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转念一想,不行啊,没有护照要怎么出国啊?!
如果不出国的话,在国内待着祁朝川肯定能够很快找到自己,上次就是一个血淋淋的教训。
盛澜想起自己是有护照的,以前她有陪秦沁出国一次,她帮自己办理了出国的护照,不过护照放在盛家别墅的房间里。
盛澜眉头紧皱,那她岂不是还要回家拿护照才行了?
说实话,她现在一点也不想回盛家见到那群人。
但盛澜最后还是让司机再次掉头,去盛家别墅。
盛澜回到别墅时,刚刚中午时分。
最近因为盛家出了太多的事情,往常几乎每天都会外出逛街购物,或者同圈子里的贵妇们聚会喝茶的唐晚,如今也减少出门的次数了。
毕竟平时里一起逛街喝茶的贵妇们,现在一见到唐晚,不是想跟她打听盛家的那些事,就是明里暗里的嘲讽揶揄,唐晚纵然心里憋着气,也不好说什么。
此时看到消失了两天的盛澜回到家中,唐晚的脸色当即变得阴沉。
唐晚冷冷的盯着盛澜,叱骂道:“盛澜,你还有脸回家?”
盛澜没有理会唐晚,权当她空气一般,连视线都没有投过去给她。
唐晚见她径直往楼梯走去,态度冷傲不将她放在眼里,积压了两天的怒火立即爆发。
“你给我站住!我在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吗?!”
盛澜眼角余光察觉到什么东西朝她飞了过来,好在她反应快,一侧身闪避。
刹那间,盛澜感觉到一阵劲风从脸颊边扫过,随即“呯”的一声响,一个茶杯砸碎在地板上。
要不是盛澜躲闪得及时,那个茶杯就直接砸到她的脸上了。
盛澜看了地上的碎片,眼眸中漫上冷色。
她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看向唐晚。
“我说母亲大人,您不是一向自诩优雅贵妇吗?怎么也学起那些粗鲁流氓动不动就砸东西了?”
唐晚闻言,脸色阵青阵白,岂能听不出来她这话是故意嘲讽自己?
之前有一次吃饭的时候,盛澜因为放下碗筷力道大了一些,磕在桌上发出了声响,就被唐晚斥责说是粗鲁流氓,动不动就砸东西。
唐晚冷声问道:“你跟祁朝川到底怎么回事?”
盛澜抱着双臂,脸上挂着嘲讽的淡笑:“你们不是都看见了?还来问我做什么。”
唐晚原本还抱有一丝希望,可没想到盛澜竟然直接承认了。
她神情气恨又厌恶,目光冷厉如寒刀,几乎恨不能要将这个丢人现眼的女儿给碎尸万段。
“盛澜!你是不是不知道廉耻二字怎么写?祁朝川可是小妩的未婚夫,你怎么能去勾引他?!”
盛澜精致漂亮的眉眼淡漠冰冷,她静静地看着唐晚。
她讥讽地说道:“这不是多亏了有你们这样一对好父母以身作则吗?你给我下春药,把我送到老男人床上的时候,知道廉耻二字怎么写吗?唐女士,你哪来的脸皮指着我?”
“你……”唐晚被她的话刺激得气炸了肺,她快步冲上去,抬起手便要往盛澜的脸上打去。
盛澜抓住她挥舞过来的手,目光冷冷地盯住她。
那眼神里,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冰冷,像是出鞘的利剑明明刺过来,唐晚心头一缩,竟有种浑身生寒的感觉。
盛澜语气冰冷淡漠:“既然你从没把我当做你的女儿过,那也没有资格来管我。唐女士,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别再用这样的态度对我,否则我不会再对你客气!”
唐晚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盛澜。
仿佛她已经懒得再留任何一丝脸面。
哪怕之前在酒店中,盛澜发现自己被设计中了春药时,都未曾用过这样冰冷狠戾的目光看她。
唐晚在那一刻里,对眼前这个女儿居然生出了几丝惧怕。
她不想在盛澜面前露了怯,强撑着继续怒声说道:
“朝川是小妩的未婚夫,你现在这个行为就是第三者,蓄意破坏你姐姐的婚姻,会被众人唾骂的你知不知道?”
盛澜呵呵冷笑:“谁是第三者还不知道呢,当初祁家老夫人指名选的订婚对象可是我。要不是我一直不在盛家,盛妩她能捡漏变成祁朝川的未婚妻?”
唐晚怒斥:“当年那只不过是长辈间随口一说,又怎么能当真?!现在他们两个人都已经订婚了,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而且你不是在跟祁商言交往吗?为什么又要去招惹祁朝川?!我原本以为你只是顽劣不懂事,没想到骨子里竟是如此的水性杨花,你不嫌丢脸盛家还嫌丢脸呢!”
“盛家的脸这些天,不早就被你和父亲丢光了。”盛澜嗤笑了一声,“说来说去,你总是偏心盛妩,但是你光在这里朝我吼有什么用?有本事去找祁朝川要说法啊,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件事又不只是我一厢情愿。”
说罢,盛澜甩开唐晚的手,不再与她废话争吵,直接转身上楼。
唐晚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