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们的养气功夫没有修到家呀!”
中医全科办公室里,作为中医全科的主任的钱宏一一边脱着身上的白大褂,一边对着另外两位医生说道。
事实上,在得知丁院长把方洲招进了中医院里来的时候,他们并不在意。
毕竟在中医院濒临破产的今天,还愿意留在中医院里的,还能是些什么人呢——
要么是没有什么后台,但是家里也不是那么缺钱的,比如那些护士,知道自己调不走,索性就老老实实地在中医院里呆着,每天嗑嗑瓜子,玩玩手机,一天就过去了。
要么是没有什么后台,也没有什么能力的,比如某些只会在背后说人闲话的医生,知道自己调不走,又怕自己辞职之后,找不到更好的工作,只能留在中医院里,一天到晚的发牢骚。
要么是没有什么后台,年纪大了,不想折腾了的,比如他们,有病人了就去给病人看个病,没有病人就端着个保温杯到各个科室去串门,只等年纪一到,就拿着退休金回乡下养老去。
所以原本他们其实想的很好。
方洲来了,他们就热烈欢迎。
然后他们就继续过自己那悠闲自得的日子。
方洲如果真的能把中医院这盘死局下活,他们也认了。
不过现在看来,他们当时的确是想的很好,但是真的到了这一天的时候,事情就变质了。
原因很简单,还是自尊和胜负欲在作祟。
往大了说,他们当初主动申请调到照市来,那也是存了跟丁院长一样的振兴中医的雄心壮志的。
结果呢!
几年下来,中医院濒临破产,他们的雄心壮志也被一点点的磨灭殆尽。
可是方洲一来,中医院的这潭死水眼瞅着就要活了。
他们这么多人竟然都比不上一个方洲?
最主要的是他才多大?
二十六岁都不到!!!
他们二十六岁的时候在干什么?
他们二十六岁的时候还跟在老师的身边,隔三差五地挨老师的骂呢?
往小了说,他们作为方洲的前辈,方洲一天有五六十个、七八十个病人挂他的号,他们呢,一天能有五六个病人,他们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能笑醒。
现在就更气人了,他们一天总共才那么一两个病人,结果全都被方洲抢走了。
关键是如果那些病人是被方洲恶意抢走的也就算了。
偏偏这些病人是主动跟方洲走的。
丢脸!
真是太丢脸了!
但是他们现在也只能发发牢骚了。
要不然他们还能倚老卖老去刁难方洲不成?
他们可不想连心胸宽广这最后一块遮羞布都保不住。
想到这里,钱宏一和彭宇都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他也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看到许昌路拿这个本子走了出去:“老许,这都
下班了,你干什么去?”
许昌路:“查房去。”
“查房?”
钱宏一:“你不是前天刚值的班吗?”
但是不等他把话说完,许昌路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了拐角处了。
彭宇也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我最近刚得了一瓶茅台,走,去我家喝一杯去?”
“行。”
钱宏一:“现在就指望着你的那瓶茅台来顺一顺我喉咙里的这口郁气了。”
所以他们都不知道的是,这件事情才刚刚开了个头呢。
之后的几天,除了少数几个认准了其他医生的病人,绝大多数病人在打开中医院的小程序,看到其他医生的挂号数只有零星几个甚至没有,而方洲的挂号数却比其他医生加起来还要多的时候,都直接选择了去挂方洲的号。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绝大多数医生都没有再在诊室里见到哪怕一个病人。
而几天后,那些住院的肝硬化患者的病情就陆陆续续都稳定了下来。
所以在这之后,几乎每天早上,医院里的医生和护士都能看到那些病人坐在小花园里,给家人打电话汇报喜讯的场面。
“亲爱的,是我,我感觉我已经好多了,乔真的没有骗我。”
“妈妈,是的,你没有看错,我的肚子比之前已经小了一大圈,因为腹水都已经排干净了。”
“爸爸,我觉得我现在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能痊愈了。”
“乔治,程他们真的不是在骗我们,华国中医真的是一门神奇的医学,那位方医生也真的是一位神奇的医生。”
“赫尔,程的旅行公司真的很靠谱,虽然一开始他们也有些手忙脚乱,比如第一天的时候,他们甚至差点没有帮我们挂上号,但是他们很快就改正了过来,不仅第一时间安排人帮我们购买了洗漱用品,还帮我们请了两个护工,并且安排了两名翻译员轮流在医院值班,除此之外,在发现我们吃不惯中餐之后,他们还专门请来了一位西餐厨师,给我们做饭,而且他们的收费也不算太高……”
正因为如此,原本还准备等到出院的时候,再给方洲等一众医护结算小费的他们,一高兴,就提前把钱掏了出来。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