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邈抱起猫,检查它的牙齿:“它是不是生病了,感觉最近没什么胃口。”
“我明天带它去宠物医院检查一下。”
姜邈点头,把它放到周屹川怀里,让它去找爸爸。
周屹川停顿,任凭它乖乖躺在自己腿上。
他对小动物算不上喜爱,却也不厌恶,处在中间值。
姜邈却很喜欢,整天亲亲抱抱。
那顿饭吃完,她又去刷了一遍牙,依偎在他怀里。
自从放假后,她就过上了日夜颠倒的生活。
周屹川配合她不知何时就会涌上来的需求,同时还能保持自己正常的作息时间。
姜邈由衷对他表示佩服。
她一觉睡到下午才醒,猫守在房门外等她。
姜邈打开房门,它就扒着她的腿索取抱抱。
姜邈弯腰,把它抱在怀里。
它似乎知道这个家里谁更喜欢它。
所以平日里格外黏姜邈。
姜邈现在去周屹川的书房就像进出自己的卧室一样随便,之前还会敷衍地敲一下门。
现在直接连门都不敲了,抱着猫进去。
周屹川正在视频会议,戴着眼镜,手边是整理装订后的文件。
看他身上整齐的着装,想必白天去了公司。
看见姜邈进来,他冲她摇了摇头,示意安静点。
姜邈虽然私下里喜欢和他乱来,却也分得清场合。
他做正事的时候,她都会乖乖地坐在一旁等着他。
电脑里不时有汇报工作的声音传来,有男有女,不过说的都是英文。
姜邈的口语水平一般,在国外留学那几年接触最多的也是华人圈子。简单的交流她没问题,但这种掺杂专业词汇的,她听的一知半解。
不过其中一个人的声音有些熟悉,像在哪里听到过。
每次那个人说话时,她都会抬起头,认真回想。
周屹川注意到了她这个举动,神色微变。
搭放在桌上的手似有若无地敲了敲:“lets call it a day.”(今天就到这儿吧)
他说起英文有种随性的慵懒感,比说中文还要苏。
摘了眼镜,合上电脑,结束今天的会议。
姜邈还没将那个人的声音和自己脑海里的任何一个人对上号。
她走过去:“这么快就结束了。”
“嗯。”周屹川喝了口水,语气不咸不淡。
她好奇,干脆直接问他:“刚才是不是有个我认识的人?”
他抬眸,一言不发。
姜邈看他这个眼神就知道自己没猜错:“谁啊?我总觉得他的声音很熟悉,我肯定认识。”
周屹川没有说话,起身准备去楼下冲杯咖啡。
姜邈是个在某些方面很执拗又倔的人。
不把事情弄清楚,她这一整天都不可能平静下来。像是和他杠上了,非要缠着问出个所以然来。
周屹川被她缠的实在没了办法,只能松口给出一个名字。
但也仅仅只是一个名字而已。
——jasiah
姜邈顿了数十秒,终于想起来。
“是他啊,你们最近还有联系?”
“嗯。”他将咖啡豆研磨成粉,放进咖啡机中,站在一旁,耐心地等待制作完成。
姜邈之所以认识对方,是因为周屹川在美国创业初期,对方是他的合伙人之一。
他们偶尔会来家里聊一些工作方面的事情。
那段时间姜邈住在周屹川家,她在家不爱穿内衣。
美国那边的女性很早就提倡bra自由,走在街头十个就有八个没穿。
偏偏周屹川在这方面尤为传统。
当然,这个传统只针对姜邈,且在有客人来家里时。
他会让姜邈要么穿上内衣,要么就待在二楼不要下去。
姜邈故意朝他挺了挺胸,像是挑衅。
真丝绸缎的睡衣,没有任何束缚,曲线诱人,没有丝毫下垂。
“我为什么不能下去,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她那会儿还跟个炮仗一样,在他这儿一点就炸。
周屹川移开目光,努力不让自己去看近在咫尺的弧度。
他揉了揉眉心,语气放缓和她商量:“楼下有其他人在,我不是说你见不得人。”
“他们不是你朋友吗,又不是坏人。”
“他们只是我的合伙人,工作方面我对他们放心,但私人感情上,我不敢下定断。”
姜邈冷笑:“怕我和他们搞上?”
他眼神无奈,无论在外多游刃有余,面对姜邈时,他总有一种束手无策的无力感。
甚至连语言系统都短暂损坏:“Thats not what I mean.”(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姜邈不依不饶。
他深呼了一口气,知道她在这种情况下是没办法和她讲道理的,只能顺着她。
“当我拜托你,好吗?”
果然,姜邈吃软不吃硬,他这么说,她竟然有些心软,甚至为自己刚才冲他发火感到愧疚。
她也不清楚为什么,明明对待别人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