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筝:“……”
她显然没有想到这杀手竟还有两个!能让陆鸣脱不开身的绝不是一般的杀手。
那人听到陆筝两人的对话,瞬间举起了手中的匕首。
陆筝连退几步,慌张的拿着手中的竹棍摆了个抵挡的姿势,僵笑着:“有事好商量,你要不要钱?尽管开口。”
来人冷声道:“要你的命。”
陆筝推着萧祁继续往后退,两人一直退到了墙根,后背抵在了墙上,没有退路了。
“真的可以商量的……”陆筝又道。
忽然,身边的萧祁腿一软,陆筝像是预料般转身面色平静的扶住他瘫软的身体,再回首看时,那斗篷下的黑衣人脚步已经慢了。
然后,他身形一个踉跄,单膝跪在了地上。
冰冷愤怒的声音传来,“你下毒!”
陆筝唇角勾起一个弧度,“你不知道我是大夫吗?”
大夫可以救人,会毒也不稀奇。
陆筝将他靠在后面的墙上,手腕翻转,银针连落几针,对萧祁道,“你先歇会。”
萧祁这才反应过来方才陆筝一直在拖延时间,不过他看那人只是体力不支的样子,却不是像他一样摊在地上,还是有些担心。
“不用担心我……”
陆筝说完俯身捡起地上的竹棍,再抬眼时,那双眼中虽然依旧带着笑意,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她慢悠悠的走到那人身边,单膝跪地的杀手眼底一冷,握着匕首奋力向她挥去。
叮当一声,匕首飞向旁面的墙面又坠落在地,那人也扑在了地上,分外狼狈,显然又不甘心,强撑着力也只是半跪在地上。
他心底一阵懊恼悔恨,大意了。
陆筝拿着竹棍放到他的肩头敲了两下,不紧不慢的问道:“你是来杀我的,你说我该怎么对付杀手呢?”
“我是大夫,你说我应该怎么做呢?”陆筝说着竹棍沿着他的脖颈往下,竹棍点向他身体内五脏六腑的位置。
声音渐冷,“死尸我见过,在师门的时候也剖解过,可活人……”
陆筝话音一顿,又继续道:“你信不信我能将你剖开还能让你活着?或者说也可以让你做一个活死人……”
她说得平静又认真,眼底不似作伪。
那杀手脸色一白,他们杀手杀人最多就是给个痛快,从没有像陆筝说得这般折磨人过。
蓦的,陆筝一笑,眼底俱是嘲弄,“不过是说着玩的,也能吓成这样?”
这心态不行啊。
那人一怔,随后恼羞成怒,“要杀便杀,何故如此?”
堂堂七尺男儿,怎能让一个女子愚弄。
陆筝咣得一竹棍敲在他脑袋上,“你都要杀我了,我还不能反击了?怎么了?我偏要吓唬你。”
“告诉你,你这是落在我手里,要是落在其他人手里,早凉了……”
她是大夫,从来只是救人,手上没沾过血。
可是今日这口气陆筝却不能不出,她扬起竹棍咣咣一阵敲,看上去凶神恶煞,实际也只是皮肉伤。
待她将竹棍敲断了,陆筝将手中那半截的竹棍抵在那人的脖颈处,俯身道:“我的仇报完了,以后你要是有什么闪失可不关我的事啊,自求多福吧……”
陆筝不知剑阁的处事风格,天一让她别打听,可这个别打听就很有深意。
她说这话的时候好似有些无奈,那人竟在她眼中还看到了可怜,蓦的,他心底就打了个冷战。
陆筝将手中的半截竹棍扔了,走到萧祁身边,将他搀起来,“我们走。”
两人竟然就从那杀手面前走过去,除了萧祁看了他一眼,陆筝就连个眼神都不曾给他。
两人拐出巷子就那么走了。
他们就这么放过他了?可是她刚刚的话,突然,他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费力的想起身,却怎么也起不来。
再一次摔落在地时,一阵冷风吹过,前方出现了一双脚,他抬头看去,瞳孔一缩,这人和她生得有五分像。
可是却和她气质相差的很多,他所带给他的感觉竟然比他们还要像杀手!
“你……”只哆嗦了一个字,来人就向前了。
陆鸣面看着地上狼狈的人,一步一步走向他,在他上方站定,打量了一瞬,嘲讽道:“你可比另一个差多了。”
地上的杀手一听这话脸上的血气瞬间褪了个干干净净。
陆鸣刷的拔出剑,几道寒光伴着惨叫响彻在小巷子中,他眉眼都很冷,“不管你们是谁请的,再敢动她,试试啊……”
少年收了剑,身形一动,转瞬消失在原地,只留原地的杀手痛苦万分,他的武功……被废了。
二十年的苦练就断送在了今夜。
空中开始落雪了,这无人的小巷子没人来,也就没人发现躺在血泊中的他,以及隔了一条巷子的同伴。
陆鸣沿着陆筝离开的方向快速追去,在屋顶上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