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盛妩一脸关心的样子,盛澜简直想冲她翻个白眼。
她这个虚伪的姐姐,又在假惺惺地说什么鬼话?她还真不放过任何一个能暗搓搓倒油的机会啊。
盛澜先是不由分说被一通骂,又受了一巴掌,这会儿正满肚子火气。
听了盛妩这番话,她讥讽一笑:“姐姐这么善解人意,懂得替别人着想,那不如你把未婚夫让出来给我算了,反正我瞧着你们也不合适。”
盛妩一愣,许是没想到盛澜居然敢当着众人的面语出惊人,她一时间又气又恼又恨,憋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
几乎连脸上一贯的温和都维持不住。
一直没有说一句话的盛明函听到这儿,浓眉也不禁皱了皱,似乎也觉得盛澜说话太不知分寸。
唐晚脸色铁青,怒喝道:“盛澜!你说话给我过点脑子!”
祁朝川人都还在这里,她竟能说出这种不知羞耻的话,这让祁家怎么看待他们盛家?
眼角余光瞥见盛父又想打她,盛澜反应极为迅速地抬脚挪远几步。
祁朝川端坐在沙发上,俊美的面容冰寒一片,眼眸幽沉,冷冷地看了一眼盛澜。
他开口道:“盛澜确实过于无法无天了些,既然一直不懂规矩,那该教训就教训,否则将来还不知道会闯出什么样的祸。”
虽然他的脸色看起来,似乎和平常没什么变化,依旧是冷冷淡淡的样子,但莫名的就让人感觉到,此刻他已经生气了。
盛澜暗自咬牙,幽怨抬眸看了他一眼,心下一阵不爽。
他明明就看着自己被盛家这群人欺负,祁商言跟她什么关系,自己早就跟他解释过好几次了!
到现在他还不相信?
不相信就算了,还对她落井下石。
玛德,早知道是这样,前两天就不费那个力气做饭给他吃!
还不如喂狗呢!
盛澜此刻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心里那一丝委屈又酸气的怨愤。
盛父盛母见状,既尴尬又恼赫,都是盛澜丢尽了他们的脸!
盛父忙说道:“朝川啊,盛澜她言行无状,你不要放在心上,她就是欠收拾,日后我定会严厉管教她!”
祁朝川的确心情不好,但并非因为盛澜那句无状的话。
他在意的其实是刚刚盛妩说的那番话。
祁商言现在可不就是和盛澜关系越渐亲密吗?
盛澜虽然在他面前,迭口否认与祁商言的关系,可另一方面又和祁商言走得很近,而私底下他们究竟如何相处,谁又能知道呢?
一想到盛澜会将那些勾引他的手段,也用到祁商言的身上,祁朝川便抑制不住内心那股烦躁的戾气。
祁朝川薄唇冷抿,眉眼愈加阴寒沉冷。
盛妩看到他这个反应,心里却忍不住一喜。
朝川这般生气,那不就是说明他有在乎自己的吗?所以才会不满盛澜冒犯的言语。
意识到这一点,盛妩郁郁怨恨的情绪亦消散了几分。
盛澜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人,任凭她使出多少下作狐媚的手段,也绝对不可能会影响到朝川的。
她先前种种,只不过故意做给她看,让她心里不痛快罢了。
盛妩安慰着自己,脸上又恢复了温柔和从容。
她温声说道:“澜澜,我只是为你好才劝你的,你真的想谈恋爱的话,我有认识几个不错的人,改天我介绍他们给你认识。”
盛澜冷冷扯唇:“姐姐留给自己好了,不必介绍给我。”
唐晚冷眉怒目,厉声说道:“盛澜,你这次无论如何都给我安安分分待在家里!哪儿也不许去!管家,把她带回房间,没有我的允许都不准踏出房门一步!”
看来得早点安排把盛澜嫁出去,否则让她留在盛家,只会搅得家中不得安宁。
唐晚已经对这个女儿失望透顶,连多看她一眼都觉得胸闷气堵,无比厌烦。
盛澜没理会唐晚的话,径直抬步往二楼走去,心道我想待在哪儿就待在哪儿,你们能管得住我?
要不是为了复仇计划,她早就离开这里了!
盛澜暗暗深吸口气,劝自己冷静,先忍耐。
她回到房间,狐狸眼一抬,冷冷扫着想要跟进屋的管家。
皮笑肉不笑地问道:“怎么,管家还想进来盯着我睡觉吗?”
说罢,她手一甩,重重关上房门。
灯光洒照在清冷空旷的屋子里,盛澜脸色冰冷淡漠,白皙的脸颊通红微肿。
她看着镜中自己脸上的红肿,指尖轻轻碰了碰,传来轻微的刺痛。
盛澜抿唇,眸光森冷。
因为心情不爽,盛澜气了大半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没有睡意,直到天将要蒙蒙亮时,才迷迷糊糊有了困意。
睡着后,盛澜做了一个把盛家所有人都狠狠报复一通的梦,看着梦中他们痛苦懊悔的脸色,盛澜心里的郁气才散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