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笑,时不时看她一眼。
这贺连衣本是个不沾酒的仙尊,没想到如今喝起酒来,倒是豪爽得很,酒品到底行不行?
一桌子十个人,连衣打了一圈,顿时觉得上头,胃中犹如一股火熊熊燃烧,视线也渐渐变得模糊,走起路来飘飘荡荡。
雪白干净的小脸爬山了红霞,说话也迷糊起来:“喝,今天我大婚,高兴,喝!”
“哟,想不到贺长老好酒量,深藏不露啊。”
被夸的贺连衣用手背贴了贴脸,神情变得柔和起来。
只是她本是仙师,就算做那样的动作,也有一股天然的距离感。
“我很厉害吗?继续喝。”
玲珑压了压眉,哼着声跟她往后走。
说来神奇,原本她才是合欢宗得女主人,这敬酒的活给了贺连衣,她倒是上起头来,一点都不觉得害臊,还要去喝酒。
贺连衣忍辱负重到如此地步了?
本以
为,在这场酒局,她又可以拉她出来丢丢脸,谁想她似乎沉浸其中,还拉着她远方的表亲吹起了牛。
“贺长老,玲珑是我妹子,你要不好好对她,我必定第一个饶不了你。”
贺连衣笑眯眯地:“我哪里敢对她不好呀,我一定会对小宝宝和玲珑好的。”
她举着酒杯,朝玉玲珑瞥了瞥:“只是,玲珑虽美,可她好凶,我怕她欺负我。”
这还是她认识的贺连衣?
玲珑被她这么一说,顿时脸涨红了些,这贺连衣酒品怎么如此差!
一时之间,她竟不知道如何对待她了。
正当她捏着拳头生气,贺连衣晃晃悠悠,端着酒杯朝她走来。
她穿着v字领连衣裙,是她特意给挑选的,开口很低,刚好能展现她的隐约起伏。
原本她以为她会害羞的,难以启齿的,怎么她穿得十分受用。
她嘴唇上挂了两滴葡萄酒液,酒似鸽血宝石滑落,滴落到胸口,继而顺着锁骨一路直下,吸引她的视线。
玲珑呼吸一紧。
“玲珑,你的脸好红啊。”
贺连衣忽然凑上来,原本狭长的眼眸此刻瞪得圆圆的,一眨一眨,倒映着她的无措慌忙。
她踉跄地后退一步,说时迟那时快,贺连衣举着酒杯的手往后一拦,轻轻圈着她的腰。
身体相贴,贺连衣倾压她的腰肢,感受到小腹的微微鼓起,手臂透过薄薄的裙衫传来滚烫体温。
玲珑耳朵顿时耳鸣,心脏不由自主地跳动起来。
“小心。”
又来了,那种故作可爱的感觉。
就像在魔域的时候,她就是用这种方式爬上了她的床!
不要脸。
玲珑站直,朝她胸口一推,将她与自己拉开:“我先回去休息了,你慢慢喝吧。”
贺连衣见她离开,本想跟过去,却被众人拦了下来。
“你又没怀孕,赶紧陪我们喝酒。”
“今天晚上,不醉不归。”
说罢,也不知道是谁握着她的小脸,抬起她下巴,迫使她张开嘴巴,纯酿的酒液像一道漂亮的弧线,朝着她嘴里倒去。
她一时间喝多,心中郁闷的事竟一下烟消云散。
开心!
给我喝!
连衣沉溺在众人追捧中。
“仙尊果然好酒量!”
“只是别贪杯,以免老婆孩子生气。”
就这样,她喝得醉醺醺的,身体好似一块软泥,被众人拥簇着到了洞房门外。
月色高挂,斑驳的疏影光芒落在贺连衣身上,也落在那面朱门上。
秋风微凉,吹得她衣袂飘飘,头发自然浮起。
她扶着门喘了会气,才轻轻推开朱门。
门咯吱一声脆响,迎面而立的,是端坐在床上的女人。
不知道怎么的,醉酒后她的眼神朦朦胧胧,看不清远处女人的脸,只
知道她身材丰韵,红裙子,白雪一般的肌肤,大黑长卷头发犹如锦缎,软软地散开,垂在两边。
连衣看楞在原地,顿时打了一个酒嗝。
面前的女人侧了侧身,厉声道:“还不关门。”
连衣揉了揉眼睛,顿时看清了那人,灯火葳蕤,那雪白的小脸被照得通红,一双鸦羽似的睫毛微微垂着,像把小梳子,鼻梁小巧挺立,嘴唇丰而不厚,看起来,很莹润,很好亲的样子。
只是那双眼睛带着半分薄怒,朝她剜一眼。
连衣瞪圆双目,上前两步进了屋,转身将门关上,还将门栓拴住,反锁房门。
木头紧扣门锁的声音传来,玲珑不忍心口一跳。
她这是做什么?
她原本背对着她,露背装显得她薄肩窄腰,身材清瘦,但又不是那般骨瘦如柴,手臂因常年累月的练剑,有隐约起伏的肌肉线条,很淡很淡,,却又有几分力量。
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