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其中后,袁公山发现这通风管道空间挺大,宽高都约一米,他在里面辗转的空间也挺大。
正如他所猜想的那样,这通风管道相互连接,里面四通八达,就像迷宫一样,袁公山只能凭着刻在脑子里的路线缓缓前行。
“幸亏自己的记忆力变态,不然这么弯弯曲曲的线路怎么能记住。”袁公山有些兴奋,这么复杂的线路图,可不是仅凭死记硬背就能记住的。
就这样,袁公山一路前行,不时停下来把走过的路线跟脑中记忆的印证一下,也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弯,终于走到了猩猩妈所呆房间的通风口。
可是此时猩猩妈却不在房间内,正在他纳闷不已的时候,上次听过的吼叫声再次传进耳中,袁公山起了心思,他想循着声音来源过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看着七拐八拐的通风管道,他心又有些打怵。他看过的图纸太复杂,他也不能短时间内都记清,只记下了一条直达猩猩妈所在房间的线路。而这声音的来源,他不知道在哪,只能根据声音来重新寻找线路,在这么复杂的管道网内穿行,一旦迷路可就麻烦了。
可这吼声叫的有些凄厉,袁公山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最重要的是他担心这吼声真的跟猩猩妈有关,最后袁公山一咬牙,循着声音来源便钻进了眼前的管道迷宫。
“我现在有过目不忘的记忆力,说不定走一遍之后便能记住,再说现在也考虑不了这么多了,今晚既然来了,总不能毫无所获的空手而归吧。”
袁公山一边在管道内穿行,一边把自己走过的路线牢牢记在脑海里,除此之外,为了少走岔路,他还要不时停下来侧耳倾听一下声音来源,这一路前行可谓艰辛无比。对照脑中模糊的图纸,他琢磨着现在他已经出了实验室的工作区域,而是经入了关押各类大猿的区域。
袁公山一路追寻声音慢慢前行着,可是他的心情却是越来越差,一股冲天怒火正在他心中升腾酝酿。这一路行来,他看见了太多令他愤怒的场景,只要遇到个通风口,袁公山便会停下观望一下。
里面毫无疑问,全部关押着各类大猿,但是它们的情况都是凄惨无比,脖子上全部带着一条特制的锁链,看样子还是电子控制的,而锁链的另一边都被固定在墙壁上,他们哪怕是在牢笼中,自由活动的范围也只有区区几平米。
而且其中不少大猿都是伤痕累累,有的甚至都已经残疾了,他们无一例外全部精神萎靡,双眼空洞无神,呆呆的蹲坐在地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更让他愤怒的是,他竟然看见一只大猿被牢牢固定在一米高的平台上,而他身边围着几个身穿白大褂的人,手里拿着手术刀,不是的挥动一下,袁公山见到这场景的时候,差点忍不住要跳下去杀戮一番。
是的,这些人在解刨大猿,而且是活体解刨,因为袁公山看见躺在平台上的那只黑猩猩,嘴巴虽然被塞住,但脸部表情却因痛楚已经扭曲,豆大的泪珠从空洞的双眼内滚滚而落。
袁公山已经出离愤怒了,他不相信那些身穿白大褂的人看不见这一幕,他们肯定能看见黑猩猩的泪水,但他们却不在乎,因为他们有一颗冷酷的心,或许在他们眼中黑猩猩的命根本就不值钱。
袁公山最后只能含恨离去,因为现在的他太弱小,即使有心想做些什么,但却没那个力量去执行,只能把这一幕深深刻在心底。
十分钟之后,袁公山终于找到了声音的来源,但此时他的心一阵阵抽痛,额头青筋暴起,身体有些战栗,内心充满愤恨。虽然只有短短的十分钟,但他却感觉仿佛千年万年一样漫长。
这一路上所见到的场景,他这一辈子都会铭刻在心:“人类估计是主宰地球时间太久了,日子也过得太安逸了,他们已经丧失了作为一种生灵该有的良知。”这一路上他都看到了什么!
生性食素的山地大猩猩却被强制吃肉;浑身鲜血淋漓的大猿却得不到任何治疗;骨瘦如柴的幼儿猩猩却仍被棍棒交加的;气息仍存却惨遭活体解刨的同类……这一个又一个的画面无时不刻不在刺激着袁公山的神经。
“我们大猿的命在你们眼中就真的如此低贱么?好吧,这个救世主就让我来当,总有一天我会给猩猿一族撑起一片蓝天,带领他们彻底摆脱被奴役的命运。”
“血债血偿,你们等着,我会回来的,这一天不会太遥远!”袁公山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仇恨过人类,现在他彻底被所见到的一幕幕场景给激怒了,原本深存心底对人类的一丝善感也荡然无存。
袁公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顺着声音的来源走去,那是一个废弃的通风口,而且看样子还经历过隔音处理,只不是严密,有年久失修,故而依旧有声音传进了通风口。
待靠近这废弃的通风口时,那声音更加清晰了,确实是猩猩的叫声,而且还不是一只两只,声音很嘈杂,应该是有不少猩猩在吼叫。
袁公山麻木地趴在通风口向下瞧去,发现下面是一个空间辽阔的大厅,这通风口正好在大厅正上方,大概有几十米的高度。
在中央