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祁朝川在知道自己“怀孕”后,几乎没有多少犹豫,冷酷无情地要求她去打胎的事,盛澜心中便是一痛。
但她自然不会在盛妩面前流露出分毫,盛澜勾着唇角,面上依旧带着轻蔑讥讽的冷笑。
“姐姐这番话是骗你自己,还是骗别人呢?祁朝川要是真在乎你,又怎么会选择跟我在一起?还找借口延迟婚期,你以为他当真是没办法跟你定期完婚吗?”
盛妩眼里的愤怒怨恨,被一丝无措不安取代。
她心里早就有过猜测了,可是从来不愿意相信,甚至不敢去深想。
可盛澜这番话,却是狠狠戳在了她心中最致命的地方。
盛妩脸色更苍白几分,尖声反驳道:“你胡说八道!朝川早就亲口答应过我,很快就会跟我举行婚礼……都是因为你……因为你横插进来一脚!”
看着向来善于伪装成贤良淑德,沉静温婉的盛妩,如今方寸大乱,满脸慌张愤恨的失控模样,盛澜顿时觉得,这两天憋闷的怒气都消散了几分。
反正只要盛妩过得不好,她就开心。
盛澜故作怜悯地看着她,嘴角笑意讥讽:
“姐姐作为他的未婚妻,可有牵过他的手?亲过他的唇?哦还有……去他家过过夜吗?”
盛妩身子摇晃了一下,她的每一句询问,都仿佛一把把锋利的剑刃狠狠扎入心里,直戳得她千疮百孔。
“你……盛澜!你太不知廉耻了!”盛妩苍白的面庞扭曲了一瞬,满脑子都叫嚣着要杀了她!
恨怒之下,盛妩猛然冲上去,伸手掐向盛澜的脖子。
盛澜一直都有暗暗警惕,而且以前在外面生活,从小到大她打架可有不少,都锻炼出了灵敏的身手。
于是她一看见盛妩有动作,当即便先发制人攥住她的手,倾身用力把她压制在墙壁上。
“盛妩,你没资格说我,你以为我看不穿你虚伪的嘴脸吗?从我回盛家开始,你明面上表现得温柔和善,可实际上却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要不是你明里暗里煽风点火,故意误导盛家的其他人,他们又怎么会一直对我存有偏见?”
在盛澜森冷锐利,仿佛看透了一切的双眼中,盛妩浑身僵了一僵,喷薄的怒火都跟着凝滞了一瞬。
“你……”愿来盛澜在盛家的这些时间里,她心里都清楚?
盛澜仿佛看透了她此刻心中所想,冷笑道:
“就你那点虚伪的伎俩,我怎么会看不破?在外面那些三教九流的人,可比你要会演戏得多了。”
盛妩眼睫颤抖,却仍旧嘴硬道:“你……你胡说!从你回盛家开始,我有哪件事害过你了?”
“是谁去跟爸妈说,我大学没有读就辍学的原因,是整日跟社会上的混混打交道,荒废了学业?是谁在他们面前散播谣言,说我以前跟好些个男人不清不白?盛妩,你这张嘴真是厉害啊,我可是忍你很久了。”
盛妩哑口无言,但没见盛澜提到小时候的事情,她的心便没有那么慌乱了。
这时,盛妩瞥见对面楼梯口那儿,管家走了过来,当即委屈地抿了抿唇,眼中盈着泪,衬着苍白的脸色,看起来楚楚可怜。
“澜澜……你都误会我了,我一直都希望你能跟爸妈好好相处,我跟他们提起你没有读大学的事情,是想让爸妈给你安排一所大学,我都是为了你好,可没想到你却这么对我……如果你真的恨我,想要报复我直接来找我就是,为什么要把朝川牵扯进来?”
管家一上楼来,就听见了大小姐带着哭腔的声音,抬眼便看到她被盛澜压着按在墙边,看架势仿佛要掐了她的脖子。
管家顿时一惊,赶抬步急匆匆奔过去。
“大小姐!”
管家一脸紧张,冲至二人面前后连忙把两个人拉开,挡在了盛妩的面前。
“二小姐,好好的你为什么要对大小姐动手?”
管家在盛家工作二十年,几乎是看着盛妩长大,比起盛澜这个刚回盛家不到半年的新人,他的心也是更偏向盛妩。
而且盛妩多年来,都是以温柔和善的一面示人,对家里的佣人态度一向温和,在管家等众人的眼中,盛妩就是端庄温柔的代表。
至于盛澜,就是野蛮叛逆的反面例子。
盛澜冷冷看了一眼管家,微微眯起眼睛:“你算什么东西?敢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
这个管家,也从来没有给过盛澜好脸色,有时候态度甚至比盛家那些人还轻蔑。
管家沉着脸,目光里毫不掩饰蔑视冷傲之意,仿佛他就是盛家别墅的主人一般。
他冷冷地说道:“夫人吩咐了,让你马上离开别墅,从此以后不许再踏入这里一步。还请盛澜小姐配合,不要逼我们用强硬的手段请你出去!”
听见母亲要把盛澜赶出去,盛妩难看的脸色才和缓点。
盛澜脸上没有丝毫震惊和难过,她甚至不屑地冷嗤了一声。
“你们真当我稀罕待在这儿?今天我回来就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