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澜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踮起脚尖吻住他的唇。
独属于女性的馨香飘散萦绕,柔软温热的触感引起他心底一阵熟悉的战栗。
等祁朝川回过神来时,他手掌已扣住盛澜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门外隐隐约约传来动感的音乐声。
安静的包厢里,灯影下两道身影越贴越紧。
祁朝川手掌顺着玲珑的身体曲线下滑,紧紧掐住那纤细柔软的腰,整齐的制服衬衣被扯开。
直到突兀响起的电话铃声,打破两人间迷离暧昧的氛围。
盛澜不满他停下,正欲再亲得深入,却忽然被他猛地推开。
没有防备的盛澜跌倒在地,手肘撞到桌角,尖锐的疼痛瞬间令她脸色泛白。
“哎哟,好疼!”盛澜娇声惊呼,幽怨地抬起头。
祁朝川面沉如水,意识到自己方才竟有些意乱情迷,心中已不复以往的平静,心绪微乱中又翻腾起不可名状的怒火。
他暗暗深吸口气,拿出响个不停的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
“盛妩?嗯,我现在回去。”
祁朝川挂断电话,没有再看地上的盛澜一眼,径直转身离开。
盛澜低头查看自己的手肘,已经被划破了一道血口,疼痛丝丝缕缕漫入心间,让她忽然感到一阵烦闷。
她坐在原地缓了一会儿,很快收拾好心情,从地上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裳。
盛澜回到吧台边,林哥传呼了她好几次都没有任何回应,险些就想打电话过去了,刚拿起手机便看见了她。
同时也注意到她手肘处染上的血迹,顿时惊愕道:
“盛澜,你的手怎么都是血?发生什么事了?”
盛澜摇摇头:“没什么,刚才不小心滑倒,撞到了手臂。”
“那你快去处理一下伤口,今晚就提前下班吧。”
盛澜点点头,去员工休息间换好衣服,拿着包包离开酒吧。
刚走出酒吧门口,忽见一辆黑色轿车行驶过来,停在盛澜面前。
车窗降下,祁朝川冰冷的脸出现在视野里。
他幽沉的目光扫过来时,在盛澜捂着的手肘上顿了一下。
“上车。”
盛澜没有应声,淡淡地盯了他片刻,才走过去打开车门。
盛妩见状抿了抿唇,原来朝川特意返回酒吧,就是为了回去接盛澜?
盛澜权当没看见坐在车上的盛妩,招呼也懒得打。
行驶的车厢中,气氛凝滞安静。
盛澜忽然说道:“到前面的药店停一下,我刚才在酒吧里被一个没素质的家伙撞倒了,弄伤了我的手臂连个道歉都没有,哼,我要诅咒他以后出门车爆胎。”
祁朝川看了她的手臂一眼,对司机道:“直接去医院。”
盛澜撇嘴,投递了一个我才不会领你情的眼神过去给他。
想起刚才被推开导致自己撞伤的事,盛澜心里还憋着一丝气。
到医院处理好了盛澜手臂上的伤,三人才返回盛家别墅。
唐晚一个下午都因为盛澜而心情不好。
这会儿看到她跟着盛妩和祁朝川回来,憋着的火气瞬间上涌。
到底是夫妻多年,盛父一看妻子的脸色,便知道她要教训盛澜,于是便把祁朝川叫到书房里谈事情,毕竟这种家事总不好让祁朝川听见。
果然,等祁朝川和盛父上楼进入书房后,唐晚冷冷的目光射向了盛澜。
“盛澜,你还知道回家啊?今天下午我话都还没说完,你就听也不听便直接走,长了这么大你连这点教养都没有?”
唐晚出身优越,从来都是举止得体的豪门贵妇,但此刻训斥盛澜时,气恼的有些尖锐的嗓音瞬间让她失去了以往的优雅。
一回来就被劈头盖脸一顿说,盛澜本就不怎么好的情绪更加烦躁。
她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脸色沉冷的唐晚,眼神清冷淡漠。
“我很小的时候就流落在外,在孤儿院长大,能有谁来教我教养?您要是看不惯的话,就憋着吧。”
唐晚被她的话堵得一噎,面上越加阴云密布。
“你还敢顶嘴?就是因为我知道从前没有人教导你,所以才对你多加容忍,只希望你回到盛家后,能学着懂事一点,行事知晓规矩,可你看看你自己,依旧毫无长进!”
唐晚当初生盛澜时,遭遇难产大出血,在鬼门关了走了一遭。
三个孩子中,就只有生产盛澜让她吃最多的苦头。
因此她对这个孩子,感情是三个孩子中最淡的。
后来盛澜走失,离开盛家十几年,母女亲情更是淡薄。
但好歹是盛家的血脉,总不能让她一直流落在外。
唐晚对盛澜没多少要求,只希望她能改掉在外面生活染上的恶劣举止,出去别给盛家丢脸。
可偏偏她每一件事,都在挑战唐晚的底线。
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