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本太郎冷笑道:“野田君想要玉碎,好得很!”指了指山顶,“野田君何不冲上去与燕云军血战一场,也好让我们一睹野田君的风采!”野田佳彦瞪着龙本太郎,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却始终不敢真的冲上去拼命,世界是美好的,生命是可贵的,要这么随随便便把这条命送掉,还是有些舍不得的。
上野守直道:“好了,你们不要争吵了!”随即长叹一声,用十分无可奈何的语气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扫视了一眼周围的将士,“我们已经尽力了,不是我们不够忠勇,实在是燕云军太过彪悍!真是虎狼之士,天下无双啊!我们败在他们的手里,也算不得耻辱!不是我们无能,实在是敌人太强了!”众人纷纷点头附和,野田佳彦虽然没有符合,却并没有出言反对,一副死了爹娘的晦气样!
上野守直见野田佳彦也没有反对,不由的暗自松了口气,道:“我们去向燕云军投降吧。”随即便领着几千人走到山上,放下武器,跪到地上,向秋霞投降了。秋霞接受了他们的投降,随即下令麾下将士将这些倭人押到一边看押起来,等候处置。
这时,山下的倭人也像项大年投降了。项大年冷冷一笑,杀气腾腾地道:“狗日的!屠戮盐山县时,没有想到会有今天吧!……”盐山县,在沧州东边,位于沧州与大海之间,是一座风景秀丽的小县城,原本有万余居民,不过不久前却被倭军屠城,七八千百姓死于非命,当时的倭人残忍、猖狂、不可一世!
听得懂汉语的倭人听了项大年的话,不由的心头一凛,心中不由的升起了不好的预感。项大年愤怒地道:“杀了我们那么多百姓,还想要活命,天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听得懂汉语的倭人都大惊失色,一个武士用汉语叫道:“你答应过的,只要投降,就不杀我们!”项大年狞笑道:“我反悔了!”众倭人惊恐交加,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项大年举起狼牙棒,大声喊道:“兄弟们,杀了这些猪狗不如的畜生!”
将士们都是见过盐山县惨状的,对于倭人恨之入骨,根本就不想活捉他们,此刻听到项大年将军的命令,真是正中下怀啊,当即举起强弩对准倭人发箭。箭矢飞蝗一般飞去,如此近的距离,如此的密度,箭箭都射入了倭人的身体,倭人纷纷翻倒,惨叫声响成一片!倭人见燕云军下狠手了,吓得魂飞魄散,慌忙跳起来,情急拼命了,却纷纷被劲箭射翻在地,就算冲到燕云军阵线前的,也被燕云军的战刀砍倒,或者被长枪搠翻,根本就没有人可以逃脱!
两刻钟下来,终于安静了。现场尸积如山,血流成河,几万倭人将士被屠戮得一干二净,几个没有死透的还在血水尸堆中爬行着。
山上的上野守直等人早已经是吓得魂飞魄散了,许多人禁不住浑身发抖,更有人已经尿了裤子。上野守直面色苍白地道:“好,好狠!他们,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野田佳彦瞪着龙本太郎叫喊道:“我说过不投降的,可是你偏要投降!现在好了,咱们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了!”龙本太郎咽了口口水,心中也是惶恐到了极点。
秋霞看着山下的情景,紧皱着眉头,杀人她见得多了,却觉得项大年这一次干得有些过头了。燕云大帐之中,寇炎斥责项大年道:“你居然屠杀俘虏,几万人啊!你居然下得去手!?”项大年哼了一声,道:“杀几万个畜生有什么下不去手的!”寇炎气愤地道:“之前伏击平重盛那支大军时,你屠杀俘虏,今天又这样!这样干是不行的!”
项大年瞥了一眼寇炎,瞪眼道:“少在我面前吹胡子瞪眼,我跟大哥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寇炎一呃,紧皱起眉头,语气缓和了一些道:“军法规定,不可滥杀俘虏,你这么做是违反军法的!”项大年道:“我又不是乱杀人,我是在替盐山县的乡亲们报仇!只要能为乡亲们报仇,我项大年甘当军法!”随即冲寇炎道:“我还要杀上野守直那几个畜生,他们才是罪魁祸首!”
寇炎吓了一跳,急声道:“不行!这几个敌酋,必须交由燕王处置!相将军,你不会连燕王也不放在眼里吧!”
项大年皱起眉头,看了一眼寇炎,哼了一声,道:“大哥教我死,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拔剑自刎!寇大人你做得到吗?少在这我面前说这种话!”顿了顿,“你说敌酋该由大哥处置,是有道理的,我就听你的!”寇炎听了这话,不由的松了口气,他还真担心项大年牛脾气上来,将上野守直那些人全都杀死,那可就不好交代了!
燕京。这些日子,契丹人虽然在与燕云和谈,可是似乎并没有十分的诚意,似乎一直在观望似的。杨鹏自然看出了他们的意图,他们是在观望,在看天下局势的发展,如果局势对于燕云不利,他们便会立刻终止和谈,继续用兵,反之,如果局势向着有利于燕云的方向发展,他们便会拿出十分的诚意来和谈。
又是一天没有任何结果的和谈结束了,韩德让回到居所。刚刚坐下,国内便送来了急报。韩德让接下急报,看了起来,面色一变。放下急报,面上流露出一种失望而又敬畏的神情来,站了起来,走到窗户前,望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