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天姜邈压根就不闲着, 早晚各给周屹川发一张自己的艳照。
白天刚睡醒,换衣服前她会拍一张,晚上洗澡前再拍一张。
对于这类消息, 周屹川向来是不回复的。
但姜邈知道,他一定看了。看完之后还会立刻销毁,生怕照片外流,对她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
在这方面,他永远有着杞人忧天的周全。
晚上的聚会,何梦园问姜邈一直拿着手机傻乐什么, 他们聊天也不见她参与。
姜邈将手机锁屏,拿起那杯莫吉托抿了一口, 随口一句:“没什么。”
她见前面有几个人在那里猜拳喝酒,问何梦园怎么不去,她平时最喜欢这种节目的。
何梦园两手一摊:“没我的菜, 懒得去。”
今天这个局是节目里的主持人前辈组的,美其名曰让他们录制节目后放松一下。
甚至还点了几个长腿男模。
中途好几个朝姜邈抛媚眼, 她都视而不见。觉得油腻。
相比起来,她觉得周屹川简直是一股清流。
他和油腻从来就不搭边,绅士而有风度。
姜邈瞥了一眼旁边那位, 他身上的外套周屹川有件一样的,但两人穿出来的感觉不同。
一个是斯文清贵, 一个硬生生穿出了乡镇风的精致土。
周屹川是去外地考察的时候会穿,因为那衣服防风保暖,连续走两个小时的山路也不用担心。
这人在开着暖气的室内穿它, 也不嫌热。十有八九是图那个牌子。
大约是见姜邈一直在看他,竟还端着酒杯过来了,十分做作地撩了撩额前刘海:“姐姐, 咱们单独碰一个吧?”
姜邈笑容很假,伸手将那只都递到自己跟前的酒杯轻轻推开:“还是算了,我不胜酒力的。”
对方不依不饶:“喝别的也行,我干了你随意。”
脸上的笑愈发敷衍,姜邈用温和的语气,说出不耐烦的话:“没完没了是吧?”
对方愣了一下,被这声冷言吓走。
何梦园见那人白着脸色离开,干脆到姜邈旁边坐下:“怎么了,那人长得挺帅的啊。”
“帅个屁。”姜邈端起那杯莫吉托,喝了一口,冷哼道,“对喷女士香水的男人没什么好感。”
“体验一下嘛,人赚的也是女人的钱,迎合女人的口味也挺正常。”
姜邈下颚微抬,朝中间那个被男模簇拥着的女制片抬了抬下巴:“都是她叫的?”
何梦园神神秘秘地靠到她耳边:“听说是这儿的常客,看到那个穿黑色香奈儿外套的男的没,前几天刚给他买了一辆兰博基尼。”
姜邈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兰博基尼?”
何梦园嗤了一声:“兰博基尼算什么,一个月光生活费就给好几百万。”
姜邈越听越眼馋,自己几个月辛辛苦苦拍戏下来的片酬,到手还不如人家一个月的生活费多。
何梦园阴阳怪气:“我酸还情有可原,你酸个什么劲儿?你老公出手不比她阔绰?”
她这么一说,姜邈心里好受点了,也是。
周屹川可是一台只属于她的,没有限额的ATM。
提到周屹川,何梦园似乎就格外感兴趣:“你多给我讲讲你们俩的事儿呗,我特好奇你们是怎么认识又是怎么在一起的。”
“从小就认识,家里定的娃娃亲。”
“卧槽。”何梦园一脸惊奇,“豪门联姻?”
姜邈让她小点声音,周围人多眼杂的,万一被听到了,又该传开了。
她前段时间的新闻好不容易没了热度,这才刚清净没几天,她可不想又被卷入类似的事情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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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何梦园就时常调侃她是大小姐为了梦想勇闯娱乐圈。
姜邈也因此无比后悔和她说了这些。
周屹川因为公事,回来的日子不得不往后推迟。他在电话里和姜邈说了这个,姜邈直接就把电话撂了。
他再拨回第二通,那边无人接听。
直到第三通的时候,她才不情不愿地接了,却不肯说话。
周屹川和她道歉:“不可抗因素,来之前也没考虑到。是我的疏忽,对不起。”
听他这么说,姜邈态度稍微松动:“算了,勉为其难原谅你。”
为了给他营造出回家的仪式感,她甚至还专门搞了几百朵玫瑰花和蜡烛,提前在家里的客厅摆上了。
结果现在只能再撤掉。
阿姨瞧见了,有些不忍心:“要不这些花先留着,蜡烛熄了,等先生回家再点上。”
姜邈听完,犹豫一番,觉得可行。
于是这花就在客厅留了两天,反倒成了家里那两只猫的撒欢胜地。
收工回家,她洗完澡躺在床上,觉得无聊,便拨通了周屹川的电话。
他估计也是刚忙完,亦或是工作中途被她这一通电话给打断。
“怎么了?”他低声询问。
姜邈不答,一个人在那里哼哼唧唧,声音黏糊。
郊区的天色总是暗的格外快,四周很安静,他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