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五米的长度,脚像是两根细长的棍子,脚之上的躯体犹如蛇。他的脚踩在王蜃的前面,但是身体在两边的屋子旁迅速滑过。它的脑袋倒是正常人的头,每经过一扇窗户,都会睁大眼睛看进去。
它巡逻着,然后身体绕着这个屋子,脑袋停在房间的窗户前面,从下往上升起,看向王蜃的房间位置,裂开的嘴巴露出笑容。
似乎有一双鞋子在床底下露了出来。
王蜃看着它的头停在自己的房间的窗户外,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那颗头突然快速回缩,离开窗户,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上方,然后往下盯着王蜃。王蜃被它诡异的脸对着,突然产生了一股无法言喻的恐惧感,直接摔坐在地板上。
那颗头一下子冲进他的屋子,然后钻进他的房间,张开血盆大口,冲着床底一咬。
王蜃尖叫起来,他眼看那颗头拖出了一双鞋子。
随着身体的蠕动,那颗头完全滑了出来。它确实咬到了一双鞋子,但是……也就只有鞋子了,这个屋子里,只有王蜃一个人。
房间里,另一扇窗户大开着,预示着原本在屋子里的另一个人的去处。
陆兰溪和范郸久久没有回来,也不用多想了,必定是被抓住了。他们两个人被吊在庙宇里面,正对着所谓神像的对面,冷汗涔涔。
依他们的本事,本来应该可以轻而易举挣脱束缚才对,但是现在别说法力,他们连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被吊在高处,随着绳子转啊转,眼睛偶尔对着阴森森的门,偶尔对着血肉模糊的端坐在神台上的一只山羊人。
他们不知重复这样的情况多久,只知道到了明天,他们就会被开膛破肚,让居民分食掉。
绳子带着他们一转。
“哇。”一道惊讶声传来。
陆兰溪和范郸抬起头。
风吹动司雨霏的衣服,黄色的中衣和黑色的外袍在月下狂乱地舞动着,他的手抬起,扶着羔羊的面具。
“雨歇君!”陆兰溪和范郸惊喜地出声,“你来了?”
“是啊。”司雨霏伸出手,声音带着隐隐约约的笑意,“救人。”
他“救人”两个字,让命悬一线的陆兰溪想起两人初遇的时候,他反问自己的话。因此,就算自己快要死了,陆兰溪还是窘迫得想要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