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谢显然不知道自己那点小心思已经全都被方洲洞悉了。
所以看完电影,走出电影院之后(),祁谢眼中的笑意都还没有退下去。
他说:我的那个朋友没有说错?()?[(),这部电影果然很好看。”
方洲:“……嗯。”
因为自从祁谢把手收回去之后,剩下的一个小时的时间里,祁谢一共偷偷看了他十二次。
在这样一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看完了整部电影。
所以方洲敢保证,如果他这个时候去询问祁谢有关这部电影的细节,他十有八九回答不出来。
但是方洲最终什么也没问。
因为就连发梢都写满了计划得逞之后的心满意足的祁谢真的很耀眼。
耀眼到……他不太忍心打破这个画面。
祁谢:“那今天就到这里吧。”
方洲:“好的。”
但是直到回到宿舍,方洲的心情还是久久不能平复下去。
虽然这样的情形他在修真界的时候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而且追求他的人中也不乏男人,但他真的从来没有产生过要找一个道侣的想法。
更何况,在他接下来的人生规划中,根本就没有妻子或者丈夫这一存在。
最主要的是,在这两个月的接触中,他虽然对祁谢的人品修养、性格这些已经有了充分的了解,但是对祁谢的家庭情况这些却是一点都不了解。
所以他现在该怎么办?
直接拒绝祁谢……
方洲吹头发的动作一顿。
算了,这件事情还是过几天再说吧,反正按照以往的经验,接下来的好几天里,祁谢应该都不会再约他了,所以这事也不急不是吗?
想到这里,他把吹风机往柜子里一塞,再往床上一躺,安心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七点四十,方洲一如既往准时到达办公室。
荣梅也一如既往地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桌子上他的水杯里也已经倒满了热水。
方洲拿起水杯喝了两口,然后就拿起旁边荣梅交上来的病历翻看了起来。
几分钟后。
“没问题,直接入档吧。”
荣梅:“好的。”
方洲这才发现荣梅眼底的黑眼圈不是一般的重,一看就知道最近都没怎么休息好。
方洲这才想起来,荣梅还在备考研究生来着。
他当即坐直身体:“是不是我给你布置的作业和工作太多了,导致你白天都没有多少时间复习,然后每天晚上都复习到很晚?”
“要不我给你减少一些作业和工作?”
“不用。”
荣梅连声说道:“我熬夜不是因为复习得太晚,而是因为老师您给病人开的那些方子实在是太精妙了,所以我和谭远他们每天晚上都会抽出一些时间去研究您的方子,有时候一个没注意就会忘记时间。”
() 方洲:“……”
真的,彩虹屁这种东西谁会不喜欢呢。
所以方洲只说道:“好,那你们以后注意点时间。”
“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直接过来问我。”
荣梅只笑着说道:“好的。”
但是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很快,第一个病人就到了。
这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陪同者是她的两个儿子。
方洲给她把了把脉:“偏头痛?”
“之前有去其他医院做过检查吗?”
老太太:“没有。”
“只是看过几个老中医,他们说我得的是偏头痛,还给我开了一堆的药,但是我吃了他们的药之后不仅没有好转,头还更痛了。”
方洲随后就收回了手,看向荣梅:“你来看看。”
“好的。”
荣梅当即就要坐过去。
老太太顿时就不乐意了:“方医生,我是来找你看病的,你怎么让其他人给我看呢?”
方洲愣了一下,解释道:“这是我带的实习生,让她给你看一下,是为了锻炼她的能力。”
“你放心,病还是我给你治。”
听方洲这么一说,老太太勉强压下了心底的不满:“那就看吧。”
“谢谢您。”
荣梅连忙说道,然后才将手指放到了老太太的手腕上。
很快,她心里就有了底,她问:“你发现自己开始头痛之前的那段时间里,有长期服药吗?”
老太太:“没有,谁家没事天天吃药啊,就是家里再有钱也不是这么造的。”
荣梅:“‘……”
她选择忽略后面的几句话,继续问道:“头痛的时候有眩晕,或者听不清声音,又或者是突然看不见东西的感觉吗?”
老太太当即就认真了起来:“疼得厉害了的时候会有眩晕的感觉,还会呕吐,偶尔是会看不清楚东西。”
荣梅:“是一只眼睛看不见还是两只眼睛都看不见?”
老太太:“一般都是两只眼睛都看不见。”
荣梅随后就转头看向了方洲。
她说:“方老师,根据我的初步诊断,这位病人得的应该是脑干先兆性偏头痛,为了佐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