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很珍贵,珍贵到如果哭泣都没有回应,那就该到此为止了。
沈晋想要解释,却只能哑口无言。
他没办法告诉她他很心疼她,回了房间后一整个晚上都没睡。
走到路口,柏盈没让沈晋送,而是自己拦了辆计程车回酒店,关上车门的那一刻,她的目光穿过车窗看向他,看着他的身影越来越模糊,直到再也看不见,她才收回视线。
沈晋在载着她的出租车拐弯不见后,常年温和妥帖的神情冷肃。
他的口袋里还放着那个戒指盒,拿出来,平静地看着,攥得很紧。
…
柏盈在酒店门口下了车,这个点办理入住的客人也不算少,这是锦城最大的酒店,她跟着几l个人进了电梯厅,下意识地揉了揉胃部,今天吃得不算少。还真是如过山车般的一天。
从电梯出来,她往房间走去,突然停下脚步,疑惑而纳闷地看着站在她门口的男人。
他今天是给她打了两通电话,但如果她没记错,她应该有回复短信,难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还没走到他面前,他已经大步而来,可能心情不太好,他皱着眉心,似乎是在忍耐着什么。
“你——”
蒋墨成的双手握着她的肩膀,视线下移,看了眼她白皙修长的手,只见手指上没有佩戴任何戒指,他如劫后重生般松了口气,“他求婚了?”
柏盈惊愕地看向他,正想问他怎么知道,转念一想,他知道好像也不奇怪,“放开,疼。”
蒋墨成的目光一寸一寸地在她脸上巡视,一颗心总算稳稳落地。
求了,但她肯定没答应。
在开车前往沈晋的老房子路上,他改了主意,只是骤然间察觉到了一个事实——胜负与否,不在他或者沈晋,在她手上。
于是,他让司机掉头,送他回了酒店,他在这里一等就是一个小时。
这是他这一生过得最为漫长的一个小时,但他等到了她。
他难以抑制内心的恐慌与惊喜,在她不解的眼神中,冲动地将她拥入怀中。
柏盈的鼻间满是他的气息,只呆了几l秒就要挣扎,他不肯放,她的手从他宽阔的肩膀垂至他的背,指腹濡湿,她以为是他的汗正要大声骂他——胆大包天一身的臭汗也敢抱她!
抬起手一瞧,只见指腹上沾的是一点点血渍。
她急声道:“啊,你背上怎么会有血?!”
蒋墨成松开了她,懒洋洋地笑道:“一点血也值得你吓成这样?胆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