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她。
虽撑不了几日,我就会服软,装成没事人似的去竹园找她,但这一次又一次毫无缘由的冷战,让我和师姐再不复幼时的亲密,以至于我根本搞不清楚,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令她开心。
68.
我家有一个手很巧的老嬷嬷,从小就是那老嬷嬷替我梳头,被父亲送到问心宗后,没了仆婢服侍,我一下子就成了个废物,头发梳不好,衣裳也穿不好,从早到晚做任何事情都手忙脚乱慌里慌张。
幸好有师姐,她陪我度过了那最难熬的一段时间。
到如今,相隔十几年,师姐又一次替我梳头束发了。她从我手中抽走那条黑色布带,分明是很温柔很仔细的为我绑好马尾,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被拴起来的感觉。
不过……师姐这是原谅我了吗?
脑袋晕乎乎的,不敢相信。
我尝试着,小心翼翼地唤她:“阿檀……”
师姐摸摸我的脸,嘴角略略一弯,目光像日落黄昏,被晚霞染红的雪山,成为一颗透明的琥珀,裹着能吞噬一切的熊熊烈火。
“杀了玹婴。”
“……”
“不是什么都愿意为我做?”师姐说:“那么,我要你帮我杀了玹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