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上自己预备好的作案工具,夏满宁狗狗祟祟的偷溜出了门。
然后经过短暂但高效一通辛勤劳动之后,她心满意足的快速回了陆家小院。
陆正生左手揉搓着一颗胖小的头,右胳膊搂着软糯小娇宝,正在绘声绘色的给两小只讲猫脸老太太的故事呢,结果就看到前脚刚出门的夏满宁,屁都没放完一个的功夫就又回来了?
说好的干翻乔家呢?
对此,夏满宁只默默的把小娇宝从陆正生怀里偷出来抱进自己怀里,深吸一口幼崽身上的奶香味,然后一脸你小子不识货的表情,高深莫测的去东屋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陆正生有些一头雾水却又隐含期待的带着夏九安和娇宝,一大早就出门溜达去了。
然后等他回来之后,坐在灶坑旁边烤着小土豆的夏满宁,就收获了三双闪着各异精光看着她的眼睛。
“你是怎么做到的。”
“阴狞的扭曲,阴暗的爬行,阴森的蠕动,阴诡的低吼。”
“卧槽我可真牛逼啊,居然说出了这么多排比!”
陆正生:???
你还能再离谱一点吗?
“说正经的,你到底是怎么让他们跟沈会计他丈母娘马桂芬干起来的?我要没记错的话,她们还是亲戚来着。”
收到孙子的确认眼神,陆玉萍怯怯的点了点头。
是这么个事儿。
“乔黑娃他妈马桂兰跟马桂芬是亲姐妹,平时感情很好的。”
“可是就算是感情再好的亲姐妹,在被侵害到利益的时候,感情也是脆弱到不堪一击。”
夏满宁一脸我真的太牛逼了的小表情,舒舒服服的躺在炕上享受着娇宝、九安和陆玉萍崇拜的眼神。
“你觉得乔黑娃是流氓吗?”
“是。”
陆正生回答这个问题回答的毫不犹豫。
乔黑娃连人家上坟那点儿贡品都偷吃,这还不算流氓?
“瞎掰。”
夏满宁直起身子,脸上带着小骄傲的深情。
“我这样的才算流氓好吧,有文化的流氓很可怕的!”
“会说两句脏话、带个小歪帽、穿着不知道从哪儿搞得的确良游手好闲,这就叫流氓了?”
“他顶多算个臭傻逼。”
努力装出一副可怕的样子想要吓唬一下这个始终眼神清凌凌的少年,但很可惜,夏满宁并没有收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快说啊姐,你到底咋整的,早上我们出去就看到那两个大娘撕头发打架呢!可凶啦。”
“小胖子催什么催,小心我今天吃的肉都长你身上。”
薅了一把胖小的肉乎乎脸蛋,夏满宁这才解释着说道。
“所以我说就怕我这种有文化的流氓吗嘛,做坏事都没人能看出来。”
“我昨晚根本就没去乔黑娃他家,我去的......是沈会计家。”
!!!
合着今早打架的两户人家你都没去啊喂!
“打蛇打七寸,跟想对付乔黑娃,你就要知道,他为什么能够一直这么嚣张。”
夏满宁从一开始,就没有把眼光放在乔黑娃家。
马桂兰只有一个女儿,嫁给了沈会计,所以对于乔黑娃这个外甥,她一直宝贝的要命,就指望着人家以后给她摔盆呢。
拐着弯儿的抱上了土霸王姐夫的大腿,又靠着舔狗在对方手底下弄了些不干净的活儿,乔黑娃这才在小河沿村里能够横着走。
当时看小说的时候,夏满宁就差点儿没被沈会计和乔黑娃偷换收上来的粮食倒买倒卖这事儿给气死,毕竟七十年代这年头大家都不好过,幼崽们一个个饿的都是大脑袋,他们居然还敢偷公家粮食!
而昨晚,夏满宁从陆家小院抓了一把麦麸子和引火的秸秆就出了门。
然后一路,从村中间的磨盘那里细细的洒到了旁边沈会计家门口。
月黑风高夜,磨粉磨盘旁边突然出现的秸秆和麦麸子。
啧啧啧,多么引人怀疑啊~
“可是这又跟马家那两个大姨打架有什么关系啊?”
夏九安感觉自己的小脑袋瓜快要转不动了,怎么感觉还是听不懂?
“村里很多人应该都对这个事情心里有数,但是碍于沈会计,她们都不敢说什么,可是这也只是因为事情没有摆在明面上而已。”
“所以你给了他们这个机会。”
接着夏满宁的思路,陆正生说道。
“乔黑娃平时应该就是负责从谷场里面偷麦子出来、磨好了给沈会计送过去的人,今年的280斤毛粮还没发,不可能会有人去磨磨盘的,你把麦麸子和秸秆洒在沈会计家地上,就是为了把这事儿捅出来。”
“半年粮食半年糠,很多人家现在都在啃糠窝窝跟着大队双抢,屎都拉不出来,这个节骨眼上,有些人自然不肯吃下这个亏。”
“而这事儿一旦暴露出来,沈会计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