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祚本打算就这样走了,毕竟这事严格来说和他也没什么关系,能制止一下都算是他发了善心。
却没想到那个穿着蓝袍的少年听此话却像是被激怒了一样,挥舞着拳头就朝他扑了过来:“你说谁不要脸呢?!”
“诶!诶!”
一旁的侍卫和太监没有想到他竟然敢当街动手,竟还真让胤祚被他打了一下。
吓得胤禔安排过来传话的太监直接扑到了胤祚的身上,用自己的身体帮他挡着这个少年的打:“大胆!你知道你打的是谁吗?!”
说这话的时候太监的嘴都是哆嗦的,要知道别说这个少年了,哪怕是他的主子大阿哥也不敢动这孩子一根手指。
侍卫知道这事儿不能善了了,立刻将少年压在地上,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挽回。
毕竟大阿哥让他跟着六阿哥,那六阿哥出了事第一个问责的,就必然是他。
如果这是六阿哥不追究也就算了,可如果他追究......
侍卫和太监简直欲哭无泪,主要是他们也没想到竟然有人会这么大胆。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屋漏偏逢雨,越是不想被更多人看见的时刻,却越是来了更多人。
胤祚被太监揽在怀里,一点都不担心的朝面前的男人呲牙笑着:“......阿玛。”
嘿嘿,儿子给您闯祸了。
康熙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又眼不见心不烦的扭开了视线,朝一旁的梁九功吩咐道:“还不快点把人拉开?”
“是,是。”梁九功一边应着一边小跑到胤祚的身前,“奴才扶您起来,小心着腿,可伤到哪了。”
他可没忘记面前的这位爷身上可还挂着个病号的名头,只不过最近吃好喝好,加上康熙一直让他养身子,所以才看上去好了那么一点而已。
前不久六阿哥还病了一场呢,说起来也没多大的事,只不过说换季时吹了一场风,结果就在床上躺了一周。
如果不是最后六阿哥撒泼打滚,那皇上说不定还真就把他放在宫中不带他出来了。
一旁跟来的大阿哥看着梁九功殷勤的样,有些不忍直视。
他悄悄的对太子耳语道:“怎么样?梁公公有没有对你这么谄媚过。”
说什么除了太子以外最受宠的阿哥......要他来看,这小子都快蹬到太子的头上去了。
阿玛对他好的连他这个长子都要嫉妒,他就不信太子心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别扭。
可太子最近不知发了什么疯,对这个小子别对任何兄弟都要来的亲近,吃穿用度,无一不想着他。
真是奇了怪了,总感觉他们之中好像发生了什么事,只有他不知道一样。
太子还真不别扭。
“谨言慎行。”少年声音清润儒雅,连表情都没什么变化,只是一双眼睛中略传出一些担忧,“也不知六弟现如今的身体怎样,可否受伤?”
大阿哥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反而还被噎了一下,白翻到天上去了:“中了邪了,你们真是中了邪了。”
所有人里面就只有他最清醒了!
他倒要看看这小子到底使了什么招数,如果能学来一两分.......
胤祚拍了拍身上的土,转头看向已经被这突然变故吓得瑟瑟发抖的少年,略显无奈:“想不到吧。”
踢着他这个硬茬子了。
康熙见他都什么时候了还要贫嘴,实在忍不住,大步走过去,用手中的折扇轻轻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从头到尾说一遍。”
前半句话是问的胤祚,后半句话便问的是一旁的侍卫和太监。
两人不敢隐瞒,老老实实的把他们所了解的事情说了出来。
“说到底,就是为了个簪子。”康熙更加没好气了,“就出来这一下午,你都快把你额娘住的地方塞满了。”
如果不是他结束今天的公务,去德妃那里转了转,他还真不知道这事。
这小子,说他不孝顺,他又处处记挂着他额娘,说他孝顺,他又一丝一毫都想不起来他这个亲爹。
德妃那里有只鸡,他这里连根鸡毛都没有。
胤祚不知道自己哪又做错了,茫然的抠了抠后脑壳:“儿子送东西也不行?”
如果他大胆一点,他都敢带他额娘出来逛街了。
这下是康熙没话说了,毕竟他总不能说自己是因为心中那不知从何而来的攀比之心,还是觉得浑身不舒服吧。
年轻的帝王总感觉嘴里有点酸涩的滋味。
这小子真是不知感恩,他哪一样要的东西他没给过他,说要杯子就给杯子,说来南巡就来南巡。
被瞪了好几眼的胤祚只得求助般的望向太子和大阿哥,结果就见到两人一人扇动手中的扇子,一人抬头望天望地就是不看他。
胤祚:“......”
突然就感觉孤立无援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街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