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这么多场,刚开始的时候,所有人都是冲着让夜澜不死也重伤去的。
后面,见到夜澜以自己的血画着符,一下子火力全开,没一会儿就解决了场上的人后,众人便有些忌惮她的血了。
后来她受伤的次数多了,以血画符的次数也多起来,所有的人就都害怕看见夜澜的血了。
“本来最后一场不想用血的,真是可惜了。”
夜澜微微笑着,手指抚上自己手臂的伤口处蘸起了自己的血液,以血为墨,以指为笔凌空画起了符号。
与比赛场上的诸人脸色惨白不同的是,场下的观众们每个都很兴奋,不停的大喊着他们赋予夜澜的称号。
“血蒺藜!血蒺藜!”
如他们所愿,夜澜使起她最擅长的火蒺藜符,符咒画成,数十道布满尖刺的火球凭空出现,精准的打击到每一个对手。
火蒺藜之后,其他的符咒又紧接着出现,让人应接不暇。
最后一名对手被夜澜一剑穿心后,夜澜再次见到了杀戮之王。
依旧是猩红色披风,苍白的脸,一双完全血红的眼睛,看起来十分阴森恐怖,但是他那猩红的披风下藏着的,却是更畸形可怕的东西。
杀戮之王得到了留下夜澜的指令,但他已经都试过了,都没有用。
便也任由夜澜去踏上地狱路。
走上反抗的路。
“希望你能踏过这条路。”
夜澜最后听到的杀戮之王的声音,便是这样一句带着叹息的奇怪话语。
月白色的光晕将夜澜包裹住,她望了一眼前方的路后,打量起了脚下的万丈深渊。
神色颇为精彩。
“这不会是让我跳进去吧,这跳进去后还能有命吗?”
夜澜在底下的血池之中,感觉到了更强烈的呼唤。
仿佛要她找的东西就在这血池底下。
反正跳夜澜是不敢随便跳的,这下面的温度极高,普通人进去绝对尸骨无存。
她选择了先踏上地狱路。
地狱路越走,温度就越高,那种召唤的感觉也就越强烈。
同时,感应到她踏上地狱路的某位再也忍不住了。
时隔大半年,再次朝夜澜发起了攻击。
而这一回,白铠女子没有出现,夜澜也没有躲。
被那一掌劈下了地狱路,往血池落去。
“去吧,去拿回你的东西。”
熟悉的女声在夜澜的精神之海响起,夜澜离血池越来越近,却只感觉到温暖,并没有感觉到无法忍受的灼热。
方才,夜澜正准备拼死反抗的时候,那声音就响起了,是让她别动不会有事的。
夜澜下意识的相信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打落了,她只来得及用飞爪勾住上方的地狱路,为自己的自救留下一条路。
但是这个声音再次响起,那么的熟悉,让她忍不住去相信。
“赌一把吧。”
往自己的身上拍了几个防护的符咒后,夜澜松开了飞爪,继续往血池下坠落。对此,夜澜都已经做好了成败后面目全非的打算,但没有想到,她的符咒没有一个被催动。
她置身于炙热的血池之中,就像是在温水里一样的畅快。仔细看下去,原来是一层月白色的薄膜将她全身上下紧紧的包裹着。
在血池里面,夜澜终于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召唤她的力量从何而来,顺着那个方向一直游下去,夜澜都忘记自己游了多远了,直到都已经感受不到杀戮之都的特殊气息了。
又游了一会儿,才终于看到了召唤她的物体。
一根烧火棍一样的东西,乌漆麻黑的粗糙不平,一点光泽都没有。说它是烧火棍可能都有些勉强,因为它太短了。粗细不过一寸,长度不足一尺。
不过管它是什么东西,先拔出来再说。
握上烧火棍的时候,夜澜只感觉掌心一阵刺痛,而后烧火棍便在她的眼前碎成了渣渣,很快就消失不见。
直有手心的刺痛感,和脑海中多出来的记忆,告诉夜澜她没有眼花,这一趟也没有白来,她的确是获得了一份对她十分重要的东西。
“本来想用雪色天鹅吻毁掉这里的,但现在,我有了新的主意。”
为了截断唐三的路,除掉修罗神的传承之地,夜澜是打算按照唐三的做法来一遍,现在她感觉这个方法还是太仁慈了。
杀戮之都这样的地方,就这样毁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当然得榨干它的全部价值啊!
*
距离夜澜消失一年后。
大陆各方发生了很多事情,比如天斗新帝武德充沛,偌大帝国尽数掌握。
比如星罗帝国却内乱频发,皇室戴家与其唇齿相依的朱家,最开始因为一点小摩擦没有解决好,却不知怎的越演越烈,最终使国家陷入了内乱之中。
又比如,武魂殿时隔多年再次找上了昊天宗的麻烦。
昊天宗已隐世十多年,外人轻易的找不到位置。
但这并不妨碍武魂殿放出话来:
“武魂殿上下,与昊天宗不死不休,殿内魂师,但凡见到手持昊天锤者,尽诛杀之。”
这话一出,瞬间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