了,你对象可是技术员,以后分房子都是厂里优先考虑的那种,除非他不申请分房,一直住在水井巷,但你对象肯定不会这么干。”
叶归冬扑哧一笑,把书合上,赵礼辉的确不会这么干,早在他过来跟自己说新屋是给谁住的时候,就提过分房出去住的事,就算不出去住,她对这件事也没有什么意见,外人多数想要挑拨他们两家关系,偏偏两家有什么就说什么,根本没给对方心里留疙瘩,让那些想要看笑话的硬是没看成。
被陈万生找到说悄悄话的赵礼辉此时很懵。
二人来到食堂外面的小道上。
“什么事?”
赵礼辉疑惑地看着陈万生。
陈万生摸了摸鼻子,他的报名费丢了不说,现在孙家那边让他尽快凑好彩礼结婚,可他就一个学徒,搬到厂里住后,每个月到手才十八块钱,家里弟弟妹妹多,他还要寄十块钱回去,每个月就给自己留八块钱。
孙记文说两家都是体面人,彩礼意思意思就成了,六十六块钱,四床棉被,两匹布料,四双鞋,外加柜子和箱子一套。
每个月只有八块钱的情况下,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凑齐。
所以他才找到赵礼辉。
“你也知道我和宝珠快结婚了,可我手里有一点紧……”
听到这儿的赵礼辉背皮一麻,他可没钱借啊!有钱也不会借给男女主!
“我也紧啊,都紧得没钱坐班车回家,天天都跑回去呢,”赵礼辉卖惨。
陈万生嘴角一抽,“赵同志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想请你帮我打听打听,什么时候可以过学徒期?”
他上次没把张师傅说的话听进去,自认为是得罪了张师傅,自然不敢凑上去问什么时候结束他的学徒期,只有请赵礼辉问问容师傅了,毕竟他们的关系那么好。
一听不是借钱,赵礼辉收回迈出去的脚。
“正常来说两到三个月就可以出学徒期了,不过你来得比我晚一些,我应该是比你早出的。”
赵礼辉不忘踩他一脚。
陈万生果然被噎住了,可最后还是温声请求赵礼辉仔细问问,有没有可能早一点出学徒期。
赵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