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姜凝儿竟真打着哈欠就走远了,花烛之也不好再叫她。
可想了一下心中又有些打鼓,莫非真的伤势不好?
他左右想了一下,转而冲自己南诏的下属招手让他们过来。
大臣拱手:“世子可有别的交代?没有的话,臣等也回驿馆了。”
“等一下!本世子有话要讲。”
“世子有何吩咐?”
“你们回去盯着点西凉那边,听到没有?”
“西凉?”有个大臣不解问他,“好端端盯着西凉做什么?世子是觉得西凉使团有问题?”
“我看你才有问题!老子是让你们照看着点。”
还是阿蝎听出门道来:“哎呀你们真蠢,主子的意思是怕燕郡主再次遇伏,让我们的人保护她!西凉有任何问题,赶紧来跟主子汇报。”
“主子,我说的没错吧?”
花烛之瞪了他一眼:“就你话多!”
“本来就是嘛。”阿蝎缩着脖子小声嘀咕。
花烛之冷哼了一声不搭理他,继续冲几个大臣吩咐了声:“本世子的意思是,天楚局势不好,咱们都要警醒着些,明白么?”
几个大臣面面相觑了一下,都很清楚他所言是指的什么。
西凉郡主遇伏一事,其
实明眼人可以看出很多门道来,其中一个不争的事实就是,天楚的皇子之间已经是斗成了乌鸡眼的状态。
而他们两国如今这个时候做客,一不小心确实容易引火上身,警醒着一些总是没错的。
“是,臣等明白。”
如今虽未言明,可二皇子形势落寞后,谁都知晓天楚皇室储君之争已经彻底打响。
如此局势之下,想必不久的将来,太子之位定能有个结果。
在此之前,各路大臣之间也私下活动频繁,开始了以三皇子为首的站队行为,想为自己的未来博得一个期望。
而作为已经压错宝的沛国公府,姜应初也并没有就此放弃,仍旧在为了让沛国公府重新恢复巅峰而想办法。
然而姜家如今的困境,内院中的叶氏并不知情,因为她自从皇后生辰宴后就一直被关在了最偏僻的小院中不得见天日。
起初她还能安稳的呆着,因为念着自己的女儿还是二皇子侧妃,她坚信她的依雪定会将她从这种困境中救出来的。
可没想到,自从帮姜依雪打开姜家私库后,任她如何向二皇子府中递信如何诉说自己现在的困难,这个往日她最疼爱的女儿竟丝毫
不予理会。
日子一日两日的过去,叶氏终于是忍耐不住,在院中发疯似的喊着姜应初的名字,定要见到他才肯罢休。
姜应初本不想理,可她闹的太久,顾念着她腹中还怀着自己的儿子,最后不得不前去看了她一回。
一进院子,看到满园都是被她气愤摔碎的东西,还有她那张满是怨念的脸姜应初有些恍惚。
毕竟是自己宠了十数年的女人,怎就成了这番难看的模样?
“你叫本国公来,到底要做什么?”他来到院中石凳上坐下,并将脚边的破花盆嫌弃的踢去了一旁。
叶氏被他这么冷淡的模样刺痛了心,轻声哭了起来:“老爷,老爷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可是尽心尽力伺候你这么多年啊。”
以往叶氏这个样子最是叫他心疼,可如今再看,姜应初只觉得心烦无比。
“本国公如何对你了?你搞清楚,你现在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你要我如何?废黜你的不是我,是皇上!你要本国公抗旨不成?”
叶氏坐在他身边:“可老爷你不为我想,也要为孩子想啊。”
“当年你能让我入府,现在你也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你不能让我们
的儿子出生后,是个无名无分的野种啊。”
“你放心,我的儿子我自不会让他如此。”姜应初整着自己的衣袖漫不经心说道:“我已经跟田氏说好了,等你腹中孩子一出生,我会把孩子过继给她膝下。”
叶氏怔住了:“你…你说什么?这是我的孩子,你怎么能把我的孩子给别人呢?”
“你若真生的是儿子,自然是过继给主母的。你忘了,当年姜霆不也是这般过继给你的么?崔氏这么多年都没说什么,怎么就你那么多的不满?”
“田氏就不像你这般小气,她主动与我说过了,念在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就算你这一胎是个女儿,田氏也愿意抚养。”
“她做梦!”叶氏激动了起来,“孩子是我十月怀胎辛苦生下的,我怎么能把他给田氏那个下贱胚子?她是什么东西!”
姜应初不悦的看向她:“叶小莺,你张口闭口说别人下贱,你真是在京城呆了太多年忘了你是什么出身了?”
“你惹怒的是皇上,我还养你在府里已经是对你格外开恩了,你如今就是我一个无名无分的外室罢了,连妾都不是。”
“真要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