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零三吐在地上,倒是没有吃。
零三又去叼了过来。
贺明隽将芙蕖变回原形,给她断尾处上了药。
这泥鳅他留着还有用。
然后他就对魏参道:“既然已经解决,那我们就告辞了。”
对于芙蕖说的故事,贺明隽根本不关心真假,对她们的姐妹情深也无动于衷,那个青荷的死活他更不在意。
魏参和魏小柒都想拦,又没有理由。
他们有些担心那法子解决不了问题,但泥鳅精不是他们捉住的。
他们还想问关于他们师父的事,却又好像也没什么可说的。
这小孩明显心智远超常人,估计很难诈出什么。
他们觉得这小孩处处怪异,可难道他们能直接问“你为何如此聪慧、本领高强”吗?问了对方就会回答吗?
遇见这样一位不同寻常之辈,实在令人有种无从下手的憋闷。
最终,魏参只是道:“多谢。”
至于疑点,他会自己探查。
贺明隽点点头,又想起什么,停下刚抬起的脚步,道:“酬劳要分我一半。”
“啊?”魏参有些不解。
贺明隽皱眉问:“难不成你们是在做慈善?帮人解决麻烦不收银子?这妖毕竟是我捉到的。”
魏参明白过来,哭笑不得地应了声“好”。
而贺明隽的师兄们都想捂脸了——小师弟还是那么喜欢银子!换做他们,是绝对不好意思开这个口的。
贺明隽师兄弟收拾好就离开了。
其实魏参还提出留他们歇一晚。
魏参几人就住在这片荷塘旁的茅草屋里,所以今晚才会来得这么及时。
但不等贺明隽表态,三师兄就先拒绝了,他还有很多话想问小师弟。
贺明隽也没有提出反对意见。
他照旧是骑着零三。
而虚弱的三师兄被大师兄背着。
走出一段距离后,三师兄很突兀地开口:“我得到消息,以为是蛇妖,还随身带了很多雄黄粉……”
他说得没头没尾的,但除了大师兄,其余人都听懂了。
三师兄笑了下,道:“你们应该猜到了,我就是定远侯的孩子。”
“小师弟……”他看向贺明隽,“你说的那些可是真的?”
意识到这话像是自己不信任小师弟似的,三师兄又忙补充:“我就是有些难以置信,竟这么猝不及防知道了背后的仇人究竟是谁。”
他在母亲出事的地方发现一块蛇蜕,后来得知那来自于一只妖,便一直以为是蛇妖所为。
原来竟是魏宏天!
三师兄又困惑起来:“可是,现任定远侯夫人好像也是一只蛇妖?”
他曾怀疑过,可那块蛇蜕明显不是这只蛇妖的,年龄差了数百年。
贺明隽:“这世上又不只一只蛇妖。”
三师兄愣了下,总觉得这句话有些耳熟,回想了一下,便忆起上次狐妖一事。
“确实,不过那蛇妖为何会留在定远侯府?”
难不成是倾心于定远侯?
哪怕只是在心中,三师兄都不愿意称呼那人为父亲。
贺明隽:“或许是魏宏天担心有证据遗落。”
其实还真有。
贺明隽之所以没提,是因为那证据被三师兄的母亲带进了墓里。
这个年代讲究入土为安,而那证据又不是必须的。
魏宏天当年做坏事还不够熟练,心性也不稳,很怕被人发现,就让和自己勾结的另一只蛇妖潜伏在定远侯府。
后来,那蛇妖竟和定远侯过起日子来。
看三师兄的模样,就知道他的生父长得不会差了。
不过,等定远侯渐渐力不从心,那蛇妖背后有勾搭了不少年富力强的汉子。
哦,那还是条男蛇妖。
但贺明隽觉得这些细节无关紧要,就没说。
要是三师兄知道,肯定会反驳:怎么会无关紧要?说出来让他乐呵一下啊!
此时,三师兄满心关注的就是贺明隽提到的证据。
“真的有吗?”
若是有了证据,他报起仇来也更有底气。
不然,他总想着,万一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呢。
误杀了人倒是其次,可若是没能替母亲报仇雪恨,他实在枉为人子。
贺明隽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道:“或许吧。”
三师兄见状,恨不得把小师弟摇醒——这可是他的杀母之仇,小师弟怎么能这般不上心?
可转念一想:是啊,是他的杀母之仇,又不是小师弟的。
小师弟一贯这么淡定、深不可测。
几位师兄都有很多疑惑,可一见贺明隽这副困倦的模样,今晚又是他出力最多,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他趴在零三的脖子上打瞌睡。
二师兄和三师兄小声交流起来,主要围绕着那只狐妖和陷害魏玖一事。
四师兄静静听着,弄清楚了不少问题。
而大师兄则是越听越迷糊,干脆不琢磨了,只是突然道:“也不知道小师弟留着那只泥鳅干啥,吃吗?”
泥鳅精的肉会不会比普通泥鳅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