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两个人第一次亲吻,虽然在之前的相处过程中,秦槐偷偷的吸过很多次江云霄的阳气,但是那只是靠得近一些,他们肌肤并没有互相接触。
秦槐生前死后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亲过任何人,他恢复作为鬼王的记忆后,也从来都没有想过亲吻这种事情。
但是他对江云霄确实有亲吻的冲动,微凉的唇印上少年郎君温热且柔软的唇瓣,明明是个从未经历过任何事情的鬼王,他却无师自通,下意识的想要索取更多。
只是简单的蜻蜓点水的触碰还不够,舌尖直接撬开唇瓣,红色的婚服本是光滑的绸缎,却被不自觉用力的手指抓出一道道褶皱。
感觉秦槐的手越来越过分,甚至要钻进自己的衣服里,江云霄终于回过神来,连忙将对方推开,他的声音显然有几分羞恼:“秦槐!你手摸哪呢!”
秦槐的嘴唇本来总是没有多少血色,却因为刚刚的亲吻显得格外红润,他仰起修长白皙的天鹅颈,那双眼睛里满是喜色:“我说了吧,你一点都不觉得我恶心!”
江云霄神情有些恍惚,大脑浑浑噩噩,脑子里好像是一团乱麻。因为这个吻给他带来的冲击太大,短时间内他还没能回过神来。
后者见江云霄不言语,俨然一副试图逃避的姿态,脸上喜色渐渐褪去,他不由质问说:“江云霄,承认自己心里有我有那么难吗?刚刚你明明就也很投入!”
江云霄连忙用手去捂秦槐的嘴:“好了好了,情绪别这么激动,我又没说不喜欢,这一时半会儿的,你总得让我缓一缓。”
秦槐立马一脸乖巧,将江云霄拉到床上坐着:“云霄你好好想,慢慢想,不着急。”
秦槐还相当贴心的从桌子上倒了一壶茶:“渴了的话喝点水。”
江云霄摇摇头:“这哪是什么水呀,是酒。”
新婚夜,桌子上茶壶里备的当然是酒。
秦槐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兴致勃勃地问:“新婚夜是不是还差一个步骤,咱们还没有交换交杯酒。”
江云霄再一次摇头,不过他及时解释说:“这幻境中的交杯酒,不能乱喝。”
秦槐哦了一声,没多久又问:“江云霄。”
江云霄下一次回应:“嗯?”
“已经过去很久了,你想好了没有?”
江云霄:……
他忍不住反驳:“哪里有过去很久,四分之一刻钟都没有吧?”
确实没有,秦槐安静下来,但是没过一会儿又说:“超过了四分之一刻钟了!”
“这种大事,你总要让我再想想清楚。”
秦槐问:“那你要多少时间嘛,春宵一刻值千金,多浪费一刻钟,就是浪费一千金,云霄你不是很喜欢钱吗?”
江云霄失笑,他故意说:“我觉得差不多想好了吧,我觉得咱们两个可能不合……”
秦槐立马捂住他的嘴:“没什么不合,你是纯阳之体,我是纯阴之体,我们两个是天作
之合。你肯定是脑子不清醒,我再给你一些时间,你好好再想清楚,咱们是真的不着急。”
很明显,说是让对方好好想,但他只接受肯定的答案。
江云霄小声嘀咕:“你怎么这么霸道?”
想想平日里的秦槐,还有现在的秦槐,他有一种自己被诈骗的感觉。
“哪有霸道。”秦槐说,“我这不叫霸道,叫勇于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云霄,这些可都是你教我的,难道你当初是骗了我不成?”
江云霄有些后悔,倒不是后悔和秦槐结伴,而是后悔自己当初说的实在是太多了。
江云霄说:“秦槐,我觉得两个人若是要结成道侣,你不能这么霸道,我不喜欢有人事事都这么反驳我,也不喜欢和人翻旧账。”
在冷静思考的时间,江云霄扪心自问,他讨厌秦槐吗,并不讨厌,也并不觉得那样的接触恶心。
有些男人可能什么都行,但是他不一样,没有感情基础的情况下,他是不能接受说亲就亲的,无论男女都不行。
所以秦槐有一点说的不错,他应该是有一些喜欢秦槐的,是恋人而非友人的那种喜欢。
秦槐显然很会抓重点:“你的意思是说,你答应了,你要和我结成道侣?”
江云霄严肃着一张俊脸:“我是在和你正常交流,两个人之间相处,需要相互磨合,不是单单凭借着一张脸就能在一起的。”
这个世界的人毕竟和他那个世界不一样,不是说谈一次恋爱可以分开,结了婚还能离婚。
如果是结成道侣,那就是一生一世的事。这样子的大事,江云霄自然不会当成儿戏。
秦槐一脸乖巧:“我就是想要一个名分,不想你把我推开。只要你承认我们之间的名分,其他我什么都听你的。”
他靠近了一些:“云霄,你是天之骄子,我只是个不能修炼的普通人,留在你身边,我无名无份,没有资格。”
秦槐说:“如果我一直只是你的友人,那我没有任何资格干涉你和其他人交友,或许会有很多人向你表示喜欢。我不喜欢看的那种场景,明明喜欢你,却没有立场去赶走其他人,我要是那样做,你只会觉得我有病,然后伤了我们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