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
除名为底人 。
这么一算 , 与房家有关的人里 , 除了韩王李元嘉外 , 地位最高的确实是郑仁恼了 。
不只如此 , 他还是荥阳郑氏子弟 , 正是关东世家的要员 。
长孙无忌朝着对方最后看了眼 ,“ 那么告诉陛下吧 , 这个圣旨我接了 。“
他长孙无忌认栽 。
算来他这一辈子也算是有过风光至极的时候 , 更见证了李唐的开国 , 当过辅政大臣 , 坐过三公高位 , 已比绝大多数人的人生都要精彩太多 。
可惜他曾经得过 “ 聪明鉴悟 「 的评价 , 却也输在一个自作聪明上 。
如今被押解流放 , 也算是给他这个仕途画上一个句号 。
李治在传递圣旨的时候没有见他 , 在他踏上前往黔州之路的时候也没有见他 。
只有一条特别的诏令 , 就是让沿途各州府兵依次相送 , 直到将他送到位于川蜀之地的黔州 。
长孙无忌回头朝着后方看去 , 只看见了朝阳之中的长安城城墙 。
那里还是他记忆之中的样子 , 其中却已经没有了他的容身之所 , 也早不见了故人 。
“ 让府兵相送 , 难道还能显示出陛下的仁慈吗 ? “ 他自嘲地笑了笑 ,“ 说不定是他的残忍呢 。“
他这话居然还真没说错 。
因为仅仅在半个月后 , 李治就重新命令李勤和许敬宗复查长孙无忌的案子 。
但这并不是要为他翻案 。
而是要彻底清除后患 。
半个月的时间 , 足够将长孙无忌这最为权势膨胀的数年履历都给整理完毕 。 其中的越界举动 , 更被记载得清清楚楚 。
前来黔州的中书舍人袁公瑜名义上是来黔州审讯 , 实际上则是将这一份卷宗带到了长孙无忌的面前 。
他还同时带来了另一个消息 。
永徽六年被贬官潭州的褚遂良 , 在显庆二年受到了韩瑗的连累再度被贬 , 这一次被贩到了爱州 ( 越南境内 ) 。
那地方何止是民众教化不兴 , 气候也不是等闲之人所能忍受的 , 所以就在今年 , 六十三岁的褚遂良在爱州病逝 , 消息在不久前传到的长安 。
袁公瑜平静地说道 :“ 陡下说 , 你应该能明白他的意思 。“
话外之意 , 请长孙无忌自尽吧 。 就当是和褚遂良同路了 。
或许就算没有这条单独的授意 , 被驱逐出权力中心的长孙无忌也活不了多久了 。
在他的头上已生出了好些白发 , 将早年间富贵享乐之中保养出的结果毁伤殆尽 。
袁公瑜也清清楚楚地看到 , 在他和长孙无忌碰面的时候 , 在对方的眼中已有死志 , 不过是愚要得到一个最后的结果而已 。
现在 , 这个结果已不会变更了 。
「 可以容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吗 ? “ 长孙无忌缓缓地挺直了腰背 , 竟重见了几外从容 。
他问道 :“ 陡下现在在何处 7“
袁公瑜回他 :“ 皇后生产在即 , 陡下已在洛阳 。“
他本以为长孙无忌在听到这话的时候 , 会想起来李治凭借着废王立武拉拢同盟
的那一幕 , 对武皇后破口大骂 , 却只见他缓缓额首 ,“ 那很好啊 。 旧日的桐桔除去 , 韧的生命到来 。 明年元月初一的昭陵拜祭 , 他有话可说了 “
他朝着袁公瑜的脸上看去 , 不难从对方有些诧异的神情中猜出对方所想 。
他笑了一声 ,“ 我都要死了 , 难道还要再给自己多留一个晚年疯癫的印象吗 ?
当年的雉奴 , 终究还是一个合格的天子了 。
就是不知道 , 今日对他发起攻势最为猛烈的许敬宗 、 李义府等人 , 又会落一个什么结局 。
以他对李治的了解 …...
他朝着袁公瑜伸出了手 ,“ 将东西拿来吧 。“
可惜啊 , 那些人的结局他是看不到了 , 他得先去见他的太宗陛下了 。
当长孙无忌死讯传来的时候 , 洛阳已进了九月 。
距离武媚娘的预产期已经只剩一两周了 。
一想到阿娘生李贤时候的危险 , 李清月最近是孙思邈那头也不跑了 , 刘神威的那个炸药研发基地也不去了 , 一门心思地守在了母亲的身边 。
搞得李治都怪无语的 。
「 阿菀 , 你能不要着急得这么团团转的样子吗 ?“
他在长安表演的那一场也很累的 , 起码在外人看来 , 他是含泪送走了自己的舅舅 , 又是匆匆往返于长安洛阳之间 , 可以说是身心都遭到了重创 。
结果也没见阿菠对他多问候几句 , 就已去反复问询 , 孙思邈给尚药局女官上的额外培训课进度如何了 。
他当即扭头就朝着武媚娘告状 ,“ 你说说看 , 她这个差别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