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性,但她却不能有任何的侥幸心理。
“第一次参加全国级别的正式比赛,缺乏自我调整的经验,这很正常。”她对着垂头丧气的选手们这样说。
也不能全算成是安慰,毕竟在县内的时候,先不说比赛频率首先跟全国大赛就不一样,只说对手的实力,那从来没有过先打完鸥台、又打稻荷崎这种地狱一样的体验。
更不用说这两个对手对于乌野来讲,都非常的新,不像早就被研究透的青城和白鸟泽,所以需要花大量的功夫去适应、调整......
“所以,我觉得我们现在首先要做的,是把精神状态稳住。”大地说。
他声音很沉,脸色也很沉,倒不是在生气,只是陷入了思考,不自觉地就严肃起来,其他人也不自觉地听他说话。
“其实都不能说做出什么应对,我们甚至都没有拿出自己的武器,对方也没有谈不上刻意针对,只是我们自己还没有立起来。”大地总结。
“就好像回合制出招一样。”英美里认同他的看法,“说好的一边出一招,但轮到我们,却没招可出,那稻荷崎还不是只有笑纳这一局的分数?”
菅原:“你一说就变得好轻松好抽象哦。”
东峰:“你一说就变得好轻松好抽象哦。”
“哦~~”英美里,露出了她残忍的波浪线,“抽象又轻松的比赛,还是赢不下来的话,我也会把你们变得很抽象、很轻松的。”
“虽然完全搞不懂这句话,但听上去非常恐怖!!”田中惊恐语。
一阵插科打诨,怎么说也算放松了一下紧绷的神经,第二局上场,乌野的表现明显比第一局好了很多。
至少从意图上来讲,能看出一些对稻荷崎的限制——尤其是对于尾白阿兰的限制。
作为全国排的上号,至少在前五的主攻手之一的攻手,尾白阿兰的攻击性毋庸置疑。
唯独做得不太好的,大概就是防守端的表现,而且比起牛岛、桐生、佐久早,稳定性略差一些,所以排不上全国前三。
但对于乌野来说,已经是一个很难对付的对手。
宫侑撇撇嘴,他倒是能一眼看出对面乌野的孱弱之处——摆明了昨天跟鸥台打比赛消耗的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
换言之,不管是拦网还是一传,都多多少少有一些迟钝。
虽然跟这种不在最佳状态的对手打比赛,在宫侑自己也有一些憋屈,但这可不意味着他会手软,毕竟......
“对面可是德久学姐!!!”刚刚在场下的时候,宫治和角名轮番告诫他。
“不要一上头就开始放飞自我,以为能趁机挑战一些平时不让你做的攻击模式。”大耳学长也耳提面命。
宫侑还没来得及燃起来的小兴奋小躁动,一下子就被浇灭了:“是~~~”
拖长声音答完,再上场,只能咬牙切齿地憋住心里的火,将球传给尾白。
他对于托球的掌控,永远是一种精确、柔软到不可思议的方式,和他这个人平时表现出来的粗线条截然不同。
尾白扣得相当顺手,扭过头,脸上却露出被酸倒牙的表情。
“怎么了?”宫侑问他,“不是得分了吗?”
他往旁边一瞟,15-7,8分的分差......只能说乌野虽然振作了,但还没完全振作。
尾白摇头:“倒不是因为这个......”
他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就是、我知道这么说不太好,好像有点太不知所谓,但是明知道会扑个空,对面两个拦网都起跳的样子......看着真的好痛!”
他说好痛而不是好心酸,已经是克制之后的结果,避免自己太悲天悯人。
但宫侑想象了一下——
昨天乌野和鸥台的比赛他们都有来看,多少也有见到乌野打得多艰辛,光是前方拦网起跳估计都有上亿次了,今天起床,两条腿估计酸得不成形。
不如说,居然还
能上场,都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但面对着尾白这种等级的扣杀,以及他宫侑找出的绝佳路线,明知道不可能拦住,还非得起跳,希望至少能产生一点干扰......
宫侑舔了舔嘴唇:“——哇,真想试试看,把他们彻底击溃的滋味啊!”
“又开始了,猪侑的反派发言。”宫治叹气。
话音一落,角名、大耳、赤木、尾白,向后齐齐退了一步。
他们可不想牵扯进双胞胎大战里!
“你说谁是猪啊!你这刚刚还在吃饭团的家伙才是猪吧!别一会吐在赛场上了,我会让你好看啊!”
“我什么时候有吐在场上过!而且什么是叫刚刚吃的啊?明明是很早之前了——至少是4个小时之前!这叫刚刚吗白痴!你对时间是不是有点太不敏感了?!”
两个人打生打死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其他人习以为常地摇头,都没有当回事。
唯独在场下,稻荷崎的替补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