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安静了半晌。
“盛明函,你什么意思?!”孟娅不可置信地怒声道,“你自从回国之后,就很少有时间陪我,你心里没有半点愧疚就算了,现在还说要分手?!”
盛明函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语气里透着一丝讽刺意味。
“你不是已经有新欢了吗?上个星期你跟谁在一起,又跟谁去开了房,别以为我不知道。”
盛明函回国后,便接手公司的事务,因此比较忙。
再加上最近盛家发生了很多事情,盛明函更是没有空闲去找孟娅,他甚至都忙得一度忘记了自己还有个女朋友。
上个星期他忙完了手头上的工作,想起了被他遗忘许久的女友,思及自己冷落了孟娅许久,不禁感到歉意,于是特地空出了时间,提前下班去找她。
盛明函本想驱车到孟娅家楼下,再打电话给她,好让她惊喜一番。
但是没想到,却是孟娅给了自己一个“惊喜”。
盛明函看到孟娅亲热地挽着一个男人的手臂从别墅里出来,两个人有说有笑,看起来仿佛一对亲密的情侣,随后一道上车离开。
盛明函开着车远远很在他们那辆车的后面,一直到车子停在一家五星级酒店外。
他坐在车内,冷冷地盯着孟娅同那个男人走进了酒店之中。
有那么一瞬间,盛明函是极其愤怒的,几乎想要冲下车去质问那个男人是谁,甚至想要狠狠教训那个男人一番,不过教养制止住了他这番冲动。
盛明函冰冷讥讽的声音,宛如一桶冷水,瞬间浇熄了孟娅的怒火。
电话那头又安静了片刻,孟娅的声音再度传来时,已经没有了刚才盛气凌人的怒火,虽然她极力保持平静,不过盛明函还是听出了一丝心虚的意味。
“……明函,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最近一直都在家里啊,从没有跟哪个男人在一起过!你最近都忙这忙那,连陪我的时间都没有,我今天不过是打个电话来向你抱怨一下而已,你就要跟我分手吗?”
孟娅说着说着,甚至委屈地低低抽泣了起来。
“你……你就算要分手,也不用找出这样的借口污蔑我吧?你妈妈昨天还给我打了电话,问我什么时候有空闲,去你家里吃顿饭呢……”
盛明函眉头皱了皱,斯文俊秀的脸上浮起一丝不耐。
“那天与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叫陈铭吧?”他冷笑了一声,“要不要我把你们的开房记录找出来给你看看?”
盛明函说完,就自己挂断了电话。
他跟孟娅交往不过半年的时间,他们两人的感情算不上深,因此发生这种事情,盛明函生气归生气,但还没有气到失去理智的地步。
但是刚刚孟娅居然死不承认,还想撒谎蒙骗他,让盛明函又一次怒从心起。
盛明函将手机扔下,发动引擎行驶出地下停车场。
……
一轮圆月挂在半边天,清辉透过落地窗,洒入房间的地板内。
房中只开了一盏在床头柜上的灯,
昏黄的光线浅浅洒落到床上,宽大的床一片凌乱,衣衫随意地丢在地上。
盛澜面颊上红晕未退,微卷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上,脖颈和后背上布满了嫣红的吻痕,像一朵朵绽放在雪地里的红梅。
她慵懒的神情有些疲惫,身上香汗淋漓,显然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情事。
祁朝川从床上起身,赤裸着上半身,八块腹肌清晰可见,肌肉结实却又恰到好处的性感。
盛澜睁开眼睛,她抬脚勾住祁朝川窄瘦紧实的腰,她纤细漂亮的脚踝上,铐着一条细细的锁链,看起来无端有种色气的美感。
她的另一边脚和双手手腕也铐着同样的锁链,右手手腕上还缠着一圈白色绷带,那是前几日盛澜用水晶碎片划伤的血口。
如此一个身材玲珑有致的女人,身上不着寸缕,只盖了一张薄毯,纤细赤裸的手腕脚踝上都拷上了锁链,怎么看都是极致的视觉冲击。
“祁总,你现在是打算把我囚禁在床上,当你的禁脔了是吗?”
盛澜的声音有些沙哑,语气透出几丝讽刺的意味。
祁朝川捡起地上黑色的衬衫披上,侧过头瞥了她一眼,薄唇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你有这个自知之明就好。”
一股怒火涌上心头,盛澜睁圆了妩媚的狐狸眼怒瞪着他。
“祁朝川,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又不是你的金丝雀!”
祁朝川幽深的眼眸冰冷无情:“你一开始接近我的时候,不就是抱着这样的目的吗?现在我让你如愿以偿地留在了我身边,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盛澜:“……”
踏马的,好气啊!可是更令她恼火生气的是自己又想不出反驳的话。
祁朝川伸手扣住盛澜的下巴,把她脸抬起来,冰冷的目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怎么,你还真想成为我的妻子?盛澜,就你这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