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有个每天找你茬的人站在你面前不知死活地戳破了你的谎话,你会怎么做?
郁绥答,给他一拳。
请问,如果这个人就是你小时候变着花样保护的、你还信誓旦旦想和他结婚的人,你会怎么做?
郁绥答,给我一拳。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些离谱的事情为什么能在他和商诀的身上上演,还是以这样一种野马脱缰的方式。
郁绥嘴角抽了抽,看着那个丑玩意儿L,真心实意地开了口:“我说它是自己从垃圾桶里跑回来的你信吗?”
很显然,看商诀的表情,他并不是很相信。
郁绥向后倒头,直接把自己摔进了枕头里,他自暴自弃地开口:“算了,我自己都不信。”
怕商诀继续调侃他,郁绥干脆阖上了眼:“好了,你要嘲笑我就快点儿L,但别笑的太大声了听见了没,不然我一定会揍……”
“脚踝怎么样,撞疼了吗?”
商诀的话打断了他的自嘲,郁绥有些懵,还没等反应过来,床底传来些窸窸窣窣的动静。
商诀从另一侧的扶梯爬了上来,手上还拿着个小药箱,坐在了床头。
郁绥重新直起身来,有些犹疑地打量着对面床铺上的人,脚也不自觉往里缩了缩。
“这儿L的栏杆有些旧了,”商诀垂眸,将手里的药箱打开,从里边找了瓶碘伏棉球出来:“你床尾的栏杆那儿L破了个口子,刚刚估计划到了,把脚伸出来给我看看,我帮你消一下毒。”
郁绥一怔,顺着他的话往床尾的栏杆看了一眼,果不其然,铁片儿L那儿L裂了个口子。
他刚刚爬上来的时候都没看见,商诀是怎么看见的?
郁绥收回眼,才把注意力放到了自己的脚踝上,果不其然,上边被划出了一道四五厘米长的口子,好在伤口不深,血珠已经凝结了。
怪不得刚才撞了下那么疼,郁绥晲着那道伤口,刚想摆手说不用,对面的商诀已经从另一边翻了过来,直接坐在了他的床上,神态自若地抓住了他的小腿。
郁绥从没被人碰过小腿和脚踝骨的位置,脑子空白了一瞬,下意识地朝前踹了一下。
这一下险些踹在了商诀的……
要害。
男生一手握着自己的脚踝,一手拿着用来消毒的碘伏,脸色并不怎么好看。
郁绥懵了,咕咚咽了下口水,有些僵直地抬起头,直直对上了商诀的眼神。
商诀狭长的眸微眯着,眼底的墨色翻涌,他看了眼自己的小兄弟,又看了眼郁绥的脚,像是气极反笑一样:“郁绥,你这是要干什么,恩将仇报吗?”
郁绥不大好意思地挪开眼,小声反驳他:“谁叫你一声招呼不打,直接上手啊,要换了别人敢对我动手动脚,早就被我打趴下了……”
商诀很自觉地往后挪了一下,腰抵在了栏杆上,眉眼微哂:“照这么来说,今天我没断子绝孙,还是
你脚下留情了?”
郁绥闭了嘴,只好转移话题:“那什么,不是要消毒吗,还消不消了?”
商诀握着他的力度小了点,微弯下腰,将他的脚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用镊子夹着棉球小心点擦拭。
刚才撞得那一下实在有些狠,郁绥皮肤又白,能明显看到脚踝处肿起一大块。
“下次别这么毛手毛脚的了。”商诀皱着眉嘱咐。
郁绥笑了下:“我又没看见……哪儿L知道能撞在这上面。”
商诀的动作太慢,郁绥的腿就这么架在他的身上,因为紧张,小腿绷得极紧,他只好随意寻个话题,好将注意力分散开:“你爷爷走了吗?”
“看我们收拾完就走了。”商诀答。
刚挑起的话题就歇菜了,郁绥干笑了两声,刚想换个话题,猛地想起了记忆里出现的那点画面,嘴一下没跟上:“诶,那你觉得你爷爷说我们小时候就见过,是真的吗?”
商诀睨了他一眼,不咸不淡道:“是真的。”
“你怎么那么肯定?”
“因为我想起来了。”
郁绥猛地把脚往回一收,眸光惊疑:“你想起来多少?!”
他话语中的惊讶太过明显,这下就连商诀都抬起了头:“怎么了,你心虚什么?”
“难道你以前做过什么亏心事吗?”商诀口吻平静。
郁绥眸光躲闪,如果逼着商诀穿裙子和他在中央公园“结婚”、大半夜把人偷偷带到自己家睡觉、还把郁瑶的钻戒送给商诀当定情信物不算亏心事的话,那的确没有了。
怪不得他记忆里,有段时间他外公和郁瑶总是对他进行惨无人道的混合双打,原来真不怪他妈和外公,都是他自己作的。
郁绥长长呼出一口气,努力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没有,当然没有,我对那些事情都不太记得,要不是你爷爷和丁叔提起来,我都想不起来认识你。”
商诀将棉球丢进一旁的塑料袋里,慢条斯理地拧着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