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两个男人站在店门口极其耐心的等待着,这一幕看起来十分的诡异。
宋吟脸色防备地看着外面,而旁边服务员的表情则是带着几分震惊和不可思议。
他们早就预料到宋吟的丈夫断不可能是普普通通的男人。
但谁也没想到会撞见这样刺激的一幕。
不过宋吟长成这样,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来几个都是正常的。
而且换做是他们有这样的妻子,别说暴雨天也要放下手头的事赶来接人,就是连门都不会放心让他出,最好每天每夜从早到晚待在家里,这样才能安心上班。
白言自然也看到了和他一起赶来的褚亦州。
他没放心上,宋吟有生理上的弱点,认不出来他们,他们是一样的,不存在谁有优势,宋吟到时候花落谁家,各凭本事。
白言大概知道现在的自己无比龌龊,也一点都不像平时的他,跟鬼迷心窍了似的,但自从那天见过宋吟后,他就控制不住,想宋吟想得快疯了。
他以前也没想过自己会这么轻易沦陷,任再惊艳的人也提不起他丝毫兴趣,他甚至还考虑过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自己是否是性冷淡。
直到宋吟出现,既没有勾引他,也没有对他做出格的事,一张脸,两百块,就把他迷得昏头巴脑。
而此时的他也耐心耗尽,都等不及宋吟自己走出来,便一把收起伞,落落大方地走进店里。
走到宋吟身边的这段路上,他手臂微微僵硬起来,脑中在思考一个合格的丈夫该做出什么反应,而因为兴奋异样活跃的大脑一下便想出答案。
他走到宋吟跟前,低头露出一个温润的笑来。
宋吟后背绷了一下,微不可查后退一步,抬起潋滟水光的眸子,不确定地出声道,“老公?”
本就泛麻的心脏,听到这声称呼几乎爆炸,白言自认为入社会这么多年,他已经身具一个成年人该有的稳重,但被宋吟这样一叫,他还是有一瞬失神。
庆幸的是他总归比毛头小子强,迅速抽回理智,心脏砰砰跳地点了点头。
但在看到宋吟半干半湿的头发,还有身上那件黏答答的衣服后,白言眼神马上沉下来,要债时那股阴森劲儿又冒出了头,怕把宋吟吓到,他努力克制下去。
他既心疼又有些谴责宋吟的不自惜,穿这么少,还湿成这样,感冒了怎么办?
这家店的人也都是吃干饭的,见人这副模样,也不给件衣服换,长那双眼睛有什么用,不如挖出来算了。
白言心思冰冷,如果不是怕在宋吟面前露出端倪,旁边的几个服务员都要被他睨一遍。
没关系,以后他就是宋吟的丈夫了,宋吟的日常起居会由他来照顾。
像今天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他会把宋吟保护得好好的。
白言这样想着,伸手就握起宋吟柔软的手放进自己兜里,想把人带走,然而宋吟还在疑心为何来了两个人,下意识就抽回手,推开了男人紧硬的胸膛。
白言眼神一暗,有些不明所以为什么宋吟推开他。
后面便想通了,宋吟是在忧虑外面那个臭虫。
白言咬了咬牙,他应该先把那臭虫处理掉的,早处理掉,宋吟今天便会很顺利地和他回家。
而在他难得的懊悔间,褚亦州也从店门外跨步进来,皱着眉,抬起宋吟的胳膊看,宋吟就被他们夹在中间,大惊小怪地查看身上的情况。
店里服务员的脸色早已精彩纷呈,但又有人心思活络起来,忍不住想如果他们也是其中一员该有多好。
宋吟抿着唇,对当下的局面有点头疼,他不止一次因为这个脸盲焦头烂额,此时也因为分辨不清真实的丈夫,脑袋隐隐作痛。
他一烦,眸子就蒙上朦胧的水雾,看着两个相似的男人在眼前晃,烦得想抛开他们转身就走,随便找个酒店先住一晚。
白言冷冷扫了褚亦州一眼,那眼神如看死物一般,一点温度不带,假若宋吟不在这里,很可能他就会和褚亦州你死我活争斗起来。
但那样明显是不可取的,宋吟在,显然也不可能真的打起来。
白言告诫自己冷静,他再次牵起了宋吟的手,这次他故意用左手去牵,十分刻意地用无名指去磨宋吟的手心。
他戴了戒指,当初宋吟和黎郑恩结婚没有落俗,也被撮合着买了一对对戒,他去宋吟家做客时曾经瞥见过,昨天他特意去买了一个同款。
宋吟看到这个,一定会认出他才是自己的好老公。
宋吟被那银戒指一磨,果真愣了愣,眼里带着点探究地仔细去看了看那个戒指,他刚到这里时确实在黎郑恩的房间看见过一样的。
但仅凭一个戒指就认人太过草率,宋吟皱着眉没有动。
他的沉默,却被白言误以为是安心,白言若有若无地勾起唇角,随意撇向褚亦州的眼神既挑衅又难掩冰冷,他牵着香软妻子的手就要往店外走。
马上就可以带宋吟回去了。
等一回到家,他就抱着宋吟一起洗个热水澡,反正老夫老妻,这种程度也没什么,洗完他们就可以同床共枕了。
白言兴奋得呼吸微急。
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