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那场雨可真是惊人啊。”
波洛咖啡店里,常客鹤山奶奶慢悠悠地呷着咖啡,一边悄悄眯着眼睛往窗边看,一边状若无异地同小梓闲聊,
“明明太阳还挂在那里,哗啦一下就浇下来了——是哪里的狐狸在娶亲呢?”
小梓如常应了几句,便见鹤山奶奶笑眯眯补充道:“新郎一定非常的帅气吧。”
她最后几个字说得声音大了些,小梓愣了一下,飞快地瞥了眼老太太觑着的方向,跟着也笑了起来。
“您说得很对呢。”
同样在聚在店里的还有几位女高中生,安静得有些奇怪。
“……只是雨云团被风吹过来了嘛。”
世良听到鹤山奶奶的话,像是突然找到了话题,掩饰般地喝了口半天没动的汽水,小声对同伴抱怨道,
“来得好突然,简直像一盆水就泼到我身上了!”
“但是,海酱不是很快就借了伞给你吗?”
毛利兰说着,用叉子把可丽饼的三角尖和掉出来的水果块叠到一起,在剩下的奶油上用力抹了一圈。
她满足地吃掉这最后一口,跟着提醒一直撑着脸、借刘海遮挡偷看的铃木园子,
“好啦——今天不是来商量什么时候去京都吗?还有园子,你的咖啡,奶油顶快化完了哦!”
没错,她们为此一起翘掉了同班同学的KTV邀请。
铃木回过神,扭回有点酸的脖子,不解道:“不是下周六吗?”
“你刚刚果然没在听,”小兰摇头叹气,“周六我有社团活动啦。”
铃木被说得脸红了一下,理了理头发,一边低头优雅地搅了搅那糊成一团道咖啡,用只有三人能听到音量道:
“难道你们没有一直在偷看他?”
三个女孩子面面相觑,世良先干咳了一声:
“有什么可看的——哦,所以,是下周六去对吗?”
“……”
帅得像视线吸铁石一般的犬妖坐在窗边的位置,面色平静,但捏着杯盏的手上暴露着肉眼可见的青筋。
他深吸了一口气,冷冷地问旁边正在向犬夜叉介绍食物的猎狼犬:
“三重野那家伙,什么时候回来?”
“…可以搭配猪排或者、啊,您问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吗?”
萩饼酱看了眼时钟,
“周末医院人会比较多,但是一个上午应该也够了。”
“唔,有道理。”
犬夜叉点着头,严肃地研究着花花绿绿的菜单,
“所以,哪种最好吃?”
“辣咖喱的。”松饼酱即答,
“今天是苏格兰安排午餐,大概率是这个。”
犬夜叉像没察觉到旁边越降越低的气温一样,满意地合上了菜单。
“现代的神社真不错,斋饭看起来都好吃了很多——三重野这里还缺供奉对象吗?”
啪得一声,杀生丸手里的杯子应声而碎了。
同一时刻,郁未推开医生伸过来的探照灯,扭脸又打了个动静不小的喷嚏。
“抱歉。”他吸着鼻子,呜哩呜囔道,“实在忍不住了。??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医生关掉灯,头疼地看着手上的一堆和昨日没什么大区别的报告单。
“难道是柳絮过敏吗?”
人类的仪器当然别想测出神明有什么毛病。
郁未眼睛里闪过狐狸特有的狡黠。
他面露担忧地对医生道:
“那么,在下是否需要做一些、”
那个词叫什么来着?
他飞快地瞥了眼旁边电脑上的项目列表,
“——啊对,超声影像?”
“目前来说没有这个必要吧,”
医生扫了眼前这活蹦乱跳的冤大头,秉着良心诚恳道,
“您看,您也没有发热,也没有咳嗽,我给您开一些消炎的……”
话音未落,郁未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
他将一只手背抵上额头,“您这么一说,在下确实是有发热的感觉了呢。”
五分钟后,医生面色诡异地看着水银温度计上直飙40℃的红线,又看了眼依旧精神抖擞、面色如常的男人。
郁未很快如愿以偿地得到了一份超声、CT及吊水大礼包。
事情还要从早上说起。
当郁未打开便当,看到被保鲜纸封得严丝合缝整整齐齐的一摞饭团时,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胡椒多不多,“三重野”还没吃,是怎么知道的呢?
回忆着关门前一瞬间看到的、安室仿佛洞悉了一切的神色,郁未一面沉思一面猛吃,终于在咽下最后一粒米时得出结论:
无论从安全性还是脸面、抑或脸面、以及脸面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