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疤教了同伴一天英文后,就不想教了——一句你吃了吗,学了半天说不明白,这帮混蛋竟然表示,甭问,问就是不吃饭了!
最后,还是陆哥劝他说,“咱们不能光想着自己,要让大家都过上好日子……郭先生那样一个体面人,手下的小弟们得会说两句英语吧?”
“咳,这是郭先生给咱们的第二个任务。”
他才继续教下去的!
没想到,陆贼竟然想着谋朝篡位!
越想越气,阿疤脱口而出:“郭先生才是King!”
宋浣溪一怔,眼前浮现了郭云琛那张斯文俊秀的脸,配合他一贯的彬彬有礼,真的很有绅士风度,很像是欧洲的贵族呢,她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郭云琛确实很king。”
阿疤瞬间看宋浣溪顺眼许多,想了想,告诉她道:“陆……哥这两天感冒,怕传染给你,所以没来听书。”
陆贼不让他说,他偏说!
宋浣溪愣了下,病了?
两人刚巧到了宋浣溪家楼下,宋浣溪立刻叫阿疤且等等,话罢,她三步并作两步,窜上了楼,直接冲入厨房。
盏茶功夫,就烧了碗红糖姜汤出来,又连着二妹备下的点心,打了个包,匆匆奔到楼下,交给了阿疤:“叫他多喝水,少熬夜,严重了就去药房看医生!”
阿疤不情不愿地应了,拎着包回到了场子里。
到了角落茶桌,把手里的包重重地往桌上一放,看的陆兴邦眼角猛跳,不满地质问道:“你这是吃了枪药?!”
阿疤皱眉道:“陆……你为什么给自己起名king,你要造反不成!”
陆兴邦的眼角又跳了跳,他一直陪着阿疤演戏,这一刻,他意识到,不能再放纵下去了!
陆兴邦身体往后一靠,淡漠地给自己点了根烟,徐徐吐出一个烟圈:“阿疤,我知你一直心仪郭云琛,现在,我给你这个机会。”
他嘴巴朝前一努:“你打给郭云琛,我来跟他说,你想跟他混,要做他小弟。”
陆兴邦脸上甚至还带了笑:“只有一点,你跟了郭云琛以后,和我陆某人再无瓜葛。”
陆兴邦一边说,一边身体向后仰去,臀下椅子前面两脚离地,飞成了四十五度,他双脚随即抬到了桌面上。
随着他身体的前后摇摆,椅子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在连绵又颇为规律的嘎吱声中,阿疤的心却渐渐烦躁,不知为何,在听到陆哥那句再无瓜葛时,他就莫名惶恐起来——
就像是原本飘泊在天上的风筝,无论飞多高,都有一根线牵着他回家,可现在,风筝落到了大海上,从此无根无蒂。
他很害怕。
见阿疤久久未动,陆兴邦扬了扬眉,催促道:“打啊!怎么不打!”
阿疤终于想明白,他可以做郭云琛的小弟,前提是陆哥也在,他深深地低下了头:“陆哥,我错了,我还是愿意做你的小弟!”
陆兴邦一跃而起,椅子向后重重摔去,他人已经一拳轰在了阿疤脸上:“现在知道了?嗯?你不是挺聪明的吗?”
“怎么净做蠢——”
他的拳头再度高高扬起,眼见就要轰然砸下,阿疤一边护住头脸,一边急急道:“宋小姐给你煮了姜汤带了点心还嘱你多喝水少熬夜严重了就去药房看医生!”
阿疤一口气说完,久久没等到陆兴邦的铁拳,他小心地挪了挪手臂,从缝隙中探去——
下一秒,一双大手揪住了他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还给他拍了拍身上的土,陆兴邦俊脸带笑:“你小子,确实是聪明啊!”
知道他的软肋,知道宋浣溪会让他心软!
陆兴邦站在桌前,拆起了包裹,阿疤机灵地跑去把被踹到了七八米外的椅子搬了回来。
掀开盖子,热气腾腾升起,冲鼻的姜味儿里带着阵阵甜香,让陆兴邦精神为之一振。
陆兴邦一屁股坐在了椅上,一边喝着姜汤,一边随口问道:“阿七弟,阿浣还说了什么?”
阿疤沉默片刻,一脸认真地道:“她还说——”
“她想你了。”
陆兴邦手一抖,一勺子热姜汤险些全洒到了他腿上,他有些诧异的抬起头,阿疤一脸坦然地与他对视。
陆兴邦不由笑了,好小子,现在说起谎,都不挠头了,进化了啊!
他的阿浣,才不会这么说呢!
陆兴邦口中的姜汤,却不知为何,更甜了。
……
宋浣溪送走阿疤,大概是方才烧姜汤的动静太大,吵醒了二妹,宋浣芸打着呵欠从房中走出来,“阿姐,是那个高个子送你回来的吗?”
宋浣溪点了点头,教起妹妹:“他叫阿疤,是陆先生手下,你看到了,要叫一声阿疤哥。”
宋浣芸眼皮都要睁不开了,含糊地嘟囔道:“他好奇怪,明明你去的时候,他就跟在你身后,却又不让你知道。”
宋浣溪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