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分威严,“夫妻和离最重要的是什么?是钱财,钱财不分清,日后会有麻烦的。”
冬玲几人面面相觑,不敢置信公主居然说出这番话来,这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因为公主根本就不在乎首饰,更别说金银,现在的转变真是太大了。
冬玲笑两声,问她:“公主打哪听说的?”
她抿着唇摇头,不是听说,“是我在话本上看的,话本里的夫妻和离呀,钱财和孩子分的是一清二楚,我也该这样。”
“要不然拿我的银子养别的女人,多膈应人。”
玉熙说的一本正经,冬玲三人听的是大吃一惊,细细想来,公主说的挺有道理的。
是这么回事。
于是对刚才玉熙的安排连连点头,“是,明日就派人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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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傅安年下朝,刚进家门,便见贴身小厮来报,说是公主来了。
他来不及换衣裳,就去前厅见人,想到昨日说的话,他猜,玉熙是来送银票的。
傅安年大步流星,脚下飞快,王全要小跑才能跟上他。
到了前厅门口,傅安年停下缓口气,扯扯衣袖走跨进门槛,便看见玉熙在上边坐着,一派悠闲,正在喝茶。
而傅府的下人在外边站着,战战兢兢。
傅安年摆手,不相干的人立刻退下,“不知公主大驾光临,失礼。”
他睨了眼,带的人挺多,不像来还钱的,倒像是来找事的。想到这,傅安年无声笑笑。
玉熙放下热茶,坐姿端正,撩撩裙摆道:“不是要我还钱吗?我来了。”
纤细的手一抬,德顺立即拿出几张银票,交给他身后的王全。
王全瞅瞅傅安年的脸色,低头接过,但没数。
玉熙高高抬起下颌,眼睛俯视众人,尊贵且高傲,就是眼珠乱转,显得没那么严肃。
“傅大人钱数对了吗?”
傅安年扬起弧度,朝王全使个眼色,王全随意点了点,然后点点头,表示钱数对了。其实王全根本不知多少钱,不过是做做样子,怕得罪公主。
玉熙见他们主仆打哑谜,又没说话,大概知道他们的意思。
随后她撇着唇角道:“既然你的账算清楚了,该算算我的了。德顺,把那几箱子都给我抬回去。”
德顺:“是。”
傅安年正困惑,王全便附在他耳旁解释:“就是当初公主不要的那几箱珠宝。”
男人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公主请便。”没听出一丝不满。
王全跟在他身边多年,傅安年一个眼神就知道要怎么做,眼下他都说请便,王全当然带人去库房搬了。
下人们开始忙碌,院里的声音大了些,玉熙从座位上起身,往门口走,路过他身边时哼了一下,没得到他的回应。
傅安年淡然自若,悠闲的喝茶,对于她的举动毫不在意,随她去。
听见她在外面说:“别漏了。”不由得摇头失笑。
玉熙侧身看喝茶的人,气得颦眉,她这么大动静居然没反应,真沉得住气。
看样子她再怎么找麻烦,他都不准备把从前的事告诉她了。
须臾,五个大箱子搬出来,德顺过来说:“公主,齐了。”
她回头,那人还在喝茶,连起身的意思都没有,玉熙觉得没趣,于是说道:“那便走吧。”
玉熙苦着脸要走,这时,一直安静的男人骤然起身,喊道:“等等。”
咦,有转机。
玉熙眉眼舒展,忍不住在心里偷笑,可转身时,克制住了,“怎么了?你想说点什么?”
傅安年走出来,对着院里的盆栽道:“那几盆是你的。”
“…”
玉熙这下气得不轻,鼓囊的胸口剧烈起伏,好一会才说出话来,“拿走。”
随后指着其中最珍贵的一盆兰花,“那个也拿走。”
德顺在她身边提醒,“公主,那盆不是你的。”
“那也给我带回去。”气死人了。
终于,她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拿个干净,最后气不过的瞪他一眼。
她虽在生气,但没什么威慑力,反而有种骄纵的俏皮。
傅安年目不转睛的凝视她,启唇道:“好像还有,在书房,公主要吗?”
这人说话说一半,故意吊她胃口。
“要,当然要。”
“那就随我来。”
跟她摆起了架子,要她自己去拿,玉熙也不怕,跟去看看他耍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