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祁商言来这里都没待够一分钟,就跟祁朝川吵了起来。
两人如今明显是互相看不惯对方的状态了,一旦针锋相对起来,怎么都停止不了,甚至话题越说越离谱,听得一旁的盛澜感觉到头疼不已。
她揉了揉太阳穴,无奈地看向了一旁的盛明函,语气中带着一些哀求:“哥,你带我回家去吧,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失去孩子本就让她心中难受,如今耳边眼前又一直吵吵闹闹不停歇,她实在觉得心烦,都不想多看着两人一眼。
盛明函同样对他们的行为感觉到不满,连忙点头道:“我这就收拾东西,带你回去。”
说着,他快速将东西都准备好,然后搀扶着盛澜下床。
直到这个时候,还在争吵指责对方错误的两人才意识过来。
祁朝川急忙回到盛澜的身边,蹙眉问道:“澜澜,你这是要去哪儿?”
“当然是回家了。”
盛明函毫不留情地将他给推开,面色冷若冰霜:“不然一直看着你们在这里争吵吗?澜澜才刚做过手术,最需要的是安静修养。”
“刚才是误会,我保证再也不会这样了。”
这下,祁朝川才着急起来:“澜澜,我错了。之后我一定好好照顾你……”
他尝试着再接近盛澜,但盛明函却挡在中间不肯让步,
“祁总,有些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人该有自知之明才对。”
盛明函冷着脸看向他,低声警告道:“难道你想把事情弄得更尴尬,更下不来台吗?”
祁朝川一怔,望向盛澜的时候见着她一句话都不说,顿时心灰意冷,讪讪走到一旁让开了路。
祁商言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停止争吵后只静静站在原地,眼看着最后盛明函带着盛澜离开,内心却五味杂陈。
坐上车的那一刻,盛澜像是彻底卸了力气一般,目光无神地靠在车窗看着外面的风景。
回去的一路上,她不曾开口说过任何。对于祁朝川跟祁商言的争吵没有表达生气,对于孩子的离开也不曾表达难过。
下车进屋后,盛明函终于忍不住将人叫住:“澜澜。”
盛澜这才停下脚步,缓缓看向他,语气不急不缓:“怎么了哥?”
若是放在平常,盛明函一定不会多想什么,可刚刚经历过那些事情,盛澜却如此平静,明显不正常。
“我让阿姨煲了汤,你先等一会儿,喝了之后再去休息吧。”
他抿了抿唇,微笑着说道。
盛澜面色憔悴,却还是强撑着扯了扯嘴角,笑着回应:“好,多谢哥哥了。”
说完了这么一句,她再一次闭上了嘴,跟着盛明函到餐厅坐下都没再开口。
很快,保姆刘姨端着一碗汤放到了桌上。
盛澜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放进嘴里,面无表情地吞咽了下去,之后却久久没有开始吃第二口。
盛明函看着她,关切询问道:“怎么不继续吃了?是味道不好吗?”
盛澜连忙摇了摇头:“不是,很好喝。”
“好喝的话就多喝一些吧,专门补身子的。”
盛明函抽了一张纸巾给她:“这段时间你就待在家里,先把身体养好了,到时候我带你出国散散心。”
盛澜再又舀了一勺汤放到嘴边,听到这话只觉得鼻头一酸,眼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一时间,大颗大颗的眼泪直接从眼眶落进了汤碗当中,看着碗中溅起的波纹,她彻底抗持不住了,索性松开了手,嚎哭起来。
她哭得惨烈,惹得保姆刘姨急忙从厨房钻出来,担心是出什么事情了。
盛明函朝着刘姨摆了摆手,随后起身坐到了盛澜身边,又扯了几张纸巾。
正想着帮盛澜擦眼泪,却听到她开口道:“哥,我变成现在这样,是不是我活该?”
“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你很好,千万不要妄自菲薄。”
盛明函眉头微蹙:“澜澜,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有错的是别人。”
盛澜眼泪一直在掉,她哽咽着:“可如果不是当时我一意孤行的话,事情根本到不了现在这个地步。还有我的孩子,或许他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能够出生,但我非要强行将他留下来,结果他还是离开了我……”
她越说越难过,陷在自己的情绪之中无法自拔。
虽然刚才从医院回来的一路上她都很平静,可实际上她一直都在强忍着,生怕自己控制不住难过给别人添麻烦。
可被盛明函这样一关心,便再没办法坚持下去了,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全部都倾泻而出。
见她伤心成这样,盛明函只觉得心疼,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澜澜,你这是在胡思乱想。孩子没了,只是他暂时跟你无缘而已,以后他一定还会回来找你的。现在你只要安心在家待着,把身体养好就行了,其他的都不要去想。”
虽然道理都懂,但接下来的几天盛澜的情绪兴致都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