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
老翁却心疼的不行,赶紧从五斗柜里取出创口贴和碘伏,帮楚孑处理伤口。
“你这手,可千万不能伤了。”
“谢谢您。”
“不用谢,再者,合该是我谢你才。”
老翁道了两声谢之后,便没再说话,只是翻来覆去地看着楚孑的手,生怕再有半点伤痕。
楚孑一时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一路跟来,本来只是想看看老翁是否安全,问过龙洋之后,他总担心那天进屋子里的是来收债的坏人。
赔完违约金之后他的个人账户虽然也不剩几个钱了,但帮衬个老人也还算富裕。
不过楚孑内心还是有点纠结,如果老翁真的因为赌博欠下了巨债,那他是帮还是不帮呢?
本来还在纠结,却没想到误打误撞,正好遇到他儿子想要打人的瞬间。
一老一少又对视了片刻,还是楚孑先找到了话头,指着桌子上的针线问道:“您刚刚是在
补衣服吗?”
“对……对,”老翁停顿半晌▋▋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抓起针线和旧皮衣,塞进楚孑手里,“你有空吗?”
楚孑点头:“有,但我没用过针线,怕补不好。”
“没事的,孩子,”老翁大手一挥,“叫我老白就行,我来教你。”
“好,白伯伯,”看着对方忽然恢复精力,楚孑略微感到有些诧异,“可万一我学不会怎么办?”
“你肯定能学的会,”白伯伯干笑两声,“没事,实在不行你就天天来,我天天教你!”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还愁眉苦苦脸的白伯伯忽然笑了起来,也不明白为什么白伯伯要教自己缝皮衣,但楚孑觉得能不花钱就逗一个老人开心实在难得,便坐了下来,开始穿针引线。
本来楚孑还以为白伯伯只是说着玩而已,但没想到当天开始,白伯伯就显露出了格外的热情,留他补针到了夜里十点多,还约好了下次再来的时间。
关键是针也奇怪,弯弯曲曲的不像他记忆中的长针,而且风化的皮料又有点脆,刚上手的时候简直是摸到哪碎到哪,直到当晚他才能在皮子上缝一道并不太美观的痕迹。
本来楚孑还有点不好意思,但白伯伯看到他的劳动成果却笑得合不拢嘴。
楚孑心一横,反正缝东西也算不得多累的活,就当是哄老人开心吧!
饶是如此心态,从白事店出来,楚孑还是浑身酸痛。
甚至还有点刚被上了一堂课的感觉。
幸好忙完了毁约的事,没什么别的工作要做,而有学习空间的存在,楚孑在学习上也花不了太多现实的时间。
于是,之后的每天,楚孑就都会来白伯伯这帮点忙,晚上钻回系统里学习,偶尔在和父母唠唠家常,经常一天过个三四十个小时,还有种充实的快乐。
系统偶尔担心宿主的生命能量,于是经常问他,你真的不累吗?
楚孑的回答也经常简单干脆:“要怪,就怪我上辈子睡的太多了吧。”
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几个月。
天气变暖给楚孑最直观的感受就是,父亲夜里出去加班的次数少了。
所有人都在庆祝难熬的冬天过去了。
而白伯伯的生意却越来越少了,不过他并不难过,只是把所有的空闲时间都用来折磨楚孑的针线功夫了。
楚孑在白事店通常都只顾得上专心缝补,但偶尔也会奇怪,怎么他在的时候,之前那帮夜里找白伯伯的人从来没来过?
而楚孑经常旁敲侧击的问白伯伯是不是有什么经济问题,老人却总乐呵呵摆手,说自己一切都好,楚孑也只能作罢。
直到楚孑终于能把线走直,能把三四块脆弱的皮料连带内里缝成一大块,还不用露出线头的时候,娱乐圈那边又有动静了。
之前艺考生们的艺考合格证下了。
楚孑一个电话被叫到了星熠娱乐的大本营,开临时会议。
虽然暂停了娱乐圈的
活动,但经纪约还是不能违背,不然以当初签约的价格,楚孑要赔的数目七位数都打不住。
刚刚走进燕京市星熠娱乐的大门,楚孑就看到黎瑭的助理园苑在带着韩诺走过大堂。
园苑和韩诺这边也注意到了楚孑的到来,继而疑惑看向他的手上。
这人竟然正拿着两块破皮子,缝缝补补。
奇形怪状的艺人多了,也有不少艺人喜欢编织,但干这事的,园苑还是第一次见到。
星熠是个仿照泡菜国娱乐公司模式的地方,很讲究前后辈关系等等礼数,园苑压抑久了,忽然看到楚孑,竟然咂摸出了一种罕见的“松弛感”。
不像自己身后这位......
韩诺看到楚孑后如临大敌,立即绷直了身子,周周全全地鞠了个躬:“前辈,您今天也来这里找黎哥开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