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澜好笑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桐城我比你还熟悉呢,你快去忙吧。”
“那倒也是。你自己注意安全,有什么事尽管打电话给我。”
祁商言叮嘱完这些,便打开车门上了车。
盛澜朝他摆手道别,目送着他的车子驶走。
她在原地站了片刻,正打算转身走的时候,视线不经意扫过前方,猛地定格住。
对面花园树下的阴影中,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笔直而立。
黑色立领风衣被风轻轻扬起,浓眉似剑,眉弓压低,眼眸幽深如寒潭,近乎苍白的皮肤,天生殷红的薄唇,他看起来像个高贵又阴冷的吸血鬼。
路过不少人,都注意到了树下那个帅得惨绝人寰的男人,可他浑身生人勿近的冷煞之气,愣是让人退避三舍,没有一个人敢靠近搭讪。
祁朝川幽暗的目光冷冷盯住她,像是蛰伏的野兽盯住了猎物,俨然已经站在那儿一会儿了,也将她和祁商言的互动都看在了眼里。
盛澜看到他刹那,一种近乎本能的直觉感发出了危险的警报,她下意识后退了两步,若无其事移开目光,当做没有看到对方。
但她一只脚刚往后挪一点,祁朝川就动了,迈步朝她走了过来。
他脚步迈得又大又快,犹如一阵压抑凌厉的风,刮到盛澜的面前。
漆黑瞳微垂,看向盛澜怀里的玫瑰花。
鲜艳欲滴的颜色,灼灼耀目,像是一团浓烈的火焰焚烧在祁朝川心中。
也迅速烧掉他的理智,留下阴暗疯狂的灰烬。
祁朝川一把夺过盛澜手里的鲜花,挥手一甩,零星的花瓣在半空中纷扬飘落,“嘭”的一声稳稳落入放在角落的垃圾桶中。
盛澜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想阻拦已经来不及,她只能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捧花掉进垃圾桶中。
“祁朝川!你干什么?”盛澜愤声怒喊,“有病啊你!凭什么把我的花丢掉!”
祁朝川面容冷漠如冰,仿佛那种寒霜笼罩,终年不见天日的幽暗山谷,潜藏着无数的危诱。
“你很喜欢那束花?”
祁朝川语气出乎意料的平静,在直勾勾的冰冷视线盯注下,好像风雨来临前的短暂安静,底下潜藏着即将爆发的危险。
盛澜怒不可遏,恨恨地瞪着他,忽略掉了他眼底酝酿的危险风暴。
“喜欢!我当然喜欢!”盛澜伸手猛地推开祁朝川,想过去把垃圾桶里的玫瑰花束捡回来。
手臂突然一紧,被祁朝川用力抓住,他力气之大,攥得盛澜骨头都有种即将要被捏碎的错觉,传出一阵阵疼痛。
盛澜又怒又恼,挣扎着想甩开他。
“祁朝川!放手,你给我放手!”
昨天晚上盛澜本来就还对祁商言怨怒未消,此时他的举动,无异于火上浇油。
“那是祁商言送你的花,所以你真的接受了他对吗?”
祁朝川阴测测地说道,猛地拽住盛澜,把她按在墙壁上,低下头狠狠吻了上去。
愤怒与暴戾等等情绪,扭曲成一团阴暗的负面情绪,占据了他脑中的大部分思维。
祁朝川做的这一切,都是出于身体本能的举动。
“唔……”祁朝川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将她牢牢禁锢在自己怀中,无论盛澜怎么愤怒挣扎,都使得她难以挣脱。
盛澜心里愤怒又气恨,那种强烈的抵抗情绪,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混乱中,盛澜狠狠咬了一口祁朝川的嘴唇。
祁朝川疯狂霸道的亲吻被打断,嘴唇上炸开的疼痛,使得他被戾气侵占满的脑袋,恢复了几分理智和清醒。
他眉头紧皱,嘴唇被咬破的刺痛源源不断袭来,黑沉的眸子冷冷盯着盛澜。
盛澜微扬下巴,唇瓣染了几丝鲜血,让她看起来危险而妖冶。
她语气冰冷讥讽:“祁朝川,你疯够了没有?”
“昨天晚上不还说我是自甘下贱的第三者吗?你现在强吻我这个第三者,岂不是更加无耻不要脸?”
祁朝川眼神阴冷,修长的手指捏住盛澜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仰视着自己。
“对付你这种三心二意,脚踩两条船的女人,给你尊重都是浪费,我只不过是对什么人,用什么态度罢了。”
他指尖摩挲着下巴上细腻的肌肤,隐约有种轻佻暧昧你的意味。
“祁商言可不知道你的真面目,你说要是让他知道你以前都怎么向我求欢,不知廉耻地爬上我的床,你猜他会怎么看你?”
祁朝川的声音很低,就贴着盛澜的耳畔落下,甚至浅浅带着笑意,和似有若无的温柔。
可说出口的,确是如此毒舌凉薄的讥讽。
盛澜胸口上下起伏,努力压制住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火。
她讽刺地说道:“祁朝川,说白了我们两个都是半斤对八两,我是无耻,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祁朝川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