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祁朝川离开病房,盛澜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慢悠悠地摸出藏在被窝里的皮夹。
这是刚才盛澜顺手牵羊,从祁朝川口袋里摸出来的钱包。
盛澜打开钱包看了看,除了各种银行卡外,还有一叠人民币,她直接将现金取了出来,然后把钱包随意塞到枕头底下。
凌晨的医院依旧灯火通明,但已经陷入一片寂静里。
病房外面,照例守着几名保镖。
房间内早就已灭了灯,透过门上的玻璃看进去,隐约能瞧见床上一道起伏的痕迹,病床上的人俨然正在熟睡。
殊不知,本该在病房内睡觉的盛澜,早就换上入院那天穿的衣裳,翻窗到了外面。
盛澜住的病房,是在二楼位置,
夜里光线有些昏暗,盛澜紧紧贴着墙壁,小心翼翼地沿着窗台边缘的水泥横条,一点点往旁边移动。
四周没有任何防护措施,脚下能踩的面积又很狭小,稍有不慎就有掉下去的风险。
虽然只是二楼,但摔下去的话,不去半条命也会腿断骨折。
微凉的夜风吹来,盛澜腿肚子也有些发颤,但她还是坚定地一点点往楼房的拐角处挪去。
明天她就得出院了,今晚必须要脱身离开!
她可不想再回到那栋洋房里被关着!
盛澜顺利挪到拐角,那里生长着一棵高大的栀子树,她贴着墙壁站稳身形,暗暗深吸了口气稍微做了一下心理准备。
拼了!
盛澜一咬牙,脚下一蹬纵身一跃,朝不远处那棵栀子树跳了过去。
暗夜里,栀子树丫一阵摇晃,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响,枯黄的叶子被震落了下来。
盛澜心脏怦怦直跳,她紧紧抱住的树枝,半截身子都在半空中晃荡,沉重的力道扯得她双臂酸麻发疼。
她双臂牢牢抱紧树丫不放,要是松手了自己可就要摔下去了,颇费了一番九牛二虎之力,盛澜才爬到了树干上趴着,
休息了片刻恢复体力,盛澜才从栀子树上下来,双脚踩到坚实的地面时,她一颗悬着的心才安定。
随后盛澜麻溜地跑出了医院,直接到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向司机报了要去的地址。
睡得正香的秦沁被一串锲而不舍的门铃吵醒时,满肚子的怨气。
她烦躁地翻了一个声,用枕头捂住耳朵。
不过依旧隔绝不了响个不停的门铃声,到最后甚至演变成了拍门声。
“谁啊!大晚上的不睡觉就不怕猝死吗?”
秦沁被吵得忍无可忍,翻身下床,一边困得直打哈欠,一边骂骂咧咧往玄关走去。
起床气一向很大的秦沁瞪眼看向大门旁边的监控器,想瞧瞧到底是谁,深更半夜不睡觉跑来敲门。
待看清楚监控器里的人后,秦沁惊愕地睁大了眼睛,睡意和怒火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澜澜?!”秦沁惊呼道,赶紧把门打开。
盛澜抱着双臂靠在门口,说道:“你可算出来开门了,我还以为你不在家呢。”
秦沁激动地扑过去紧紧抱住她,连声道:
“澜澜……真的是你!这些天你都跑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你快担心死了!”
盛澜被她抱了个满怀,听着秦沁话语里的关切和担忧,心中感到一阵暖意。
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好友的肩膀,说道:
“阿沁,这段时间让你担心了。”
如果她真的失踪了的话,恐怕这世上唯一会担心她牵挂她的,也唯有秦沁一人了吧?
反正盛家那些人,是不可能会在乎她的死活的。
盛澜这几天不见踪影,估计盛家那边都无人在意。
秦沁赶紧拉着盛澜进屋,一坐下就问她道:
“澜澜,这几天你发生什么事了?电话打不通,信息也不回,我去盛家打听了一下,发现你也没有回去,你要是再不出现的话,我都要忍不住报警了。”
盛澜心道就算报了警,恐怕也没什么用吧?
警察敢去管祁朝川那厮的事情?
盛澜喝了一口秦沁冲泡好的热茶,皱眉说道:
“这几天我被祁朝川限制了自由,手机也被他没收了,没有办法联系你,还好我今晚机智抓住机会跑了出来。”
秦沁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神色变得震惊而又愤怒。
“祁朝川?!是他软禁了你?玛德,平时看他人模人样的,怎么还干出这种事来?果然祁家没有一个好东西!”
祁商言那个狗男人也是一样!
秦沁又担忧地问道:“澜澜,他没有欺负你吧?”
她一边问一边上下检查着她,生怕盛澜哪里受了伤了。
盛澜摇摇头,朝她笑了笑:“除了限制自由外,祁朝川倒也没有做任何过分的举动,阿沁你不用担心。”
秦沁:“我怎么能不担心?祁朝川虽然是桐城有名的钻石王老五,有颜值有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