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是周屹川将她抱去了医务室。
许樱后来也跟过去了。
周屹川正在给姜邈的伤处上药,在膝盖,并不严重,只蹭破了一层皮。
姜邈抬着下巴,明明个子比他矮,却总要弄出一副居高临下看他的傲慢。
“你又不是我们班的,你怎么会过来?”语气像质问。
他温柔细致地为她的膝盖上药,先用碘伏消毒,然后涂上软膏:“刚好路过。”
姜邈不信,她靠近他,笃定道:“他肯定是你派来的卧底,你故意这么做的!”
他无奈低笑,伸手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这里都装了些什么?”
她捂着额
() 头,气急败坏:“你打我,你敢打我!”
许樱听到姐妹有难,急忙冲进来:“你再这样我就要去告老师了!”
姜邈哼了一声,对他满是不屑,恶狠狠地拍掉他手里的软膏。
一瘸一拐地出去了。
嘴里还在骂骂咧咧:“全世界最讨厌的人。”
她一直都讨厌他,抵触并且厌恶。
可是少女的脸红无疑是世界上最好的告白,姜邈从来不肯正视自己的内心。
她别扭且执拗地认定她厌恶他,并且将这样的决心贯彻了十年之久。
做为她的好姐妹,许樱自然也对包办婚姻感到厌恶。
所以时至今日她对周屹川仍旧抱着成见。
姜邈试图改变好姐妹对他的看法,毕竟这件事好歹也算是因她而起。
“其实他人也没那么坏。”
许樱大为不解:“他还不坏?他都人面兽心了!”
她的这声叫嚷有点大,恰好被进房间的周屹川听到。
姜邈不敢继续聊下去,随意扯了个借口便挂了电话。
她的心虚就挂在脸上,还在试图找话题转移周屹川的注意力。
他了然地笑了笑:“刚才在说我的坏话?”
“没有!”姜邈矢口否认。
他好像一点也不意外,甚至可以说,关于姜邈的那些小动作,他也一直心知肚明。
“事情都解决了,不过彻底平息还需要一段时间。你安心拍戏就行,其他不用管。”
他走到她身边,挨着她坐下。
姜邈的手被轻轻握住,她抬眸,就见周屹川正垂眸冲她笑:“现在心情好点了吗?”
她被他这么看着,居然有些难为情,低下头,假意整理领口,实则回避他的视线:“我心情一直都挺好的。”
事到如今还在嘴硬,前几天到底是谁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地玩游戏。
她这个习惯延续了这么多年,倒是一直没有变过。
周屹川顺着她,点了点头:“嗯,应该是我的错觉。”
一码归一码,嘴硬的时候嘴硬,该夸的时候还是得夸的。
“你比我的经纪公司有用多了,要不干脆你来当我的经纪人算了。”
明明是一句开玩笑的话,他却点头同意了:“好啊。”
姜邈一愣:“我开玩笑的。”
他笑:“我没有开玩笑,如果你想的话,随时都可以。”
姜邈哪敢真的让他来给自己当经纪人,他的时间比普罗大众要昂贵得多,给她当经纪人,岂不是太过大材小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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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屹川今天是在她这里留宿的,两人洗完澡后,自然而然地发生了一些该发生和不该发生的。
姜邈靠在他怀里玩手机,一只手刷微博,一只手沿着他的腹肌轮廓摸来摸去。
周屹川倒是想过阻止,他依旧没法适应她在这方面的一些小怪癖。
那只手向来不老实,从不安分只待在同一个地方。
往往摸着摸着就往下了。
周屹川眉头微锁,喘息声重了些:“姜邈。”
她脸色无辜:“怎么了?”
他告诉她:“时间不早了,你该休息了。”
她笑着在他胸口蹭了蹭:“现在就在休息啊,可我睡不着。”
周屹川揉了揉眉心,太阳穴一阵阵收紧。
她两只手都忙得不行,相比起来,左手快速上下刷微博看评论的速度反而还慢了许多。看到有趣的评论,还要递给他看。
像是故意的,问他一些问题,就是为了让他在这种情况下,开口说话。
“他们问那三百万到底谁给,周屹川,你说该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