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震道:“不是,我那个时候还小呢,从小也是父母走的早,一个人过着乞讨的生活,江爷回南城时,半路上捡到了在路边乞讨,快要冻死的我。我刚刚说的这些事情,都是后来江爷每次喝醉的时候,听他一点一滴说出来的。”
顾安然若有所思的呢喃:“所以江爷那个时候心里有无尽的黑暗,才变成了人人口中那令人闻风丧胆的样子?”
常震叹气:“唉!当时江爷的愿望只有一个,找凤舞小姐。别的事情他都不会放在心里。
但是江家的家丁个个重情重义,带走的江家的宝贝和钱财全都拼了命的护着,为了最后拿回来还给江家。
江家以前是大门大户,养的家丁很多,江家落难的时候他们保护江爷保护江家财产,江爷总不能让这些忠心的家丁和他们的后人没饭吃。
这些人都不会种地,他们也没有地,更没点什么养活自己的本事。那时他们都求江爷还留他们在身边伺候着,江爷早就不习惯小时候那种一睁眼就满屋子家丁伺候的日子了。
于是江爷就开设各种场所,舞厅,拳场,赌场之类的让这些家丁以及他们的后代去看场子挣钱。后来社会开放了不少,只要肯吃苦,干点什么都能赚钱养家了,江爷就叫停了那些产业,每人分了他们一些钱,叫他们去投资干点正当的小本买卖去了。”
难怪,江冷给人的感觉会这么的冷。
年纪轻轻就开始经历人生中最凄苦的事情。
爱人遭遇不幸的消息……
家庭翻天覆地的变故……
父母为了保护他,选择独自承受一切,最终遗憾离世……
顾安然不禁想到,这些事情要是都落在她的头上,她可能都没勇气活下去了。
以前心里头对江冷存的那些俱意,这一刻全都消散了。
他有什么可怕的呢?并没有!
“唉,不对呀!”过了一会,顾安然挠了挠脑袋,脑细胞都干烧了,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常大哥,我寻思着不太对啊!”
“怎么不对?我从来不说谎的。”常震真诚的说道。
“可是你想想,你说江家家大业大,家丁多,每人都拿了些宝物和钱财跑去躲灾,然后避了几年风头又回来了,可他们跑路的时候肯定是轻装上阵啊,不可能大包袱大皮箱的拎着。
那样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所以就算家丁多,也带不了太多宝物钱财啊!可我看现在江爷的庄园里摆着的,放着的,宝物多了去了!还有很大件的,家丁当时肯定是带不走的!”
常震道:“是啊,他们尽力了,能带多少是多少了,现在江爷家里的陈设很多都是以前江家流落在外面的宝物,后来被江爷一点点买回来的。除了宝物,江爷还买了几套不错的房产,就是看着不错就买了,几乎没怎么住过。”
好家伙,江爷看着不错的房产,那指定贵啊!看着不错就买?任性啊!
顾安然更疑惑了:“钱是哪来的呢?你也说了,江爷以前干的那些舞厅啊,赌场啊之类的是为了给那些跟着江爷的手下们一份收入,那些场所是能挣钱,但架不住分钱的人也多啊!
你不是说了吗?跟着江爷的家丁众多,江爷人又大气,那些场所能运转,钱够那些人分的就行,江爷并不会抽什么成,就算江爷抽成,也抽不了多少去。
而江爷花钱如流水,从各处搜集以前江家的宝贝重新高价买回来,买个药厂玩玩,不喜欢了随手一丢,给干妈买这买那都是大手笔,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他也没个正经的赚钱暴利的买卖,他钱从哪儿来的?
常大哥,你说实话,他是不是还有别的买卖?大买卖?”
被顾安然这么一问,常震有种想说又不敢说,类似便秘的痛苦。
“有,对不对?”顾安然根据常震这个表情就猜到了:“很很很赚钱?”
顾安然眼睛都亮了,她笑眯眯的看着常震问:“常大哥,今天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就说了呗?我干爹他还做了什么大买卖?”
“这个……不……不……”常震想起自己刚刚说过自己从不骗人的话,他想说不知道的,最终改口说到:“我不能说!”
“连我都不能说啊?”
“安然小姐,你不要为难我,也许再过个几年,江爷自己就会说了。”
顾安然能理解,现在这个大环境下,很多事情都被棱棱角角束缚着。
江爷手里握着这么赚钱的项目,要是就这么说出来,肯定会引起别人的嫉妒和红眼,指不定多少人想把他的项目搅黄呢!可能还会惹祸上身。
江冷以前遭过大罪,更谨慎,他不想出一点差错,他想更好的保护他自己和他在意的人。
“好好好,你不说我也不问。我刚刚就是有点好奇,江爷这个没什么经商头脑的人,手里竟然能有这么赚钱的项目。”
“咳咳。”常震伸出一指:“我只能透露一点点。”
“洗耳恭听。”顾安然把耳朵凑过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