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门,窝在他的小屋里,看话本或者画画。
还不如来陪陪他。
胤祚拖长音啊了一声:“可是,儿子现在都大了,哪有谁家的孩子八岁了还和阿玛住在一起的。”
最主要的是在阿哥所里,他是老大,他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也没人拦他。
但是来到了乾清宫,他要是吃些太医不让吃的东西可瞒不过他皇阿玛,稍有动静就得被训斥一顿,胤祚可不想这样。
康熙哪能不知道,这是他的借口,毕竟胤祚从小也不和他住一个屋,乾清宫那么多房间呢,所以很直接的拆穿道:“你就是觉得在朕这里不能搞东搞西——你是不是偷偷吃辣椒了?”
胤祚心虚了一下:“没,平时我吃饭都不让他们放辣椒的。”
康熙却起了疑心:“说实话......你要是不承认,朕稍会儿就派人去查。”
胤祚更心虚了:“就吃了一点!油腻的东西也没吃很多!只不过儿臣还在长身体,偶尔会吃那么两口而已!”
而且自从太皇太后宾天之后,他就一口都没吃过了好吗。
但康熙看着他心虚的十分明显的表情,哪里会信他的话,挑了下眉就派人去问了。
这一查哪还能瞒得住,康熙一看就吹胡子瞪眼睛的:“好啊你!朕不过是几天没过问——你看看你上个月都吃的什么东西?!”
锅包肉,糖醋里脊,油炸蘑菇,水煮肉片,水煮鱼!
甚至就连红焖羊肉都能算得上清淡的了!
胤祚眼见事情败露,小声的嚷嚷:“儿子长身体呢。”
他就是喜欢吃肉嘛。
所以这几天的戒荤腥他其实过的还挺难的。
四哥看着倒是很习惯,毕竟他平日也甚少使用荤腥,多是吃素。
而且这样的日子还得过两个半月,饮酒的话得等到一年之后。
胤祚倒没什么不满,毕竟现在就是这个规矩,只是觉得有些难熬。
康熙却在翻看了几页之后,看了心烦,把手中的条子往旁边一扔,彻底坚决了下来:“你今晚就给朕搬过来。”
胤祚张了张口,很想说现在他根本吃不了荤腥,但却又怕让他阿玛伤心,只能无力的辩驳:“儿子怕打扰您休息,我闹腾。”
但康熙毕竟是□□的大家长,说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不是不知道这样会让有心人多想,但最近实在是压的他喘不过来气,他想要和自己亲近的亲人待着缓解一下心情,难道还有错吗?
他会考虑到一些政治的方面,但却不会被此绑架,毕竟现在的他早就不是十几年前被鳌拜压制住的少年了,此时的他是个在朝堂上说一不二的帝王。
胤祚简直反抗不能,诶诶的喊着却也阻挡不了下人们应下,接着出去给他收拾屋子。
“儿子怕他们拿的东西不全,到时候我住不习惯。”胤祚还在垂死挣扎。
康熙就当没听到:“你明日再去让人把平日用的东西搬来,今晚就凑合一晚。”
胤祚简直无可奈何。
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吃完晚膳后,康熙竟然还传了太医。
“你再给他诊诊。”康熙闭着眼,单手撑着自己的额头。
胤祚真的觉得莫名其妙的:“儿子今天都看了三回了。”
难道还能诊出来花来?
但殊不知,康熙是觉得他的脉象实在是太不对了。
中毒就不说了,赫舍里家的秘药必定还是要有两分巧妙的,一般人诊不出来也是正常的。
但那被增减了的药方,还有胤祚这胡乱吃的饮食。
这忌口可不只是太医们瞎说的,而是因为胤祚现在的身子的确不能吃这些油腻辛辣的食物,会产阴火,夜晚失眠,嘴上起泡,肠胃不适还精神疲惫——因为他现在消化不了这种东西,这些食物对他来说是负担。
可康熙怎么看下午太医留下的诊断脉案都没没觉得差成这样。
是有这方面的表现和偏向,但程度轻的实在是太多了。
即使说是因为他最近几天吃的清淡的缘故也解释不了。
那煎药的小太监已经查明了,他的确什么都没干,只是他没有发现自己每日领到的药不对这件事就是他的失职,所以被打了二十板子,从阿哥所里调出来,去了漱芳斋——也就是平日唱戏的地方。
至于那个调动药方的药童也找出来了,他倒是见钱眼开,什么都敢干。
丢了性命也是他应的的。
太医其实也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晚上值夜的太医不是白天来给胤祚诊脉的那两个,那两个太医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所以回去之后只说是六阿哥身子不舒服,所以才唤了他们两人过去。
可是此时六阿哥看着不像是身体不适的样子,皇上却又将他招来诊脉,难道这几个时辰之内脉象还会有什么变化不成。
太医的心中不断的阴谋论,着想着是不是自己的同僚,在上午的时候收了谁谁的贿赂,向皇上报了错误的脉象,一边又小心翼翼的让六阿哥伸出来手搭到软枕上,心惊胆跳的替六阿哥把着脉。
后宫的宫妃们平日请太医都要挂牌子,而且有些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