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给我打了个电话。”
姜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以为是他妈妈:“喊我们回去吃饭?不会又要催我生孩子吧?”
见她脸色为难,他轻声笑笑:“是另外一个。”
然后姜邈就不说话了。
周屹川说:“我没有答应,只是说先问问你的意见。你要是不想去我们就先不去。”
他的确是个情绪稳定,且考虑事情理性的人。
首要的是先顾好姜邈的心情,旁的他也不关心。
即使再尊重长辈,可在涉及到和姜邈有关的事情,也是分主次先后的。
自然是姜邈在主,在先。
她垂下眼睫,思绪有些乱:“你是不是
() 也觉得我那天的态度过分了点?”
周屹川摇头:“虽说一碗水始终是端不平的(),但受到忽视的那方是有资格宣泄委屈的。
姜邈瓮声瓮气:以后我们生孩子的话(),只生一个,这样就能把全部爱都给TA了,也不用分来分去。”
他笑了笑:“为什么非要生孩子。我把全部的爱都留给你不好吗。”
正经惯了的人突然说起情话来,似乎更能触动人的心脏。
姜邈莫名觉得胸口酥麻了一阵,笑着坐到他腿上:“那我也把全部的爱都给你。”
她不肯落下风,哪怕是说情话也不愿意输他一头,即使情话的内容是完全照抄他的。
但这句话,显然由她说出来更具威力一点。因为她瞧见周屹川的睫毛一点点低垂下去。
眼底的情绪被遮住了,她看不穿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久,他才用力抱住她。
那一声沉闷的低“嗯”,落在她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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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邈最后还是同意了和曲女士去吃那顿饭。曲女士是她亲妈,哪怕因为姜衡的事情她感到不爽,可母爱感情永远都是在的。
出发前,周屹川千叮咛万嘱咐:“待会好好说,知道吗?”
姜邈生硬的点头,往脖子上围了几圈围巾:“知道。”
她还在为那件事生闷气。
曲女士明明偏心姜衡,却总是不肯承认。姜衡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姜邈也不是那种忍气吞声的性格,一直不肯捅破最后这层窗户纸,主要也是因为不想让曲女士难过。
周屹川开车送她过去的。
今天这顿饭是家宴,姜衡也在。
比起昨天,他老实了不少,还主动给姜邈倒可乐。
姜邈眉头一皱,嫌弃道:“你什么时候见我喝过这个?”
姜衡在心里偷偷嘀咕,明明经常躲起来偷喝。
但他还是给她换了茶,倒上一杯后,又去给周屹川倒。
其实他对于这个姐夫是存在一些畏惧的。
虽然总听别人夸他温和儒雅,待人宽容。可不知为何,少数几次和他的接触,留给姜衡的都是不太好的印象。
小的时候有一次他和姜邈争玩具,把她最爱的布偶娃娃抢了,因为觉得布偶的蓝眼睛很好看,适合贴在他的玩具赛车上。
他姐还因此离家出走了一次。全家出动去找,听说最后是周屹川找到的。
那个时候他还不是他姐夫。
姜衡走过去,把蓝眼睛还给她。
彼时姜邈十几岁,年龄也不大,一看到他就哭。抓起那个眼睛就往外面扔,警告他不许再乱碰自己的东西。
姜衡努努嘴,还想说什么。
后背突然一痛,不知道被谁踹了一脚。
他摔在地上,手肘都蹭破皮了。
等他从地上爬起来,想找寻罪魁祸首的时候,却发现没有
() 别人。
只有正在给他姐姐擦眼泪的少年。
也就是他现在的姐夫。
姜衡表情复杂,当年那一脚是被谁踹的,至今都是一桩悬案。
唯一留下的就是他手肘上的疤。
姜邈一言不发的吃着东西,曲女士全程忙着给她夹菜。
“这些都是你爱吃的,妈妈亲自下厨。”
姜邈筷子一顿,抬眸看她。
过了会儿L,又看向面前这一大桌子菜。
她妈很少下厨,尤其是公司上市之后,身为女强人的她更是没一点时间。
每天不是在忙着谈合同,就是在去谈合同的路上。
姜邈夹了一块凉拌牛肉,是她喜欢的味道。
曲女士见她这样,知道这是消了气。
“是妈妈平时疏忽了你的感受,妈妈答应你,以后一定改。”她和她道歉,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
姜邈闷头吃饭,一言不发。
她并非冷漠,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印象中,好像是曲女士第一次和她道歉。
她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放在桌下的那只手被人轻轻握住。姜邈愣了一下,抬眸。
正好对上周屹川从容的笑。
她飘忽不定的情绪也稍微放平了一些。
她用手里的筷子戳了戳碗里的米饭,嘟囔道:“我都多大了,还要和姜衡争宠。”
曲女士笑着给她夹菜:“不管多大,都是妈妈的宝贝女儿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