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怕死的人。
“麒麟山少主,净云君,之前有失远迎。”一道声音打断了他们四人之间的交流。
几人顺着声音发出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还是河裕。
但是现在的河裕意气风发、昂首挺胸,看起来精神状态颇好,他穿着灰色的衣服,脸色红润不久之前那奄奄一息的模样,仿佛只是司雨霏他们几人的错觉一样。
“之前我的身体不适,既没有和几位好好打招呼,更没有正式招待,这不是待客之道。”河裕请他们在下面的桌子坐下。
他招待四人,布置的是四张案台,让他们一个人能有一个吃饭的位置,而自己则在高几个台阶的位置上。
妃泣朝和师白玉谨记司雨霏的吩咐。两个人坐到了一边。
自然,司雨霏就和晓沐云同坐一侧。
桌子是分开的,但是如果坐在同一侧,伸手可触及对方,也不算太远。
“这里没有别人,你们请随意吧,放轻松一点。”河裕今天从出现在他们眼前到现在,整个人都表现出一种昂奋的状态。
这个认知让其他人稍稍惊讶。
他不是刚病好吗?古人云,病去如抽丝,怎么他病好了就这模样了?
司雨霏缺德一点,他觉得河裕这个样子,表明了他的病不仅没有好,反而更严重了。
河裕在他们都坐下后,也跟着落座了。在他坐好后,他的后颈的衣服突然凸起了一大块。
河裕察觉到了衣领被扯动,他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随后,那一块东西,迅速变平。
河裕今天穿的衣服尤其宽大,就是为了挡住此番异变。
存活在他身上的东西,从他的脖子一路往下。
河裕的身上仿佛有一个肉瘤一般,在他的皮肤的表面不断爬动,最后,它停在了河裕的手上。
河裕忍不住将手藏进了袖子里。
那个肉球,就从这个角度往下望,凝视着司雨霏和晓沐云。
司雨霏对视线颇为敏感,他一下子就回望过去。但是当他看过去,瞬间疑惑不解。
河裕的视线并不是落在他的身上,而是看着晓沐云。而河裕的周围,没有其他人了。这么一说,根本就不存在有人看着自己。
是吗?
司雨霏突然视线往上,意图看看天空会不会出现一只眼睛。
他的担忧是多余的,天空没有眼睛。
肉球眨着遍布身体的眼睛,看着司雨霏有点呆的模样,露出了一个笑容。
“净云君,我听说你最近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了,最近在忙些什么吗?”河裕是没话找话说。
“惭愧。”晓沐云果然对于编故事,是张口就来,“说实话,最近麒麟山不少弟子的能力都非常出众,我在其中泯然众人矣。算天卜卦一事,现在青璃君就做得很好。生意一事,我的叔叔晓月敖在负责。我的父亲见我实在没事做,又怕我日渐好逸恶劳,所以就希望我在人间多走走,正经的事情就不用怎么负责任了。”
司雨霏用佩服的眼神看着晓沐云。
你怎么能做到,每次说话一大堆,但就是不正面回答别人的问题,而且还废话连绵不断的。
司雨霏觉得自己但凡有他一点半点的能扯,他都不敢相信自己有多完美。
“净云君谦虚了,青璃君优秀,但是净云君才是百年难遇的天才算天者。”
别人如果说这句话,大概只是场面话。
但是河裕从月恨圆的口中知道,晓沐云以过人的资质,算到了弑神斩魔者的存在,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晓沐云能做到这一点,证明了他的资质百年难见。
可笑道中的其他人,现在还不清楚晓沐云那一卦的重要。
晓沐云微微一笑,诚惶诚恐道:“阁主抬举我了。”
他这个人有个怪癖,不喜欢别人吹嘘他,晓沐云只喜欢自己吹嘘自己。
“啧。”河裕觉得他真是一个谦谦君子。
司雨霏幸亏自己戴着面具,不然现在一定会忍不住露出嫌弃的脸。
“之前我还没有来得及询问,这几位是?”
妃泣朝真的很想说,他们都是伏羲院的人,如果说了,他觉得现场会很热闹的。
“不过是跟着我的几个弟子而已。”晓沐云可没有撒谎,确实是跟着他的几个弟子,至于是哪个门派的弟子,他没有说。
“哦,在下河裕,玉阁阁主。”河裕朝他们打招呼,想要知道他们名字的意图很明显。
“这位是雨歇君。”晓沐云在一旁做中间人,伏羲院里的人,外界熟知的就是邬清影和司雨霏的名字,前者是伏羲院现在的掌门,后者是算天卦中的主角,至于剩下的两个人,完全可以报上本名,“妃泣朝和师白玉。”
“好名字!”河裕夸赞道。
司雨霏努嘴,不知道他夸的是谁的名字。
河裕看上去也只是随便夸一句罢了,并没有多认真。
他也很难专心,因为月恨圆不断在他的身体游走着。
月恨圆不仅可以在他的皮肤表面,还可以渗透进他的皮肤里面,让他的身体仿佛凭空多一个肿瘤一样,突然就凸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