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焘在授箓的时候引动三道紫色雷霆。
并且天地规则同样赐给这个少年两个字的道号——太平。
这个道号与上清观“虚”字辈明显不同。
但既然是天地规则给取的,也没人有反对意见。
“楚轩师兄!”
拓跋焘一下子推开楚轩房间大门。
还没进门,兴奋的声音就率先传了过来。
楚轩此时手持毛笔,正在全神贯注地画着一个符箓。
突然受到打扰,手上一抖。
黄纸上出现长长痕迹。
一张符箓就这么废了。
“莽莽撞撞地跑进来,有什么事?”
楚轩放下笔,面无表情地望向这个雄壮少年。
在观中带了五年。
拓跋焘说话,吃饭以至于大部分生活习惯都渐渐向汉人靠拢。
除了有时候想法比较特殊以外。
其余的都与一个汉人少年没什么两样。
经过长时间相处,楚轩与他也熟了起来。
或者说,拓跋焘单方面跟一个牛皮糖一样缠着楚轩。
赶都赶不走。
这少年脸皮变厚的速度比年龄快得多。
似乎是笃定楚轩不会杀他。
闲着没事就来拜访楚轩。
哪怕是被揍得鼻青脸肿也绝不放弃。
拓跋焘性格豪迈,为人不坏。
倒不惹人讨厌。
“师兄,咱们上清观新来了一个女弟子,长得还挺漂亮的。”
少年嘿嘿笑着。
“你要不要随我去看看。”
“不去,没兴趣。”
楚轩低头望向桌上的符箓。
“你想去看自己去吧。
不过去之前你得给我说说,这张写废了的符怎么办?”
拓跋焘脸色一滞,转身就要往外跑。
然而下一瞬只觉脚下一空。
整个人被楚轩从后面提住衣服拎了起来。
“砰!”
“师兄,我错了。”
“砰!”
“师兄,你再这样我可就还手了!”
“砰砰砰!”
五分钟以后。
脸肿成猪头的少年坐在楚轩门外委屈的抹着眼泪。
“师兄太过分了,从我刚上山就欺负我。
我都快走了还欺负我!”
“吱嘎”
房门再次打开。
楚轩从门里走出来。
“你要回去了?”
拓跋焘把头扭向一边,并不回话。
“皮又痒了?”
“对不起。”
少年立即怂了。
突然听到拓跋焘要回去,楚轩心里竟升起些微不舍。
毕竟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欺负了这小家伙五年,倒也欺负出一点感情来了。
算算时间,距离拓跋焘成为北魏皇帝应该也就几个月时间。
历史上,拓跋焘十六岁时,父亲拓跋嗣因病而亡。
随后他才继承皇位。
不过知道了上清观的隐秘。
想到五年前那个带拓跋焘来的,自称是他“叔叔”的青年。
楚轩心里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父死子继,兄终弟及,向来是鲜卑的传统。
“你叔叔说什么时候来接你了么?”
楚轩同样盘膝坐到地上。
与少年并排而坐。
“听清虚子师兄说。
我过几个月就可以与父亲团聚了。
应该就是这几个月之内了吧。”
楚轩心中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
这话听起来不像是要把他送回去的意思吧!
就在这时。
拓跋焘扭过头认真望向楚轩。
“师兄,以后如果我做了皇帝,一定封你当大将军!”
楚轩微微挑了挑眉。
“为什么是将军不是国师?”
“啊这。。。”
少年一时语塞。
挠了挠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直觉啦!
而且国师的位置要留给师父的。”
“你,是认真的?”
“当然,我都想好了。
在山上这几年随各位师兄学习汉人经典。
我觉得鲜卑如今统治方法过于粗暴。
还是四处逐水草而居的那一套。
不是长久之计。
想要国富民强,治理国家应该更多学习汉家王朝。
等我当了皇帝以后,就把咱们上清派奉为国教。
把师父封为国师,楚轩师兄你做大将军,清虚子师兄做宰相,冲虚子师兄做太监总管。
由你们推行汉化!”
楚轩嘴角抽了抽。
心说孩子你要是真的这么干。
汉不汉化不一定。
用不了一个月时间,满朝文武一半以上一定会变成气血大药。
不过拓跋焘这话给了他一个思路。
或许能救下这小子。
于是凑过去小声说道。
“小师弟,我跟你说。
师父道法高深,超然物外。
国师什么的他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