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醒目的是一台浅粉色自行车。
嗯,郭大户调侃她,阿娇都有的自行车,一笑先生,自然也要有。
宋浣溪本想退回,但老二和小弟都喜欢的不得了,也只能作罢。
马甲拆穿的唯一好处,大抵是郭云琛对她的称呼,终于从红尘先生,变成了一笑先生。
宋浣溪也曾委婉提醒,礼物太多,家里已经快放不下了。
郭大户立刻表示,那就买栋新屋,问她喜欢哪里,浅水湾还是深水埠?
宋浣溪:“……”
她发现自己大概还是低估了郭汉森的有钱程度。
他讲房子的时候,就像是送她丝巾一样。
宋浣溪毫不怀疑,就和送丝巾扣一样,送了房子,郭大户又会说,住太远了,不如再买辆车,喜欢保时捷还是法拉利?
……
宋浣溪不得不限制他礼物的单价,每样不准超过十块!
然后他一天送十件!
宋浣溪想了想,没在数量上做文章,又限了种类,送过的类型,就不要再送!
这才好点。
每天拆郭云琛的礼物,和他在礼物上勾心斗角,是宋浣溪这些天,最大的快乐了。
当然,她以前也从未想过,勾心斗角这个成语,还能用到礼物上。
宋浣溪深知,郭云琛不提,不代表他就不在意了。
郭云琛越是如此纵容她,宋浣溪反倒越是要帮他。
既然回家没时间写,那就在片场见缝插针地写好了!
有人问起,宋浣溪便笑着交代:“剧本啊!写好了是不是可以找六老板要个角色?”
问的人就笑笑,让她继续。
宋浣溪心知,这笑是笑她天真,剧本写的再好,六老板又怎会看剧本给角色?
要是这样能行,秦刀的老婆林青,不是部部都是女主角了?
就这样,宋浣溪瞒天过海,愣是在拍摄间隙,写完了荣昌的《梁祝》剧本:
……祝英台一拳锤在了梁山伯胸口,又哭又笑,“我还以为你真死了,可恶,你这个大骗子!”
眼见小拳拳有变成拳打脚踢的趋势,梁山伯立刻捂住胸口喊起痛来,祝英台忙停了手,急急问道:“哪里痛?!”
梁山伯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了胸口:“你打我,我当然是心疼你的手痛了!”
祝英台俏脸立刻泛红,又羞又恼,就要再次锤他,偏两只手都被梁山伯握住,动弹不得。
梁山伯笑容满面,“好了好了!娘子!”
一句娘子叫得祝英台心头一荡,终于不再挣扎,靠在梁山伯胸口,轻轻嗯了一声。
梁山伯却不肯放过她,捅了捅祝英台的腰眼,“嗯什么嗯,该你了!”
祝英台抬起头,一脸懞懂地看着梁山伯:“该我什么?”
梁山伯扬了扬眉:“叫我啊!”
祝英台眨了眨眼:“叫你什么?”
梁山伯轻咳一声:“相公啊!”
祝英台清脆响亮地应道:“我在!”
梁山伯瞪了她半晌,最后还是笑了起来:“好好好!梁某人的精髓,你算学到了八成!”
两个人共骑一马,慢悠悠地向官道行去,梁山伯抬头向山上望去,远远一个大红身影,看不清脸,梁山伯也能想像得出马文才现在的表情——
定是一如既往的摆着臭脸。
梁山伯朝臭脸的方向拱了拱手,动了动唇,无声地吐了两个字出来:“多谢。”
……
山上,看着一对欢喜冤家渐行渐远,马家的管家凑了上来,“少爷,要如何同老爷说,新娘子——”半跑跑了呀!
后半句却在马文才的瞪视下,生生地咽了回去。
马文才的视线,落到了一旁翩翩起舞的一对蝴蝶上,他思索片刻,一指彩蝶,干脆利落地道:
“迎亲归途,风雨大作,遇山伯墓,英台伤心欲绝,哭于坟头,感动上苍,墓裂,英台纵身跃入,墓合,待雨过天晴,两只彩蝶自墓中飞出,乃山伯与英台所化也~”
老管家抬起头,看了看万里无云的晴空,再看向那一对彩蝶,挠了挠头,指着其中尤为鲜艳的一只,问道:“那要不要把少夫人,请回去啊?”
马文才:“……”
无声地盯着老管家半晌,马文才长袖一挥:“打道,回府!”
(全剧终)
写下全剧终的时候,宋浣溪真是要多舒服有多舒服,就像是进山砍柴,一路趔趄到家,终于卸下了肩上四五十斤的柴!
尤其是回家路上,还有恶狼追赶!
相比之下,还是写《阿娇和阿强》的时候要舒服多了。
总结起来,无非是一个有存稿,一个没有。
可见存稿的重要性!
宋浣溪暗暗发誓,以后无论写什么,都要留有余地,至少要攒出三天的存稿来!
刚刚把稿子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